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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覺得那些被連累的男人很無辜?對我也很不公平?”
“愛情本來就不公平。看看我,我就是最好的鐵證。”
“所以你才會拚命在小說裡罵變心的男人?”
“看來你知道我很多事嘛。”她睞了他一眼,他知道她小說的內容?
“對於要跟我結婚的女人,不多多瞭解她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嗎?”
“關於這件事,你不說我都忘了。”
“我可是謹記在心,你是賴不掉的。”他露出受傷的表情,把她逗笑了,。
“聽過那英的‘出賣’嗎?”她突然想唱這首歌。
“沒有。那英?好奇怪的姓。”他對流行音樂與歌手真的不熟。
她輕輕哼唱,他安靜聆聽。
那麼多年自作聰明付出了真心,總以為換到一個公平的回應
你床邊的捲曲頭髮殘酷地說明,長年的愛比不上一時的高興
你的多情出賣我的愛情賠了我的命,我賣了一個世界卻換來灰燼
你的絕情出賣所有愛情好夢一下子清醒,感情像個鬧鐘按一下就停
(詞/林夕)
“好慘的歌。”紀冬陽明白這是她的心情寫照,不想再惹她回憶心傷,選擇以輕鬆的口吻帶過。
“放心,我現在很堅強,聽到再悲慘的歌都無動於衷了。我覺得這首歌詞寫得太美也太寫實,尤其是最後那句‘感情像個鬧鐘按一下就停’你不認為寫得好貼切又好血淋淋嗎?或許對某些人而言,愛情真的很廉價,可以像按鬧鐘一樣那麼輕易就結束。”她仰望星空,細細咀嚼歌詞中的意境。
“所以你更不應該為了那種人陪葬自己的未來。深白,你應該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只是我還是不能明白,我們曾經擁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為什麼?為什麼有些人就是能夠那麼輕易地放棄?想想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而我們偏偏能夠相遇,這緣分多麼不容易,難道我對他就這麼沒有意義?”最教她心痛的,其實是裴健對這段感情的不珍惜。“難道他都沒有一點點的猶豫、一點點的捨不得嗎?”
“我想一定有,真的。”他柔聲安慰。
“是嗎?”
“傻瓜,所有快樂的回憶都是真的,不要因為他不珍惜就否定它的真實性。只要相信他曾經愛你,而你確實地被愛就夠了。”
“太難了,我做不到。”她承認自己貪心,她要的不只是曾經擁有,是天長地久。
“可以的。你看我,我常想,只要能遠遠地關心你就夠了,也許到最後你仍然不會愛我,但重要的是在付出中我得到了快樂,那是真實的,不因為你不愛我而改變;或許會有一點遺憾,不過愛一個人本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一定要付出最低消費,所以這一點點失落並不算什麼。”他剖析著自己的感情觀,他的目光變得灼熱,眼睛顏色轉成深深的藍,藍中還有一股紅,是足以焚燒她的溫度。
她移開視線,不敢正視他的眼。她的潛意識還在抗拒著,因此害怕會淪陷在他溫柔的注視裡;她想逃避,她的心還沒有做好準備,她的心雖然已經清空,卻還沒有打算接受另一個人進駐。
於是,就這樣沉默著。
“紀冬陽……”你喜歡我什麼?她思忖著該不該問,轉頭俯視他,卻發現他睡著了。
從他西裝口袋裡摸出手機,時間顯示在深夜十二點半。是啊,她怎會忘了,她是日夜顛倒、生理時鐘自由調整的作家,現在正是她精神最好的時刻,可是他並不是遊手好閒的人,早該過了上床睡覺的時間。今晚他一定是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赴約的,要管理一間公司不容易啊,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用心呢?
因為知道他睡了,所以她才能大膽地凝視眼前的男子。她一直都知道他長得不賴,從第一次在男生宿舍的會客室見到他,她就知道他有張很好看的臉,不過對當時的她來說,就僅是這樣而已,她不可能對他有任何遐想。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死心塌地愛上一個人,眼裡就只有那個人,就算克拉克蓋博再世也不能奪走她的芳心。
她忘了今天跟他出來的目的,她忘了幾個小時前她還在為裴健的新聞而哭泣。她是怎麼了?為什麼覺得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好快樂?她摸摸胸口,那種鬱悶的窒息感消失了,僅存的,是追求幸福的渴望和被愛包圍的甜蜜。第一次,她感覺自己的心原來還會跳動,還有一點點溫度,而且還是熱著,這發現使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她在他身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