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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母頗驚訝:“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工作嗎?”
司嘉怡勉強笑笑:“今天休假。”
多多在客廳裡拼著那幅未完的拼圖,小臉上的沉靜像極了某人,司嘉怡有點不是滋味,又不好打攪孩子這難得的玩心,轉頭去尋找方母的身影。
方母正讓保姆去切水果,自己則在那倒水,司嘉怡想到方母次次對自己的熱情招待,有點不忍開口。
方母拿著水杯回到客廳:“嘉怡,站著幹嗎?做啊!”
“……”
方母這才發覺司嘉怡的面有難色,不禁問:“怎麼了?”
司嘉怡不禁憋一眼多多,孩子坐在地毯上,絲毫沒發覺她的到來似的,司嘉怡心下一片淒涼,咬了咬牙,鼓起勇氣對方母說:“我想把多多接回國和我一起生活。”
方母臉上表情瞬間僵住。
司嘉怡想了許久,只能說:“伯母,對不起。”
方母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將震驚與失落混雜的情緒強壓下去:“你打算什麼時候帶他走?”
一個長輩對著自己強顏歡笑,姿態勉強,卻終究是體諒了她,這令司嘉怡更加愧疚,再說話說時,已不敢直視:“越快越好。”
自閉症的孩子對環境的改變向來異常敏感,這次帶多多回國前,司嘉怡特地諮詢了多多的主治醫生,醫生並不建議她這麼做,畢竟孩子適應新環境的難度很大,情緒也很容易受影響。可即使這樣也沒能動搖司嘉怡帶孩子回國的決定。
主治醫生很是不解:“司小姐,多多的病情稍有進展,這種關鍵時刻根本不適合移居,你執意要帶他回去,起碼給出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否則身為多多的主治醫生,我不會同意把病歷卡轉走的。”
司嘉怡坐在這位神情嚴肅,態度強硬的醫生對面,終是放棄了早已想好的說辭,直接說:“我跟孩子的父親關係很緊張,如果我不把多多帶在身邊,很可能我就要失去他。這是屬於一個母親的私自,希望你能諒解。”
主治醫生皺了皺眉,那是即將被說動的預兆,司嘉怡沉了口氣,再接再厲道:“請你相信我,多多跟我回國,我一定會讓他得到更好的治療,我家裡也重新裝修了,所有傢俱和擺設都跟新加坡的一模一樣,我相信多多很快就會適應的,而且我現在工作也穩定下來了,可以有更過時間陪孩子,給她一個更健全的成長空間。”
主治醫生思量良久,終於在轉院同意書上簽字。
司嘉怡這才鬆口氣,拿著同意書起身:“謝謝。”
從醫院出來之後司嘉怡還有敢去簽證局,她已經向李申寧多請了十天假,讓公司另派經紀人暫時接受她這些天的工作,方便她留在新加坡,安心把手續全部辦妥。
忙了一上午,司嘉怡一直沒個歇息,中午去了趟李申寧的畫報拍攝現場。畫報拍攝已接近尾聲,工作人員正在收拾器材,李申寧也已換下了贊助的衣服,與攝影師一道坐在電腦前看初成片。
司嘉怡沒上前打攪攝影師和李申寧,只站在他們身後看了片刻,一切進行得僅僅有條,顯然她的操心有點多餘,司嘉怡默默掉頭走人,一邊還看錶,估摸著現在趕去方家,還能陪孩子吃頓午飯。她已經掏出遙控車鎖準備開車門,突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可司嘉怡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拽住胳膊往回扯。
司嘉怡這才看清扯著她往角落走去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申寧。
到了角落,李申寧撇開她的胳膊就是一陣教訓:“你是越來越囂張了,今天日上三竿才出現,昨天就更過分,直接一整天不見人影。”
司嘉怡自知理虧,只能低眉順眼,“我道歉。可是我這幾天真的是有急事要處理,公司那邊會有人接手我這段時間的工作,你放心,不會耽誤你………”
李申寧卻絲毫不為所動:“自從我們公司換了老闆,你就開始對你的工作消極怠慢。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急事要處理,否則你繼續這樣礦工下去,別怪我開了你。”
司嘉怡心中已是嘆氣又嘆氣,真的是拗不過這脾氣火爆的李申寧,可她現在的心思早就飛到了方家飛到了多多那裡,哪有精力再應付李申寧,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偷瞄了好幾眼手錶。
這隻能令李申寧更加惱火,一副恨不得把她的臉扳起來,迫她正視的架勢,卻又因有所顧忌,碰不得她,只能一把按住她的手錶:“懂不懂得尊重人?我跟你說話呢,你就只知道一個勁兒看錶。說吧,你現在又要趕著去哪兒?”
“我現在真的有急事必須離開,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