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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獸人直起了膝蓋,扭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劍刃,咧了咧嘴,一口尖牙森然可怖。然後它一爪握上了巨劍的劍身,猛地一扭,這柄傳世的神賜武器就此斷裂,只留下一個猙獰地缺口在殘存的劍身上,彷彿一道恥辱的印記。
這種恥辱也持續不了多久。那怪物的下一個動作就是迅捷的另一隻爪子——它拍上了騎士的桶盔。
反正維克多這輩子都不一定能知道這位勇敢的神恩者後裔究竟長什麼樣子了。
“不!!”有幾個圍在外邊的侍從與騎士忍不住出聲驚呼,而靠近獸人的幾名侍從更是在極短暫的震驚之後化悲痛為力量,加緊了攻擊。雖然這些攻擊對狂暴獸人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但比起之前城防軍計程車兵,總也能讓這怪物有些可惱的痛覺了。這怪物起先還左邊衝一拳,右邊拍一掌,到最後實在是怒到了極致,劈手抓住了一隻不知是誰刺來的長劍,用力一拔,直接躲了過來,然後拼著挨幾下打的功夫,雙手握住。他開始掄起長劍原地轉起圈來了。
這一下,圍攻的侍從和騎士不得不退後了。雖然盾牌質量上佳,但面對這種對手,也只能說防一防它的拳頭和肉掌。一旦對方操持起足夠經受巨大力量的兵器之後,就只能避其鋒芒了。在斬開了兩張盾牌之後,戰士們後退了。他們不甘的眼神射向正不知眩暈地原地轉圈的怪物,卻不敢再次上前。
“迪爾在上!”他們心中的念頭大同小異,“請庇護我們吧!請賜予我們勇氣與力量!讓我們為阿麗亞託斯長官報仇!”
一聲弦響,繼而一支箭來。騎士與侍從們先是看見一根模糊的黑影刺入了正在掄著武器的狂暴獸人身邊的黑霧中,彷彿是射中了。當這怪物在慣性的作用下又轉了兩圈頹然倒地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一箭竟然深深地釘入了獸人的眼窩。
眾人愣了一下,旋即便望向了那一支箭射過來的方向。在那一處屋頂,他們看見了維克多,一個擺著標準射擊姿勢的長弓手,保持著射出那一箭時的姿勢,宛若一尊塑像。
在這些已經做好了戰死準備的軍人,以及對迪爾虔誠而半帶絕望地祈禱的信徒們眼中,這個身影,高大無比。
【注一】:此處“犧牲”取“為堅持信仰而死”與“為正義事業捨棄性命”,我們可以假設北地中海通用語中有這麼一個適合用“犧牲”來翻譯的單詞,並且絕對不含“祭祀用的牲口”之類的遠古漢語的意思。
………【第八十九章 英雄的待遇】………
維克多沒有學過數學,也沒有學過物理,更沒有過人的聰慧供他計算狂暴獸人的旋轉速度已經箭矢的速度,並由此判斷它應有的提前量。他知道對於活動目標,瞄準的時候要留出一段距離,那是他的父親教給他的;他能夠射中活動中的目標,那是常年實戰鍛煉出來的。
維克多能夠射中旋轉中的狂暴獸人的眼睛,那就只能歸結為天賦了。他的鷹眼也幫了些小忙。
站在維克多的角度,當時的獸人轉地不算太快,幾乎精準地勻速,但尋常的眼睛想要捕捉到那一雙眼睛也是十分困難的。維克多擁有的不是尋常的眼睛,他清晰地看到那一雙眼睛出現,消失,出現,消失。這是最好的機會,因為這種時候,獸人無法做出應急的閃避,甚至都不一定能注意到一支孤零零的冷箭。周圍計程車兵們已經被逼開了,不用擔心有突然出現的英勇者干擾敵人的動作。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在維克多的心裡,這怪物已經可以與傑魯斯蘭城下的那個異教使徒相提並論,甚至還能超出一點。於是他腦中靈光一現,心中堅定,鬆開了弓弦。
沒有第二箭,也不需要有第二箭。如果失手,維克多就只能等下一批的軍隊來絞殺這怪物了。若是狂暴獸人堅持左劈右砍的話,自己將永遠沒有機會——除非操作一架床弩,抵近了射擊。而且還不一定有效。
所以,當騎士與侍從們仰望維克多的時候,他並不是在擺造型,僅僅是愣住了。
“解決了?”維克多愣愣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狂暴獸人,“我……成功了……”
在眾人的注視中,維克多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弓,仰起頭,對著天空,口中喃喃,然後低下頭,衝著下面的人招了招手,開始找路下來了。
之前遠遠跑開,為禁衛軍讓開衝鋒道路的城防軍回來了。他們先是看見仰起頭的禁衛軍們,然後順著他們的目光看見了揹著長弓順著些管道與窗沿爬下樓的維克多。雖然對於有人攜帶長弓這一類管制武器進入商業區存在很大的疑惑,但既然人家禁衛軍的大人們沒有發話,城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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