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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惹周霽雪。趕忙跑去和梁帝周磬聲彙報。
此時周磬聲正在更衣,九龍戲珠的袍子華美繁複,需要十幾個宮女配合默契才能將衣袍穿周正。
周罄聲這一支,是周氏皇族五服以外分支。最潦倒的時候,這一支人,不少都是給正支嫡出周氏做家奴。到了周罄聲爺爺輩,才漸漸有了發跡。一家人憑著吃苦耐勞,戰功赫赫在朝廷裡才有了立足之地。
不過就算成了朝廷的頂樑柱,曾經做過家奴的事實還是經常被人說起。再後來就是前梁帝長女嫁到前晉國做皇后。沒過幾年晉國滅,周皇后慘死。梁國派兵討伐,被陳冕陳焱兄弟打了慘敗。
梁皇后憂愁病死,梁皇帝中風癱瘓在床。幾個兒子為了爭皇位,拼的你死我活。最後卻讓掌握兵權的曾經的家奴最終奪了皇位。
也就是現在的大正帝周罄聲。周罄聲是知道自己皇位來路不正,所以登上皇位初期,他用了各種手段,將周氏所有的嫡子不是貶黜就是流放。又將兩個他垂涎已久的公主做妃子。
正當他春風得意的時候,一個被他遺忘了許久的人回來了。這人完全視梁皇宮的守衛為透明,直接把他從龍床上拖到皇陵,拖到先皇帝皇后的墓碑前,當著被他霸佔的公主,就要將他碎屍萬段。
他忘了這個十歲就被人帶走的遠、遠、遠、遠房堂弟。徹徹底底的忘記了這個人。在所有周氏都閉嘴臣服跪在他腳下的時候。這個原本根本不姓周的人卻跑回來要給他的養父養母報仇,給他被霸佔的妹妹們出氣。
他嚇破膽的求饒,求倆個被她霸佔的堂妹,他丟掉所有的尊嚴和自尊,痛哭流涕的哀求,賭咒發誓的哀求。
最後換來兩個堂妹的求情,他最應該感謝的是兩個堂妹肚子裡都有了他的種。
可是他不知道周霽雪如果想殺一個人怎麼會為了兩個妹妹的哀求而放棄。周霽雪想到的是周罄聲無意說的一句話,“我雖然佔了皇位,我沒有做過做過半點對不起臣民的事。霽雪你憑良心說,你那幾個哥哥若是承了皇位,做的能有我好?”
所以他還是低看了周霽雪。所以當他得知周霽雪再一次踏上樑國的土地他才會那樣小心翼翼。才會將周霽雪兩個妹妹生的兒子名字掛在嘴上。
其實根本不用宮門侍衛稟報,周霽雪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周霽雪和小七還在往皇宮走,他大概猜到了周霽雪的意圖。也安排好了一切。
將他堵在門口,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
當劉公公來稟報,他只是沉著的笑著說,“既然公子來了,務必安排好。既然家中設宴,多誰也不會多公子一雙筷子。等宴會過了,安排與十公主見面就是。”
劉公公隨即出去安排。一名穿著正紅宮裝,樣貌端莊,但是一雙杏眼卻含著戾氣的中年女子,從簾子裡走出來問周罄聲,“陛下也真是,這樣的人留著遲早是禍端。我就不信,他一個人武功再高,能高得過整個禁軍。”
周罄聲道:“皇后怎麼不想想,我殺他容易,但是那就是要和雲谷為敵。我何必為了他給自己惹那麼大麻煩。就算要殺,也要給他安排一條令人信服的罪名才行。”
周磬聲的皇后一個冷笑:“誰不知道周霽雪可是謙謙君子,一個百毒不侵,對權勢女色完全不放在眼中的人,陛下如何給他安罪名?”
周罄聲縱聲大笑,將殿中的閒雜人等遣了出去,將皇后召到身邊,附耳對皇后低聲說了幾句話。說完,夫妻齊齊對了眼色,二人同時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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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靠近麟德殿,小七已經如黃鐘大呂一般美妙的音樂陶醉的彷彿踏在雲端。這是她第一次聽見這種能讓覺得一種無法言喻美感的樂曲。以前她聽的最多的是慷慨激昂的軍歌,號角,戰鼓。哪裡聽過這種絲竹鍾罄之樂。
一曲結束,她感慨,“世上還有這麼好聽的東西。”
周霽雪問,“你是不是覺得樂曲曾經在什麼地方聽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七大力點頭,“是啊。師傅不說,我還沒注意。”
周霽雪笑道:“就算你不在皇宮裡長大,但是你親生父母骨子裡的東西都傳給了你。當年你親孃彈的一手好琴,不說天下,就說梁國無人能及。據我所知,你親爹在音律上,也造詣頗高。”
小七抿著嘴笑,“嗯嗯,他們倆感情是好,都去彈琴作樂了,把國丟了,把我也給丟了。”
周霽雪剎那回眸,這孩子小小年紀,看問題的角度居然如此犀利和無情。她在說她的親生父母好像在說別人,毫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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