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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嗎?那又何必喚了她前來礙事呢?而她這一路之興致勃勃,又是在期待什麼呢?期待他擁她入懷,哄著她說只有她能伴他入眠嗎?
他向來並非安於寂寞之人,是她將自己瞧得太重了。
一股心酸湧上華紫蓉心頭,她悲哀地發現自己對他早巳情根深種,才會這些時日念念不忘總是他身影哪。
嘴裡倔強地不求饒,不也是希望他對她另眼相待些嗎?
她轉身想離開,繼而心念一轉,便又轉過了身,大跨步地朝著那扇鶯聲燕語不絕之巨門走去。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她要自己死了這條心。
華紫蓉推門而入——
迎面便瞧見了正坐在兩名嬌嬈女子之間的西門豹。
“寵奴兒,還不快點過來——”西門豹一見到她,便朝她勾了勾手指,風流眉眼裡全噙著笑。
“豹爺身邊擁擠,不需我再上前去湊熱鬧。”華紫蓉冷冷說道,小臉僵硬得沒法露出任何表情。
瞧他一身杏黃衫子都被扯開來,頸間胸口全都是胭脂紅印,她怎麼可能再上他的當!
“我可是特別幫你留了個位置哪。”西門豹拍拍大腿,笑睨著她,往後斜倚於榻間,一頭烏髮撩人地於胸膛拂動著。
“心領了。”華紫蓉轉身便往回走,卻是每走一步都是踩在自己心上,痛得她冷汗直流。
“一個月期限,你沒忘了吧。來得一日,便抵一日哪。”西門豹聲音涼涼地自她身後傳來。
“如今滿屋子都是你的人,倒也不差我一個。”華紫蓉腳步未停,目不斜視地快步走向門口。
“你可是在吃味?”西門豹寬袍緩帶地自榻間走下,眼眸璀亮地像是天上冷星。
華紫蓉聽見他說話聲音靠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西門豹往門口瞥去一眼,奴婢們當下便關上了門。
華紫蓉咬緊牙根,倏地轉過身,惡狠狠地瞪他。
他還想怎麼樣,一定要她卑躬屈膝於他的身前,他才肯對她善罷干休嗎?
“過來。”西門豹命令道,俊容較平日蒼白了幾分。
“不。”她悍然拒絕,昂起下顎瞪著三步之外的西門豹。
“好不識相的姑娘哪!”一名樂伎伸手推了她一把。
華紫蓉不防此舉,整個人霎時跌倒在地。
屋內十多名女子全都嘻笑出聲,一張張豔容全都等著看好戲。
“跌了個狗吃屎呢!”站在西門豹身邊的舞伎抿著笑。
華紫蓉佯裝自己沒聽見這屋內所有聲音,她撐著自己慢慢起身,雖覺得手臂有些刺痛,卻是顰了下眉,不曾低頭去看。
西門豹看著她玉白手臂上那痕紅瘀擦傷,他眼眸倏地一眯。
“啊!”
方才推了華紫蓉一把之舞伎,手臂突然被甩了一記長鞭,痛得臥倒在地。
屋裡喧鬧之聲戛然而止,所有人全都低眉垂眸,生怕豹爺手裡長鞭下回出手之物件便是自己。
“你為何傷人?”華紫蓉臉色一變,走到舞伎身邊扶起了她。
舞伎哪敢再碰她,掩著哭泣臉孔,很快地縮到了角落。
“她傷了你。”西門豹說道,杏眸一眯冷瞪著她的不識好歹。
“她傷了我又如何?誰要你為我出頭?我不稀罕。”華紫蓉定定看著他的眼,表情能有多冷便是多冷。
西門豹冷眸一眯,長鞭忽而捲住她的腰,將她整個扯到他面前。
華紫蓉什麼話都還沒說,便讓他吻住了唇兒。
他的唇冷得像冰,她身子一顫,卻是自暴自棄地不去推開他了。
他當著這群外人面前輕薄了她,也不過只當她為風月場裡歡場女子,她抗拒又有何用呢?咬著牙撐過這場屈辱便是。
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著轉,她將指尖陷入掌裡,倔強地不許自己落淚。
西門豹低頭瞧她,但見她淚光閃閃,心裡一陣不捨,便鬆開了她的唇,打橫抱起她,大跨步地跨進內室。
“全都滾出去。”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一室鶯鶯燕燕,瞬間一鬨而散。
內室裡並無他人,四處卻各自燃著一盞青釉五管燈,一室光亮自是不在話下。
華紫蓉被他放到榻上後,她倏地縮到內側牆角,怎麼樣也不肯抬頭看他一眼。
她願賭服輸,他可以禁錮她一個月,但她總可以選擇不理會這個風流浪子吧。
西門豹自懷裡掏出金創藥,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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