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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開始認真幹活,而上層的官僚也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按部就班。元老院依舊每日探討些無聊的事情,比如王國各個騎士團的紋章式樣的歷史含義與未來發展,比如王**隊的軍服制式中蘊含的實戰考量與文化認同,又比如稅收種類增加的必然性論證。
這些老傢伙過去只是無所事事的軍事領主,閒極無聊了就和鄰居打賭約戰玩,不想玩的就得被勒索些土地出來。偶爾也鐵血一把,把對方殺個乾乾淨淨,反正國王釋出動員令的時候能給足兵就行,偉大的迪爾是能夠體諒他這些卑微的子民對於增長實力的渴求的。自從進了元老院,他們唯一的樂趣也沒了,只好跟兒孫與家中的侍從們一起學些新東西,於是就換了一種無聊的方法。
當然,國王陛下對此是毫無意見的。時不時地採納一些諸如“某騎士團戰功卓著,又因為某某原因,旗幟上應該新增某物刪除某物”的建議,更是激發了這些老傢伙的熱情——題外話。總之,一切照舊。佛羅倫蒂諾歌舞昇平。
這讓國王與他周圍的那些親信大臣們鬆了口氣。與德拉王國的談判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其實每一天都很關鍵,無非是讓步與不讓步之間的爭論。談判到了現在,雙方的代表已經列不出更多的理由了——他們甚至連話都不怎麼說了,上了談判桌就開始對視,吃飯的時候休息,吃完飯繼續,手上各自拿著自己這一邊的條約草稿。
“我也可以做外交官了。”維克多聽奧斯塔夫伯爵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忍不住嘆了一聲,“我的眼神很有優勢。”
“話還是要說的。”奧斯塔夫伯爵呵呵笑著,“但雙方都不可能答應對方的條件。沒有新的籌碼,最後多半就是一場戰爭。”
現在的維克多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起眼的弓箭手了,也不是隱沒在索蘭特閃耀光環背後的無名侍從。每一個擁有虔誠徽章的人都可以看作是神廟的封臣,至少地位已經超出了平民。用人之際,奧斯塔夫伯爵既然之前能對索蘭特這樣一個沒落的騎士後代出力拉攏,現在也能優待這個在佛羅倫蒂諾殺死“巫師召喚的狂暴獸人”的弓箭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維克多曾經的願望實現了。
“說到戰爭,你們兩個人的爵位申請就要批下來了。”奧斯塔夫伯爵說,“一個男爵,一個騎士。元老院的老傢伙們能這次倒是沒有刁難。等春天的時候,你們就可以正式晉升了。”
索蘭特原本坐在一旁,此時站起身,看起來頗為驚訝:“多謝伯爵大人,沒想到竟然能那麼快。”
維克多也站起了身,躬身一禮:“多謝伯爵大人。”
“封地仍然在奧蘭多堡,反正那裡原本就是一個男爵領。”奧斯塔夫伯爵繼續說道,“維克多的封地,就定在奧蘭多堡附屬的村子吧。哦,不是原來那一座,我已經派人準備去開墾新田了,就看你們以後能不能守住了。”
兩人再次道謝。
客觀地說,這種賞賜很吝嗇,但索蘭特和維克多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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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一個月裡,維克多與索蘭特的日子並不像佛羅倫蒂諾的政局一樣平靜。市民們確實漸漸失去了狂熱的興趣。兩人平時走在街上也沒人圍觀,但進了酒館依然會有許多人投來好奇的目光,然後竊竊私語。
這都是小事。大約是在二十五天之前,索蘭特痛苦地發現,做這樣的英雄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美好。
那是一個很尋常的午後。索蘭特與維克多在街上逛累了,便尋了一家普通的酒館進去,想要吃點普通的食物。就在他們要的烤麵包與薄肉片剛剛上來的時候,一個長相不錯的姑娘來到了索蘭特面前,面色赤紅,扔下了一塊小木牌就走掉了,走時還回頭凝視了一會兒索蘭特的背影,直到她心目中的英雄扭過臉來,才低頭走開了。
“什麼情況?”維克多捏起一塊麵包,掃了索蘭特面前那塊木牌一眼。木牌很不起眼,前幾天他在幾家小店鋪裡看見過,對於平民來說就和貴族們用的紙張是一個性質,只不過記錄的東西有所不同罷了。
哦,想起來了……維克多記得索蘭特介紹過這種木牌,似乎小夥子與美麗的姑娘相逢有意的時候,就是用這種東西傳遞些不好明說的訊息的……
“入夜之後,她讓我去樓上左手第三間房間。”索蘭特掃了一眼那木牌,扭頭看了一眼那姑娘,“嘖,長得真不錯……”
維克多探頭看了一眼那木牌,看到了些奇怪的標記,似乎和北地中海地區通用語完全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