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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簡直不是荊棘,就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啊!”
“因為它本就不是普通的荊棘,”霍破城提高了聲音,“它是特別培植的,是用死人的屍水喂大的,待長到一定的時間,就改用將死之人的身體餵養,然後,就是活人的身體。所以,它門是有靈性的,一旦攀住了一個人的身體,就像宿體找到了宿主,會將荊棘枝深深地扎進那個人的身上,直到把他化作它們的肥料。所以,這種毒荊棘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屍毒棘。”
除了霍破城,大帳中的所有人都同時打了個寒顫。若煙緊緊抓住了洛薰的胳膊,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洛薰也好不到哪裡去,手腳冰涼。
“可是什麼人會栽培這種惡毒的東西?”另一個任校尉之職的大漢問。
“培植這種東西,簡直是喪盡天良!”
“明明就是邪門妖術!”眾人符合道。
“這的確是邪門異術,”霍破城壓下眾人的議論,“最常養這種屍毒荊棘的是西疆的巫師,幾乎每人都會養幾株,作下蠱之用。”
“巫師!”
“下蠱!”
剛剛安靜一點的大帳內又亂了。
“可是西疆離我們此行的目的地相去甚遠,西疆巫師的東西又怎麼會出現在我們的畢經之路上呢?”總算霍行遠問出了一個有點理性的問題。
“問得好,”霍破城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點點地讚賞,但也只是稍縱即逝,“而且,西疆的巫師即使養屍毒棘,從來也不過幾株,從不會出現這樣大面積的培植。行遠,你看出這其中的含義了嗎?”
“將軍的意思是,這片荊棘林是西疆巫師為了我們此次行軍特別準備的?就是為了將我們殺與無形?”
“不錯。(。pnxs。 ;平南文學網)”
“可我們大秦跟西疆一向沒什麼往來,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們跟西疆沒往來,並不代表西疆跟我們此行的諸侯國沒有往來,而且,從如此大手筆的出擊來看,他們的往來顯然相當密切。”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大悟。
“將軍既是對這毒荊棘知之甚多,是否也知道破解之法?”霍行遠又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只是這次霍破城沒回答,手扶在下頜上眉頭緊皺。
見到霍破城這麼久,洛薰一直很少看到他為難的樣子,今日算是例外之一,也是洛薰記憶中他眉頭皺得最緊的一次。
霍破城到底也沒在議事會上說出個破解之法,只說要再想想。
眾將惴惴不安地散去,只有霍行遠留下了。
大帳中的晚飯吃得如整個大營中一樣寂靜無聲,顯然幾個人的胃口都不好,飯菜剩了很多。
那一夜,因為沒什麼事,洛薰和若煙也被早早屏退了,離開時,霍行遠還在,正在跟霍破城商議著什麼。
洛薰最後看了那個專注的人影一眼,輕輕放下了帳簾。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太擔心,她總覺得以霍破城的能力,是能想出破解之法的,雖然這信心來得有些毫無緣由。
突然得了空閒,確是在這樣一個人心惶惶的夜晚,洛薰和若煙也不想出去,就在帳中說了會話。
只是說了沒多久,若煙就泛困了,很快沉沉睡去,但洛薰卻久久不能入睡,想了想,摸到了胸前的冷玉,決定進空間去瞧瞧。
空間中一如幾日前來時那樣寧靜安馨。
比百花還要多彩豔麗的藥草遍佈了暗紅色的藥田;比雪山水還要清澈靈動的泉水發出汩汩的聲響;比世間所有氣味都要安神的藥香,煙霧一樣飄過來,圍住了洛薰,輕輕鑽入她的髮梢、衣角,安撫著她受驚的心。
一切都是那麼安靜美好,沒有紛爭、沒有勾心鬥角、沒有官銜階級,更沒有恐怖的屍毒荊棘。
洛薰緩步上了閣樓,走了一半又回來把藥典抱上。
趴在二樓的亭臺上,洛薰翻著藥典中關於天下至毒之物的記載,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也沒找到任何關於屍毒棘的記錄。
想來是那東西太過陰毒邪惡,所以藥典中才沒有記載吧,洛薰失望地放下藥典,出了閣樓。
本來還想能幫幫霍破城的,現在看來,沒戲了。
心中有事,洛薰就沒有在空間中停留很久。
出去的時候,若煙仍在沉睡,洛薰躺了一會,還是披衣起來,悄悄出了營帳。
已經過了子時了,但霍破城的大帳內還亮著燈火,大概是還在商議破除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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