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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輕的弓來打了。就不知道對於這些怪物有多久的麻痺時間……”
但這瓶綠色的藥劑的效果還是很持久的。索蘭特和維克多又退後了十幾步,直到聞不到那股蘋果香味才終於停下腳步。過了大約有四五分鐘的樣子,那些怪物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維克多覺得自己已經恢復了體力,手臂也重新充滿了力量。他拉開弓,搭上箭,瞄了一瞄,松弦放箭。箭簇從一個獸人的天靈蓋上鑽進去。那獸人一聲不吭,就此死了。
彷彿是被同類的死驚動了一般,那一群倒在地上的怪物都開始顫動起來。
“準備戰鬥吧。”維克多嘆了口氣,一臉慚愧,“我衝動了……”
“沒事。”索蘭特站起身,“總得幹掉它們。”
維克多的手指在箭囊裡摸了摸,數出了八支箭。這是最後的八支箭了,而那個士兵卻還沒有把箭送過來。
“地道確實有些長了。”維克多安慰自己,“說不定倉庫裡放的很亂。”
但確實只剩下八支箭了。射完之後,維克多就只能用掉最後一個瓶子。
“幸虧還有藥劑。”維克多輕聲嘆了一句,將箭搭上弓弦。
怪物們開始起身了。
就好像是每一個清晨的甦醒,獸人們站起身,晃晃腦袋,顯然還有些迷糊的樣子。但它們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怒吼聲此起彼伏,然後再次朝著索蘭特的方向衝過來。
抹喉,刺脖,斬殺。索蘭特將父親和生活交給他的劍術發揮到極致。斬殺者巴巴羅薩重複著它許多年來的職責,破開怪物的防禦,讓這些恐怖的獸人彷彿人類一般脆弱,讓它們手中貌似殘破的武器真正顯得殘破不堪。索蘭特的鎧甲為他擋下了許多次的攻擊,傷痕累累。他的臉上被一個獸人扔出的短劍劃傷,傷口很長,血瞬間流了半張臉孔,但他連擦一下的功夫也沒有。
殺,殺,殺。
維克多不再全力射擊。他拉開弓,遲疑著,觀察著,然後將箭送給對索蘭特威脅最大的敵人。在這個距離上,他的箭彷彿是在鬆開弓弦的瞬間就進入了敵人的身體。或者是眼窩,或者是大張的嘴巴,又或者炸開堅硬的額頭,就像是一柄沉重的戰錘。
還剩下兩支箭,敵人卻源源不斷。
“維克多!你的箭!”
艾麗莎終於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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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蘇正帶著士兵們佈置著最後的防線。門是不能堵住的,說不定男爵他們還會回來;陷阱也不能亂來,說不定殺死的只是自己的戰友。
“一人一柄弩,上弦,放在這裡,還有這裡……”克拉蘇指揮著,“如果來的不是男爵,你們立刻去拿起這些弩,然後對準門口射擊。”
他在懷裡摸了一會,解下一根皮質的揹帶,上邊插著一排七個玻璃的細長小瓶。玻璃的材質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即使是最沒有見識的傭兵,也能看出這純淨的玻璃是多麼地值錢。
“這是劇毒,小心點。”克拉蘇一隻手抓著揹帶,對傭兵們說,“給你們的近戰武器抹上毒,不用太多。只要你們能讓獸人流血,這裡的毒藥就能在兩分鐘之內讓它麻痺而死。”
他頓了頓:“一定要見血。你們也可以選擇抹在矢上。”
這個難度真的很大。獸人的那層面板的防禦效果,就堪比一件劣質的鎖鏈甲了。用雙手斬劍劈砍自然是能弄開,但單手的長劍就不夠看了。
但傭兵們有匕首。他們一個個神情凝重,從揹帶上抽出屬於自己的玻璃瓶來。
“有火油嗎?”克拉蘇不去看那些一臉悲壯計程車兵,扭頭問蘭斯。
“不多。”蘭斯回答,“只有一桶。”
而且是剛過膝蓋的那種小木桶。
“足夠了。”克拉蘇說,“搬過來,搬到門口。”
兩個士兵被蘭斯點中,抬著木桶來到門口。
“然後等著吧。”克拉蘇嘆了口氣,“東西太少,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他最後從懷裡掏出一個陶罐。握在手裡。
“向你們的神祈禱吧。”他說,坐倒在地。
士兵們緊張地忙碌起來,不荒廢一絲一毫的時間——儘管所有人都知道,沒有了索蘭特、維克多和艾麗莎,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的守住這座最後的房間。
或許就像是艾麗莎臨走前說的那樣,權當是為他們復仇吧,順便,也為自己。
………【第一百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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