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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傷。“就為了那些虛幻的名聲與物質慾望,所以他狠心拋棄了我們的感情,連一絲挽回的餘地都不留?”
紀冬陽不說話,深白又怎麼會了解他在那個世界的寂寞孤單呢?
“不,你怎麼可能知道?因為你也是屬於那個世界的人不是嗎?紀冬陽,你為何還站在這裡?你應該帶一個漂亮的女伴去參加裴健的婚禮,恭喜他終於如願娶得美嬌娘、當他的乘龍佳婿。你一直在替他說謊,你們是好朋友,他的婚禮你怎麼會錯過呢?請你回去你的世界,不要再來打擾我……”她把氣出在他身上,用惡毒的話刺激著他。
喬深白你在說什麼啊!明明不關他的事啊。她的理智告訴自己,卻管不住衝口而出的話和急急往下滑落的淚。
“你走開,不要來煩我,我不需要你假惺惺,你現在一定在笑我,對不對?!”
她愈失去理智,他就愈是心疼。他害怕她又開始自怨自艾、沉溺悲傷。
“你還愛他嗎?”他態度冷靜地問。
“不,我恨他。”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就是愛嘍?”
“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幹嘛為他浪費眼淚?你想知道什麼是屬於我的世界嗎?”他毫不在意,包容著她的任性,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肩膀,一個發洩的物件。
他握住她的手腕,從口袋裡按下車鑰匙的防盜鎖,停在巷子口的銀色BMW520立刻閃起黃燈。開啟車門將她塞進副駕駛座,紀冬陽一貫優雅地發動引擎,將她載往屬於他的世界。
因為車內氣氛很僵,於是紀冬陽開啟廣播,臺北愛樂電臺正播放著蕭邦的降E大調夜曲。很好,很適合現在的情境,可以讓人再悲傷一點!紀冬陽很後悔,想快點轉到ICRT之類的,卻被她制止。
“很好聽啊,幹嘛轉檯?”她鼻頭紅紅的,看起來有點可憐。
“因為曲調很悲,怕你傷心。”他老實地說。
“雖然很多人都說蕭邦的音樂很悲傷,但我卻覺得他的音符像情人,像有很多很多話要向你傾訴,像潮水不斷不斷地湧上心來,讓人內心充滿了戀愛的幸福,所以,不覺得悲傷。”談到音樂,她就忘了痛苦。
紀冬陽微笑,他多麼希望自己也如蕭邦的音樂,能帶給她層層的幸福。
車子停在日陽百貨對面的路旁。
上林夜市?喬深白下車後只能瞪大眼睛望著他,紀冬陽給她一副“沒什麼”的表情,拉著她直往人群裡鑽。他帶她進入擺滿小吃攤的地方,尋找著熟悉的店家,找到後熟練地坐在“老攤鐵板燒”前面的位子。
“才剛吃飽沒多久欸。”深白光聞味道就覺得胃好撐。
“沒問題,我吃得下。”他笑著請她坐下,並點了一份鯉魚套餐。“這家鐵板燒在還沒改建前,是在夜市進去最前面的那家。根據我吃遍士林夜市所有鐵板燒的心得,認為這家是最好吃的。”
“是嗎?真不巧,我總是吃最後面那家鐵板燒。”深白說的是實話,她和大學同學每到士林夜市吃鐵板燒都一定去吃最後面那家。
“為什麼?那家明明不如這家好吃啊。”
“這我也知道啊,可是因為那家的工讀生長得好像金城武,所以我同學每次都找他點餐。”她記憶裡的那個工讀生真的跟金城武有幾分神似,很多女學生都是衝著這點去光顧。
餐來了,他請廚師將食物分成兩份。深白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也意思意思地舉起筷子夾了幾根豆芽往嘴裡送,重溫這味道。
好奇怪的,這一刻她真的有種和他很靠近的錯覺。緣分真是奇特,多年來他總是吃最前面那家,而她總是從後門進去吃最後那一家,他們也許曾經同時吃著鐵板燒,卻總是錯過彼此。
突然,她微笑了。
“笑什麼?”他見她笑,也開心了。
“我笑你跟這裡真是不搭軋,這不像是你的世界。”
“這世上沒有誰應該屬於哪個世界,只要活得自在快樂,那裡就是你的世界。”他說得很有哲理。
“沒想到你說話這麼有哲理。”
“你以後會發現其實我還有更多優點。”
“你還有多少優點我是不清楚,不過厚臉皮倒是有的。”
他們邊吃邊抬槓,當然,大部分的食物都掃進他的五臟廟。紀冬陽吃得很滿足,離開臺灣後他就再也不曾吃過這麼令他懷念的鐵板燒了。付過帳後,他和她一起走出小吃攤,又一起擠進狹窄的街巷。
因為人潮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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