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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齡徐旅長接風洗塵,大家都來啊,不能駁我的面子,呵呵,來,都來啊,呵呵,九黎上人也在啊,一起去,人多熱鬧,呵呵,老上人,麻煩您老通知下你們家九黎樓的大廚子,上等酒席要十桌,給我兄弟徐旅長接風洗塵不怕花銀子,呵呵,哈哈哈,今天是好日子,我要一醉方休,嘿嘿,呵呵,哈哈哈!”
老馬的確,不當官浪費了,打哈哈的腔調比你妹的唱歌還動聽,比得上他奶奶的陝北信天游,他那個嘴巴,沒個調調,信口開河,反正不上稅,你妹的也不會真的去吃飯,賣個人情,賣大一點點,無所謂啦。你妹的先唬住這孫子再說——。
徐秋齡沒有理會老馬的嘚啵嘚啵嘚啵嘚,你妹的逼比唐僧還囉嗦。他唬住個臉,慢慢地把槍口放下。
一個新軍士兵過來接過他手裡的槍和馬鞭。徐秋齡慢騰騰地走到令白狐身邊,躬身施禮:“師侄徐秋齡給師叔請安。”
令白狐微微點點頭,算是回禮了。
徐秋齡是尹五常大哥的大徒弟,尹老大去年死了,有人說是得了癆病死的,也有人說是得了傷寒死的,甚至還有傳言他是被人毒死的。究竟怎麼死的沒有人知道。
記得去年尹老大出殯發喪的時候,徐秋齡回來了,在靈前哭的死去活來,血淚橫流。一度想開棺驗屍,看看師傅是怎麼死的,鬧得好凶----------,最後怎麼收場的自己沒有在場,不知道了。
此時最尷尬的是被晾在一邊的老馬馬標統了,他本來就要從令白狐嘴巴里掏出來逃犯的下落——,奶奶西歐熊大,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徐秋齡來者不善啊,自己才幾個綠營兵,只有一條槍。人家五十條步槍。沒辦法比啊。今天要是說不好——,就會被人家打成篩子。老馬是識時務的,他決定來軟的,好好說話。
“徐旅長,今天哥哥是奉命抓革命黨,兄弟從武昌來一路辛苦,還是回去休息休息,晚上,對,晚上,哥哥一定給兄弟接風洗塵,哈哈哈,呵呵。”
徐秋齡說:“馬大人,一口一個革命黨,革命黨怎麼沒有看見啊。他在哪裡啊?”
“哥哥,正在追捕,正在追捕。”
“那個革命黨是誰啊?馬大人又是奉誰的命啊?”
“啊,這個-----嘛,呵呵,這個----呵呵,兄弟還是回去休息的好。這裡的事,哥哥自然辦好,呵呵,呵呵!”
“可是我的一個副官不見了,有人說,馬大人看見了,是嗎?”
“是啊,呵呵------副官,呵呵,這個-----啊,呵呵,你們看見了嗎?”他裝糊塗問綠營士兵。
“馬大人抓的革命黨不會是我的副官吧?”
“這個,----,呵呵,怎麼會呢,呵呵,是一個老農民,是吧,你們說。”
“一個老農民,用的了興師動眾,拿刀動槍的,聽說還把人家打傷了,哦,看看,地上還有血跡,看看,這裡,對,這裡草地上。好大一灘,馬大人的槍打到的?”
“哦,是,事實上是打槍了,流血了。”
“是我的副官嗎?”
“哦,這個——,是,是兄弟的副官。”
“是賦慶聲嗎?”
“是副官,是賦什麼聲的。”“馬大人,你為什麼要抓他?誰給你的權力,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的軍隊裡抓人,啊?”
“兄弟息怒,兄弟息怒,哥哥也是上支下派,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了誰的命?敢在新軍裡抓人?”
“湖北巡撫大人的電報,賦慶聲與人在北京城謀刺端親王載淚,王爺的護兵死了好幾個,幸虧王爺吉人天相,洪福齊天,沒有受傷,被抓的人供出了,湖北新軍賦慶聲是主謀,**和槍彈都是賦慶聲提供的,朝廷下了死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老馬被逼急眼了,把懷裡的電報拿出了。
“就算是他是革命黨,也應該通知巡檢司衙門,巡檢司通判大人派巡捕包打聽,再通知我這個旅長來抓人啊?馬大人是陸營標統維護地方的軍隊,怎麼也幹起了巡捕包打聽的事了?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一句話,淹死了馬奮發,他早上剛剛接到電報時,的確,不愛搭理這些破事,叫小兵送到巡檢司衙門不就完了嘛。
他的二姨太太,正好在場,說:老爺,抓革命黨,朝廷是不是有賞啊!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他馬上把小兵叫回來了。問湯師爺,抓個革命黨朝廷,賞什麼東東。湯師爺捋著八字鬍說:謀刺端親王的革命黨,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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