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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莫爾斯之前的性格和行為都是偽裝的話,那在奧蘭多堡的地下通道的那一幕總是真情流露了。維克多清楚地記得自己弄醒莫爾斯時,對方的確是被毒霧迷住不能動彈的。恢復過來後的心有餘悸也極為自然。考慮到這毒霧的效果是讓人產生見鬼的幻覺,那莫爾斯一定對自己犯下的某件命案有所愧疚。
有愧疚,便不會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無論為財為色,為權為命,總有一個理由。
此時殺人,能為了些什麼?無非是生存而已。即便維克多因為立場的問題並不慘痛莫爾斯的所作所為,但從心理上十分理解。
“……都清楚了嗎?”安娜微微抬高聲音。
維克多隱約記得是讓自己守住門口,伺機射殺,於是點了點頭。點完了頭,他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問道:“酒館裡還有其他人嗎?”
“有的。”之前被索蘭特攙扶起來的女戰士抬頭回答,“酒館的老闆和女招待都被那個巫師拉去作為人質了!現在估計已經……請代替我去為他們復仇吧!”
“哦?”維克多先吃了一驚,然後皺起眉頭,目光中透著些嚴厲,“人質?”
“沒錯,安東尼和賈斯汀就是看見那個傢伙劫持了酒館的老闆與招待,這才勇敢地衝上去的。”說著,這女戰士又低下了頭,“可是,可是……”
“人質?”維克多不為所動,語氣更嚴厲了些,“你是說那個巫師劫持了這個酒館的老闆和招待作為人質?”
即使是索蘭特,也覺察出了一些問題。他原本怒視著酒館的大門,此刻卻扭過了頭,懷疑地打量那女戰士。
“看住她。”索蘭特對邊上的人群說,“等我們回來。”
神使下令了,那還有什麼猶豫的?立刻就有兩個壯漢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地夾住那女戰士。人群中一些知道灰色毀滅者敗亡經過的傢伙開始對身邊的人普及這個故事。
“我們進去吧。”安娜不理會索蘭特的處置,下令道,“不管這件事的經過如何,作為一個巫師,莫爾斯——如果這是他的真名的話——必須為他瀆神的行徑付出代價。”
酒館裡不復往日的寧靜與安詳。桌椅散落一地,帶著些許新鮮的刀砍斧剁的痕跡,還有烈火灼燒的焦痕。地上有明顯的血跡,尚未乾涸,另有一道通向樓梯的血印,點點滴滴,若是有旁人來看,一定會當作邪惡巫師挾持人質的證據。
事實上,除了維克多之外,那三個人都是這麼想的。
“挾持人質?”安娜冷哼一聲,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莫爾斯你聽著!這是你最後懺悔的機會!放開那些無辜的人!乖乖投降!”
沉默。
“接受審判吧!巫師!”索蘭特仗著自己甲冑堅實,幾步踏到樓梯口,高舉起手中的斬殺者巴巴羅薩,“為你那些邪惡的行徑懺悔吧,願仁慈的諸神能夠寬恕於你!覺悟吧!”
沉默。
這就像是兩人對著空氣慷慨陳詞。說得很威武正義的樣子,但卻沒有任何回應。一時之間,這間酒館的氣氛有些尷尬。就在幾個人思考是不是應該硬衝上去的時候,莫爾斯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說,我是邪惡的。”腳步聲伴隨著壓抑憤怒的話語,“你說,我是有罪的。”
一團熾烈的火光出現在樓梯的盡頭,鮮紅鮮紅地,讓站在樓下的索蘭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傑魯斯蘭那一位浴火而來的神使。莫爾斯手中依然是短斧與匕首,形制未曾改變,但卻裹上了彷彿有內而外噴播出來的烈焰。他就這麼一步步地走下階梯,面容扭曲。
“作為一個巫師,難道你還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嗎?”索蘭特被這火光震懾地退後一步,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軟弱,站定身子,義正言辭,“你褻瀆了聖山諸神,不僅竊取了神的力量,更勾結深淵與地獄的邪惡勢力。你們在邊境製造了那麼多起血案,勾結那些非人的生物進攻人類,難道沒有罪嗎?你濫殺無辜,難道不是邪惡的嗎?你當年也曾是此地的居民,深受迪爾的恩惠,難道心中就不曾有一絲感激與悔恨嗎?”
說到最後,索蘭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眼前這惡徒如此不堪,縱然有再大的力量,也不必害怕。身後有來自阿薩辛的安瑞克,自己手中也有迪爾賜給先祖的神器,這是正義的力量!
想到此節,索蘭特頓時有種使命感縈繞心頭。這正是重振祖先榮耀的開始啊!
這種使命感幾乎立刻就被莫爾斯的反駁給粉碎了。
“迪爾的恩惠?迪爾的恩惠就是我的父母雙亡嗎?”莫爾斯說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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