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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心懷惡念的無恥之徒噴著唾沫隨意說上兩句,齊柏林家族那曾經近乎完美的名聲就將毀於一旦。
“用士兵的生命換取自己的苟活!”惡毒而又無懈可擊的指控。索蘭特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看見在不遠的未來,佛羅倫蒂諾乃至整個佛倫斯王國的街頭巷尾都會有人議論,議論一個在洶湧獸潮下拋棄了自己士兵的自私的領主。
“還不如戰死……”索蘭特面如死灰,低著頭,跟著板車慢慢走著。
拉板車的馬匹自然不可能從獸人的席捲中倖存下來。這輛載著蘭斯的板車如今由維克多在前面拉著,艾麗莎在後邊推。兩人都沒有說話。維克多心中在思考著對於守護的定義,艾麗莎則在回憶瘸腿泰迪撲入火焰——或者說用自己的生命點燃那一叢為他們爭取了修整時間的火牆的場景。似曾相識,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
一路上走得並不快,但也不是很慢,大約比平日的步行速度要慢上一些。四個站著的和一個躺著的來到了艾諾鎮的城下,迎著門口的兩柄火炬,抬頭望向城頭。
“下面是什麼人?”城上計程車兵大聲問道,聲音有些緊張。
維克多抬頭掃了一眼,整個城牆都點起了火把,站滿了士兵。有的握弩,有的持矛,緊張的表情在火光的搖曳中微微扭曲。
“還能有誰?”索蘭特心情正是沮喪,聽到這一句宛若廢話一般的問題,大聲吼回去,“還能有誰?在長牆之外還有誰?我是奧蘭多堡的領主索蘭特。巴巴羅薩。齊柏林,馬上給我開門!”
“啊,男爵大人。”索蘭特的名聲在艾諾鎮裡還是挺響的,“對不起男爵大人,我這就讓人放吊籃下來……”
“我們這裡有一個傷員,馬上就要死了!”索蘭特怒道,“你打算用吊籃把這個受了重傷的勇士吊上去嗎?你是想謀殺他嗎?是嗎?士兵?你是不是想謀殺他,然後再殺死我們,好掩蓋你們對奧蘭多堡不予支援的醜惡行徑?!”
維克多回身來到索蘭特身旁,按住他的肩膀,低聲說:“冷靜點,他們只是執行命令而已。”
城上那士兵被這一頓怒罵給弄地莫名其妙。邊境領主在獸潮爆發時進城從來都是提前的,要麼就是吊籃拉進來。城門早就用條石檑木堵死了,怎麼給你們開門?而且那一聲問也是有講究的。自從八年前德拉王國的奧特蘭克城的城門被一個冒充邊境領主的巫師騙開導致被屠城之後,確認城下人身份問答便成了一條明文的規定。到了今天,雖然執行上十分馬虎,但形式是不能變的——而且我就不開門,你騙了我又能怎麼樣?何況此時入城的人都必須去神廟驗明身份,雙重保險,城門口的問答確實多餘了。
雖然莫名其妙,但這士兵的脾氣倒是不錯——或者是他不敢在一個身負兇名的貴族面前呲牙。他笑著回答道:“那我讓人給吊一張板下去吧?城門已經封死了,還請男爵大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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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終究還是被救了回來。神廟的祭司並沒有說什麼“再晚一點就沒救了”之類的話。他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蘭斯的傷情,然後用一種職業化的遺憾的表情說:“他的左手以後恐怕是不能用了,右腿的膝蓋也會變形,行動會很不方便。願仁慈的迪爾能護佑他,讓他不至於因為這兩處傷痕而導致更嚴重的損傷。”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看了眼維克多。這個青銅虔誠者徽章的持有者剛才就已經說明了自己是那處傷口的處理者。維克多低下頭,有些窘迫——克拉蘇已經趁著等待的時間給他解釋了用可能沾染著獸人血液的泥土封住傷口是多麼地危險。
“齊柏林男爵閣下。”那祭司沒有多說什麼,轉向了索蘭特,“主祭大人請你們前去說明戰鬥的過程和怪物的情況。大人說,請幾位一起前去,請跟我來吧。”
來了!索蘭特想。這或許就是自己悲劇命運的開始?如果仔細想想,那些士兵原本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滿可以讓他們留在後邊的……
“快走吧,索拉特。”維克多推了推自己發呆的朋友,“這次能拿多少賞金?”
艾麗莎皺了皺眉頭,看向維克多。索蘭特也驚訝地望著自己的朋友:“什麼?”
“瘸腿泰迪的塑像,還有阿爾、迪奧以及那些傭兵兄弟的後事。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把他們也塑成石像,作為奧蘭多堡守護者的象徵。”維克多說著,絲毫沒有在意兩人的眼光,“城牆必須改進,地道也是一樣。我們的人手嚴重不足……這些都需要錢。”
他盯著索蘭特的眼睛:“我不知道你現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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