第26部分(第3/4 頁)
伏在冰冷的地上,恨意佔據了所有的思想。
當與我隨行的手下被抓,顧夜打來電話,讓我立即返回姐告,我不理,結束通話他的電話繼續留在A城,我跟蹤安以若,在她去緝毒大隊認人的那天看到牧巖送她回家,只可惜我沒有機會上去,因為牧巖的車子離開後又很快折返回來,停在樓下直到天亮才離去。
我想我是氣瘋了,所以才會笨到想在市展中心殺她。那是我與牧巖第一次以警察和毒販的身份對峙,我牢牢盯著他,企圖在他眼中找到點滴的感情,結果已經註定,在他面前,我誰都殺不了人,我並不知道,在我之前的一次行動中,他隱在暗處將我殺人前細微的表情變化收入了眼底,或者,被人瞭解確實可怕。誰會知道,我竟然敗在一抹冷笑裡。
中槍的那一瞬,有淚落在心底。牧巖,你到底是不愛我。在你下手時,竟沒有絲毫的猶豫。你可知道,當你撲倒安以若的時候,我有多後悔開了那一槍,我不想傷你,真的不想。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纏了你那麼久,你對我,終究沒有半分感情。
姐告之行,我已抱了必死的決心。那麼固執地要與他同行,只是奢望著與他多呆一天。飛機上,我靠在他懷裡,頭枕著他肩頭,心卻疼得連呼吸都困難。牧巖,這一天我盼了太久太久,久到我竟然感覺好不真實,原來,假象更傷人。
那夜,我終於知道一個固執的男人有多可恨,他寧可死,都不願意與我糾纏不清,看著他嘴角沁出的血,我心死如灰。牧巖,你好殘忍,你好狠啊,你至死都不願意碰我?我被他逼得哭了,我被他的無情徹底逼瘋了。
我改變主意,我突然不想殺安以若了,只是,我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在看到他們擁抱的瞬間蕩然無存,我等不到顧夜動手時再尋機會將毒品注射進她身體,我蠢到先動了手,反而讓牧巖得了先機,害了顧夜。
那個蕭雨最愛的男人敗了,當牧巖的槍口抵在他額頭,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迸射出的殺意,只是,我們已經無力扭轉劣勢。顧夜向來精明,可他千算萬算到底棋差一招,誰能想到那個聽從我指令嘶碎過人的狼竟然會咬向我們。
天意,天意如此。我們註定要輸的,我認輸了。
我拔掉了生的希望,將出發前藏在指甲中可以致死的毒藥含進了嘴裡。我想,如果我死了,他就不會忘記我了。
我以為我等不到他來,我竟然做到了,他來了,他終於來了。我看到他衝進病房,我看到他額際的汗水,我看見他那麼專注地望著我。我朝他笑了,然而這一笑,眼淚卻迸濺出來。
心漸漸平靜下來,神智卻變得越來越混沌,“牧巖,我不想離開這裡……這裡是我的家鄉……”我劇烈地咳起來,喉間的腥甜開始翻湧,大口喘著氣,我向眼前深愛的男人提出最後的要求,“讓我留在這裡……送我到爸媽的身邊好不好……”此生,我貧乏得一無所有,死了,就讓我留在父母身邊吧,這樣,我至少不會感覺太寒冷。
牧巖抱緊我,溫熱的肌膚燙得我的心陣陣疼痛,我聽見他哽咽著說:“好。我送你到他們身邊……我送你……”
他的懷抱好溫暖,我真捨不得離開。然而,我不能貪心,他能給我的已經給了,我不能再要更多,不能了。有他陪我走完此生最後一程,我無憾了。有他送我,這一生足矣。
彌留之時,我很想問他,“你有沒有愛過我?”然而,我的心卻太過清醒,我知道這其實是一道不需要回答的問題。再無情再愚蠢的男人,在這個時候,也會給出一個讓女人感動到無以復加的答案,哪怕只是一種虛偽的安慰,他們也不會吝嗇給予,更何況是善良的牧巖。到了這個時候,我實在沒有必要自欺欺人。
聽說,人生是一場鬧劇,充滿了諷刺。我深信不疑。我的人生,就在諷刺面前,落了幕。
一切,終於要劃上了句點。無論是痛苦的,亦或是不堪的,終究結束了,結束了……
這一生,只能走到這裡了。
“牧巖……我的愛……”我無聲地喃喃著,喃喃著。然後,微笑著垂下眼眸。
有一滴淚輕輕滑出女人的眼角,作為此生愛他的惟一證據……
各執己見
愛情本身並沒有錯,錯的是在錯誤的時間愛上一個不該愛卻很愛的人。
牧巖不禁想,難道安以若會是那個一晃而過,像流星一個轉瞬即逝的人。他甚至開始懷疑除了歲月,還有什麼可以永恆。
她的婚訊對他而言像是晴天霹靂,他以為一個月的時間不足以發生這麼巨大的變化,可是他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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