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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之前那兩次你看錯了追過去攔車,結果怎麼樣?只能向他們道歉。別這樣自亂陣腳。”
彷彿瞬間被戳中死穴,司嘉怡關車門的動作僵住。看著這樣的她,李申寧真切的感受到一種許久不曾光臨過他的情緒——一種被稱之為心疼的情緒。
這令李申寧動搖,迅速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準備掉頭到對面車道。
這時候,卻聽到這女人冷靜下來說:“回方家。”
李申寧詫異:“不追了?”
“姚子政不是那種會明目張膽搶孩子的人,他想得到多多,有一千種方法,搶孩子這種過激行為只會讓我抓住把柄,申請取消他的探視權。”司嘉怡微微闔上眼,一整天的奔波帶來的疲憊掩藏在了眼皮下,“你說的沒錯,我神經太緊張了,只會自亂陣腳。”
李申寧挑眉覷一眼這個女人,覺得驚奇,哪個才是真正的司嘉怡?
方才失了陣腳的她?
還是此時這個擁有冷靜強大內心的她?
李申寧駕車回方家,中途路過一間速食店,下車買晚餐。
司嘉怡正準備開門跟下去,她的手機就響了。
心中猛地一激靈,司嘉怡趕忙掏手機,卻不是警局或姚子政所住酒店來的電話。
司嘉怡免不了又一陣的失落,接起電話,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尋常些。
“嘉怡啊,你帶多多在外頭玩了一整天了,準備幾點回來?我煮了糖水等你們回來吃。”
方母一直把多多當親孫子在帶,老人家心情起伏太大的話容易出事,司嘉怡也就沒讓保姆把多多失蹤的事告訴方母。這下只能試圖矇混過去:“我們可能晚點回去,或者我直接把多多接去酒店住一晚,您就不用等我們了。”
她一番話彷彿在方母的心頭潑下一盆涼水,方母的語氣都低落下去:“哎,你們過些天就要回國了,眼看這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真的捨不得你們……”
此刻司嘉怡的心緒,既是酸楚,又帶雜亂,緩了緩才能繼續以平靜的聲音回道:“伯母,您別這麼說,我一定會常常帶多多回新加坡看您的。”
封閉的車廂令人壓抑,司嘉怡不由得開始懷疑,當年自己動了一時邪念招惹了那個男人,而這幾年的種種遭遇,起始都是對她的懲罰——
敲車窗的聲音響起,將司嘉怡拉扯出自我懷疑的泥淖,司嘉怡回神看去,李申寧一手拿著外賣的紙袋,另一手示意她下車。
司嘉怡下車,李申寧直接把她的那份放在車頂蓋上,自己則倚著車子吃了起來。看他狼吞虎嚥的樣子,司嘉怡才想起,他也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司嘉怡走到他一旁,拿過紙袋,也跟他一樣,倚著車身吃東西。
眼前便是一片大海,船影朦朧,千萬盞燈火閃閃爍爍:身後是一片摩登樓宇,斑斕的光映著城市的繁華,似乎永不會熄滅,往來新加坡這麼多次,她還從沒停下腳步欣賞過這派海國風光。
李申寧轉眼已經吃完所有的東西,轉頭看見司嘉怡手裡的食物動都沒有動,不能斥責,只能安慰:“會沒事的。”
司嘉怡笑笑:“有時候我真的很嫉妒你,同樣是單身父母,為什麼你可以過得這麼輕鬆,我卻不可以。”
李申寧感到心中某根弦被這個女人的苦笑撩撥了,再仔細看她,精緻的側臉像嵌在夜色裡……在這樣的時刻心動,不應該,不可以。
李申寧收回視線,扭回頭去看海,他們同樣地直視前方,誰也沒有看誰,只有這樣,他才能以一貫不屑的模樣說道:“女人和男人不同,再堅強的女人也會有軟弱的一面,就像你,總有某個一瞬間,想要找個肩膀依靠吧。”
司嘉怡苦笑著搖頭否認。可轉眼又沒了笑容,因為感覺到肩膀一沉。是李申寧的手環住了她的肩,讓她靠在了他肩頭。
李申寧依舊沒有看她,直視前方,沒有感受到她的抗拒,他輕聲補充:“比如說,現在。”
平穩行駛的黑色轎車裡,坐著一行四人。姚子政開車,多多坐在副駕,瑤瑤拿著手機坐在後座玩遊戲,保姆坐在一旁,很識大體,不忘向姚子政道謝:“姚先生,麻煩您了,還要親自開車送我們回酒店。”
無奈瑤瑤滿腦子只顧著玩樂,聽保姆這麼說,突然想起一件更緊要的事,立馬丟了手機,趴到駕駛座的靠背上:“對了,我們明天再一起出來玩吧?”
姚子政顯然心情愉悅,但還是率先徵求兒子的意見,顯然多多心思並不在此,扭回頭看著被瑤瑤丟到座位上的那部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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