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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別哭了。”
就哭,“哇哇哇~~~”
他揚聲,“別哭了!”
她嚎,“我還沒找到大師兄,我不想死。”
他發狠,“再哭我把你扔下。”
這下她不哭了,睜著兩哭紅的眼睛捂著嘴抽氣,臉上掛著淚痕,眼睛裡還蘊著淚,轉啊轉得不敢讓它們落下來,生怕一落下來他就離她而去,那樣子委屈可憐極了。
簇離產生一種錯覺,似乎他對她幹了多大的壞事把她欺負成這般田地,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好了,帶你去找大夫。”
“簇離你真好。”睡睡心裡一甜,眼眶裡的眼淚無預期落了下來,她連忙七手八腳擦掉,她可沒哭喔,他不可以扔下她。
她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簇離看她的眼神總是充滿鄙夷,他把她的包袱扔過去,“穿上。”
照舊,她當著他的面更衣,簇離在考慮此時下手的可能性。她雖受了小傷,內力仍在,再傻也不會讓他為所欲為,萬一她知道他的意圖後怕是會適得其反。所以他只能□不能強取。
他是冷漠的妖獸並非大善人,不會憐香惜玉也不會顧念她,帶她去看大夫是為了迷惑她,他一心存的是堂堂正正的歹念。此時簇離萬萬料想不到他以後會喜歡這個小笨女人喜歡得發瘋。
見她已經穿好衣服,簇離蹙眉,“走吧。”
她不動,討好地仰起小臉,“我不能動。”剛剛穿衣那會她又流了不少血。
簇離只能望天,似乎遇到這個迷糊蛋後他的生活徹底偏離,不過他得忍,為了他的功力他必須忍,所以他彎腰打橫抱起她。
“好耶!”睡睡雀躍地摟住他,一臉崇拜,“你真好。”
他當然好,抱女人的第一次都給她了。一代妖獸抱著一個糊塗蛋去求醫,縱橫天上人間幾萬年都找不著這種稀罕事。不過也好,她越是相信他,他越能早點吃了她。
“啦啦啦啦啦~”睡睡在他懷裡唱歌,聲音很好聽,歌很難聽。
“你能不能別唱?”她的歌聲時刻提醒他他在和一個笨蛋相處。
睡睡點他胸口,“喂,我大師兄說我唱歌很好聽。”
簇離語帶雙關,“他在騙你。”
睡睡用頭撞他的胸,“不可能,我大師兄對我最好了,我好想他。”
簇離撇唇,也不去糾正她,忽的想到一個問題,初見時她連衣裳都不讓他脫,稱大師兄有教導“不能隨便讓人脫她衣裳”,現在洗澡卻不避著他,可見在她的意念裡脫衣和洗澡是兩回事,完全分離,不可以脫她衣服但能看她洗澡……如此看來他以後可以趁她洗澡時行兇?
這小笨蛋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怎麼可能有女人的思想會錯亂到這種地步?
樹林裡又瀰漫著睡睡“悠揚”的歌聲,她一會哭一會笑,不識人間滋味,傻傻又快樂,“啦啦啦啦啦啦~”
簇離唯有搖頭。他淪落到細細研究這個小笨女人的境地,還得遷就她的奇特思維想辦法搞定她……又是一聲嗚呼哀哉。
不過他很快發現一個問題,睡睡腳心的傷口似乎很難癒合,血流了一路,所以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加快了行進速度,到附近的小鎮找醫館。
睡睡害怕是被毒蛇咬,大夫看來看去確診為湖中硬物劃傷,無毒無礙,替她上了藥,她才終於放下心。
出了醫館睡睡又活蹦亂跳了,簇離靜靜地看她的腳,若有所思。
大夫追出來,“兩位兩位,這掃把是你們落下的吧?”
睡睡猛點頭,親熱地拱手,“差點丟了,謝謝你大夫。”這掃把可是她的好夥伴。
簇離毫不掩飾他對她和那把掃把的鄙夷。她原本就傻,加上那掃把更傻。
老大夫一捋鬍鬚,臨走時安慰簇離,“尊夫人的腳並無大礙,休息兩天便可,你儘可放心。”洗完澡睡睡長髮就這麼披著未束起,本相畢露無遺,又是由簇離一路抱來,大夫自然而然認為他們是夫妻。
“尊夫人?”聲音低沉,簇離揚起一抹不悅。這大夫真會開玩笑,他妖獸的女人豈能是這個笨丫頭?
他不悅,有人更激動,睡睡不懂男女之事,“尊夫人”這三個字還是聽得懂的,大夫竟把她看成娘們,是娘們,這讓她情何以堪。她直覺追上去,被簇離攔住,睡睡急了,“我得跟大夫說清楚,我是男人!”
簇離溫溫瞥她一眼,“你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說了算。”
“當然我說了算。”睡睡叉腰,努力在簇離面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