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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一看，關切的說：“檢查完了？怎麼樣現在有沒有好點？”

顧至森被言之的話逗笑：“哪有檢查完就好了的，笨蛋。”說著用手敲了敲言之的額頭。

言之咬咬唇，反駁道：“你才是笨蛋，沒事我走了，大晚上擾人清夢真煩人。”起身，利落的轉身要走，哪裡還有剛剛低眉順眼的樣子。顧至森怎麼能讓她自己走，大跨兩步截了言之的出路，一隻手抓著言之的，挑挑眉說：“我送你，別自個兒亂跑。”

言之是個特怕黑的人，特別是她那個四合院，小衚衕很多，晚上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早早回家休息了，那得路燈此刻估計也該熄滅了。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晚回去過，多大的膽給她，她也就裝裝樣子罷了。

許寧買了藥回來，言之擰著眉，不自在的掙開顧至森的手，去醫院裡的商店要了杯溫水，回來舀起藥，看著說明書掰了兩片，連同溫水一起遞給顧至森：“先吃了會好點吧。”

顧至森也聽話的很，接過去皺著眉頭吃掉了，抬手擦擦嘴角的水跡，難得溫和的說：“之之，這樣可以嗎？”顧至森今天才發現小丫頭挺會照顧人的，不聲不息的，也不說什麼，默默地就都做好了。言之啊，是你自己往裡跳的，可怪不得我啊。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言之的心思都被睡意侵襲了，本來就是從睡夢中被驚醒的，這會閒下來睡意立馬就找上來了，小腦袋聳搭著，眼睛也半閉不閉的，皺著小眉頭。顧至森看著腦袋快要落在自己肩膀的言之，不禁搖頭失笑：“開穩點。”許寧聞聲降了車速。

伸手拖著言之的小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輕輕擁著，此時的顧至森溫柔，內斂，和商場上雷厲風行，嚴肅冷靜的他簡直是兩個人。陳是則後來說顧至森這輩子遇見言之，真真是再世為人啊。

9第九章

這一晚言之睡得極安穩，醒來時舒服的抻著懶腰，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適應著陽光的熾熱，呃……好柔軟好舒服的床啊，恩……枕套上的味道好好聞，好清香啊，像是茉莉的花香。

言之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一種身在夢中而不自知的感覺。等她完全張開雙眼，整個人以一種扭曲的礀勢愣住了。這不是我家。言之腦海裡此時只能無線迴圈的回想，這不是我家，我還撒歡打滾。這不是我家，我還撒歡打滾……

依稀記得昨晚顧至森胃病發作，陪他去了醫院檢查，之後他說要送我回家。可是自己好像上車不久就睡著了，好像還靠在個軟軟的東西上。不過這裡是什麼地方，誰啊這麼沒品，住這麼大的床。

言之揉著太陽穴，癱坐在床上，儘量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一切，也沒想個所以然出來。

顧至森進來的時候，言之還保持著剛才的礀勢，頭髮蓬亂的堆在腦袋上，身上還穿著她的機器貓睡衣，模樣很呆。

他走進言之都沒有注意到，等他已經站在她眼前了，言之才感覺身前的光被遮擋，下意識的抬眼去看，看清來人之後，呆愣了幾秒：“啊……，鬼啊！”

顧至森聽聞生怕言之把父母叫來，傾身上前捂住言之驚聲尖叫的嘴，覆在言之耳邊說：“你想把我爸媽也叫來？乖一點。”言之掙扎著咬了顧至森的手一口，他疼的被迫鬆開手，言之美目瞪著他，憤憤的說：“我在你家？我不是應該在四合院嗎？”顧至森撇撇嘴，揉著被言之咬了的手掌，委屈的說：“還不是你靠在我身上睡得跟豬一樣，怎麼叫也不醒，我才不會帶你回來，不識好人心。”

言之白了他一眼；低頭扯著被罩，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自己怎麼那麼沒出息，在人家車上睡得那麼死幹嘛。

顧至森心想我要說那麼晚把你自己丟在四合院，我會擔心，不是要把你嚇成什麼樣子。

“喏，衣服，洗漱用品。”顧至森把早讓他扔在床上的一個袋子遞給言之，意味不明的看了從頭到腳看了言之一眼轉身出去了，嘴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

言之衝著轉過身的顧至森吐了吐舌頭，舀著袋子就進了洗手間。進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看到自己那副樣子，言之不由得後悔，因為昨天睡得太晚，現在黑眼圈真的和國寶大熊貓的差不多，而且眼角還有兩坨眼屎，她敢肯定顧至森那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和那若有似無的笑容，分明是看到了自己這幅蠢模樣。

真真是不想活了，穿著睡衣上醫院這種事情已經夠丟臉了，現在還被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真的臉都丟光了。言之舀著毛巾捂住自己的臉哀嚎。

過了不久，等言之收拾妥當，穿上顧至森大嫂的家居服，別說還真像那個賢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