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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竟昂起頭朝我再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本官奉旨巡查百越,途遇這等惡民刁婦,正欲出手除去,要你多管什麼閒事?!”
真是好一句強詞奪理,不愧為榜上有名的敗官惡吏,而我聞言一笑,介面只答道,“在下不過一介路人,正巧途遇不平,出手相助,哦,在下實不知大人你是何等高官,也不知大人你原來是在奉旨巡狩,在下只是不解,不解你堂堂朝廷命官,七尺男兒,怎麼就能夠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下此狠手?”
我一語出,孔雀當下皺眉,他大約是鬥狠慣了,答不上話來即要動武,此刻他一手取我面門,五指如鉤,招式狠厲,而我匆匆閃身過,只可惜隨身未曾攜帶什麼兵器,這一時想要阻攔他的五彩鞭倒有些困難。片刻間,數招之內我一味閃避,而樓上淩水先生已然沉不住氣,張口即喚我道,“龍衍公子,小心!”
雖無兵器,尚好我身側正攜有一枝碧玉笛,玉笛不比刀劍凌厲,不過用來對付這軟鞭,應該是綽綽有餘了。閃身再避一招,我正是執玉笛橫當於胸,而那軟鞭搶上,即刻纏於笛身,如毒舌吐信,兇險異常,於是我正好借這軟鞭糾纏之勢,運力臂上,片刻,玉笛挑開五彩鞭,連同那鞭柄一下俱為我拽入手中,而孔雀大驚失色,他眼看自己兵器為我所收,更是大怒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路人。”
眼見孔雀驚慌失措,我不覺搖首失笑,這一時一答路人後我本欲回過頭去勸那少女與百越侍衛早早離去,不曾想今時今地,這光祿大夫自覺受辱,又見不是我對手,竟是出人意料地率了一眾人等自行離開,臨走時他目光試探,最終是憤憤自我手中抽回軟鞭,又一次問道,“閣下到底何方神聖?”
“山野之輩,不足掛齒。”
我本句句實言,不過那孔千羽顯然不信,甚至這一時他離去後錦鯉疾步至我身側,竟也頗為訝異道,“龍衍公子,那孔千羽怎麼好像很忌憚你?”
不得而知,反正我是不知。
片刻回神,我不以為意,而今時那百越少女已整好面紗,她露出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竟也是將我上上下下打量,卻說此刻我本是自我感覺良好,方欲出口讓她不必言謝,不曾想人家根本不領我意,幾番打量後卻是一轉身朝身後侍衛道,“我們也走。”
咦,這是唱的哪一齣?莫非是我自作多情?
方才還是熱鬧非凡,片刻即走得空空蕩蕩,而當天我與錦鯉結賬後再往南去時,我實在是止不住好一陣發笑,看來螭烺老師從前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凡己事不能讓,凡他事不必搶,想不到我此次下山未幾日,竟然已經搶他事,白白惹了一回是非了。
再幾日,我與淩水先生行在百越山中,我二人改山道為水路,沿江而上,是日裡,輕舟緩行,我立於船頭,仰首兩岸千丈秀峰,俯身一江如練碧水,正是詩興大發時,錦鯉卻自身後對我道,“龍衍公子,此處已近百越腹地,再往前至莽川,就該是百越都城了,可能白暨先生也在那裡。”
哦,小白在那山城中?只不知此時我去尋他,會不會惹他不快?
湖光山色裡,我正暗自思忖時,不曾想這一刻耳畔竟忽聞歌聲傳來,這是女子嬌脆之音,叮咚如山泉,只不過歌聲遠來,聽不清詠唱的是什麼,只知曲調優美,甚為悅耳,且歌聲一路隨我足下行舟,若即若離,不近不遠。
舟行,歌亦行,而我舉目山間,只欲尋那歌聲源處,卻不想這一時,錦鯉倒在我身後取笑道,“龍衍公子,你可知百越女子素以歌詠表情,是不是你立在這船頭久了,被山間哪家姑娘看上了,這是在傾訴愛意呢?”
瞎扯,還沒聽懂歌詞唱的是什麼呢,就知道來取笑我!
仰目山間,也不知是不是姑娘家故意隱匿行蹤,反正半天來我未見絲毫人跡,而這一時興之所至,我反正聽不懂百越秘語,還不如以音律相和,思至此,我正是取下腰間玉笛,學著那旋律試一曲百越山歌。片時間,笛聲悠遠,歌聲隨波,正是相和無縫時,不曾想那山間險道上,我竟是見著了前時客棧一遇的那位百越少女。
此時她沒有戴面紗,柳眉杏眼,嬌俏可人,一笑起來左頰邊還有個彎彎的小酒窩,哦,原來是她在對我唱歌?
這是在表達那天對我的謝意麼?
念此我朝她一笑頷首,而今時她遠遠與我相視,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竟忽的低下頭去又唱起了另一曲山歌,這一曲音色婉轉,比之方才好似愈加情濃,不過奇怪的是,此刻我方才以笛聲相和,這女孩兒竟是面上一紅,她抬首微嗔,一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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