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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嚴重的後果直接告訴給病患知曉的,為的不過是少擔一些責任,意圖自保罷了。不過,他們此次所開的藥方倒是不錯,正好適合為你醫治調養身體之用。左右萱兒如今年紀還小,只要醫治調養得宜,三五年後便可以健康如初。再者,我原本也沒有打算讓萱兒年紀輕輕就承受孕育之苦,這樣不僅對孩子不好,更加會傷了萱兒的身子。”
傅錦萱在胤禛輕言細語的溫柔撫慰中漸漸放下心來,在心裡計算著時間,喃喃的輕嘆道:“如此說來,等到奴婢可以做母親的時候,都已經二十歲啦!這……會不會年紀太大了一些?”
胤禛看著傅錦萱黛眉微蹙,滿臉糾結的模樣,心中覺得自己的小嬌妻萬分可愛,忍不住故意板起臉來逗弄她,“二十歲的年紀算大麼?我今年也已經二十歲了,難怪萱兒尚未傾心於我,原來是嫌棄我年紀大了!”
傅錦萱沒有想到胤禛竟然會和她開這樣的玩笑,先是愕然片刻,隨即被胤禛揶揄的眼神逗得撲哧一笑。兩人親密的依偎在一起,額頭相抵,綿綿情意與淡淡的溫情縈繞其間。傅錦萱凝望著胤禛近在眼前的深邃眼眸,忽然覺得一陣恍惚,心中竟然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只覺得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識,彷彿胤禛與她原本就應該如此熟稔親密。
劉聲芳與劉裕鐸回宮向康熙覆命,將貝勒府中所見之事毫無隱瞞的稟告給康熙知曉。
原本正擔心自己兒子身體的康熙聽聞此事,自然十分不悅,對於胤禛竟然因為一名女子而大失分寸頗為不以為然。聽聞劉聲芳對那名女子容貌衣著的描述,康熙心中大抵猜到了她的身份,只當她是一個出身卑微卻又貪慕榮華,企圖魅惑主子的女子,心中對胤禛難免有些失望。
康熙正欲將胤禛傳到面前教訓一番,然而想到胤禛近來辦差時展現的能力,以及今早呈上的關於運用牛痘防治天花的奏本,康熙又覺得自己的這個四阿哥有些無傷大雅的缺點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胤禛並不是太子,倘若胤禛不僅能力出眾,品性德行又完美無缺,必然會影響胤礽在宗親與朝臣中的聲譽及威信。而儲君之位不穩,甚至兄弟相爭,則是康熙最不願意見到的局面。
康熙想到劉聲芳稱那名女子因為杖責之刑而傷了腰腹,未來會有礙生育,康熙更加放下心來。一個出身卑微又不能生養的女子,想來是鬧不出什麼風浪來的。而女子的青春與容貌一向脆弱易逝,難以長久,待到花殘粉褪、青春不在的時候,這種只能依靠男人的寵愛而生存的女子,必然會落得被冷落與厭棄的下場。
想到此處,康熙索性也便由著胤禛去了。反正無論胤禛究竟是故意作出痴迷於美色的假象來自汙避禍,還是當真喜歡上了這名女子,都無關緊要。只要胤禛不會專寵於這名女子,康熙也不會與一名出身卑微的小女子為難。倘若日後此女當真生出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令胤禛沉迷於女*色,甚至作出專寵一女此等荒唐的事情來,到時候他再直接命人處置了這名女子也便是了。
主意已定,康熙也便暫且將此事放下,轉而與劉聲芳商討驗證接種牛痘防治天花的方法去了。
一個時辰後,康熙命李德全將太子胤礽傳到乾清宮,直接將此事交由胤礽負責督辦,卻命人將明朝禮部尚書董其昌的《遙峰潑翠圖》與《煙江疊嶂圖跋》送到胤禛府上,賜給他作為獎賞。
胤禛得了獎賞,對於康熙直接奪了他的功勞賞給太子胤礽一事,不但沒有半分失望,反而開心的將這兩幅珍貴的書畫拿給傅錦萱把玩,興致勃勃的建議道:“皇阿瑪果然聖明,我這邊剛剛動了教你書法繪畫的念頭,他便賜了這兩幅珍貴書畫。皇阿瑪一向對董其昌的書法頗為推崇,你若是有興趣練字,照著他的字臨摹也是極好的。”
對於胤禛而言,此時他只讓康熙逐漸瞭解他的見解與才能也便足夠了,倒是不急於在朝中大臣們面前展現自己的才能。如今,康熙不在朝臣們面前提及他提出以牛痘之法預防天花惡疾的功勞,胤禛不僅沒有氣憤或委屈,反而微微鬆了一口氣。
傅錦萱雖然有些心動,但卻依然擔心自己資質有限,練不好字令胤禛失望。
“奴婢小時候只拿著家中唯一的一本字帖,自己胡亂的習過幾日楷書,如今只把字形寫得有了幾分模樣,只可惜卻綿軟無力,毫無風骨可言。倘若奴婢練不好字,令爺失望可怎麼辦?”
胤禛卻是滿不在乎的哈哈一笑,“練不好就練不好,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萱兒若是喜歡練字,我自會幫萱兒尋來好帖供你臨摹練字,倘若萱兒沒有興趣練字,便只管丟開手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