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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鋒
孫任辰咳血的哀嚎傳入了少女靈敏的耳中,
“嗯?還有一口氣,難道是因為我下意識的萌生了憐憫,所以才沒能徹底絞碎心臟嗎?算了,也不打緊。”
她不再看孫任辰了,若非這個年輕鍛師橫插一腳,處處作梗,她的視線又怎會從袁黃初的身上移開呢?
整個結界是景晞所設,所以就算袁重文藏在目光所不能及之處,她也能把握心上人的位置。
“明明我只剩下你了,為何還要拒絕我?求你別走,不然我只能廢了你的雙腳了,不過這不會有多痛的,因為我們有數不盡的時間廝守在一起~~與這相比,挑斷經脈根本不算什麼啦。”
少女邁著輕巧的步子,快速的走向日思夜想之人的所在之地,她沒有一副孫任辰那樣鍛鍊過的身體,速度卻比任何鳥類還要迅捷。
“畢竟,整個花海一般的結界,一開始都是為我們彼此而存在的啊。”
她滿心歡喜,因為再也無人能夠阻止她與袁重文了。
沒費多少工夫,少女甚至還沒有動用結界的感知就看到了少年,他並沒有聽從孫任辰的話,在目睹了孫任辰的慘狀後,他滿臉緊張地走向少女。
他並不瞭解結界的具體效果,但是他明白現在逃跑是無用的掙扎。
即使親眼所見,少年也不能相信少女能夠輕鬆將人虐殺致死的事實,從外貌來看,自己眼前的人是一名只拿得起筆的少女,眼睛堅定不移地向他呈現這個事實。
雙眼從少女的美貌上所給予的事實與目睹了孫任辰的慘狀的事實,兩個情景的強烈落差,超出了袁重文一路走來十六年的人生經驗。
妖異從來都能夠迷惑著人類,前人常說“眼見為實”,然而正是偏信眼睛的判斷,袁重文怎麼也無法將過去的印象與少女聯絡起來。
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離少女很近了,近的都可以看到少女臉上的紅暈。
“為什麼要擺出這樣的表情呢,黃初,十年前你第一次來晉南做客的時候,不就看過我的影子了嗎?”
少女口中所出了與少年初次見面的經歷,她奇怪為何少年在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後,表情是如此的陌生。
袁重文對少女的話感到了詫異,十年前自己確實就與少女相識,但當年若看到過少女操縱影子的話,他的腦海絕不可能沒有記憶。
“直到剛才我對晞兒你的印象仍舊是閨中的少女——喔啊啊啊嗷嗷嗷啊啊!”
少年的話只說了一半,撕心裂肺的慘叫就響徹於花田之上,他抱著被影子捅傷的左腿一個勁兒地在地上嚎叫。
少女用哭紅的眼睛看著他,她已流不出一滴眼淚,眼中充滿了被背叛的錯愕。
“若不是黃初那時你看見了我是妖后仍把我視作一個人來交談,笑著接受了身為異端的我,我早已對這世間死心了啊!為什麼、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你可以如此簡單的說不記得了啊!”
少年的慘叫愈演愈烈,因為少女的影子又貫穿了他抱著左腿的雙手。
“不過,沒關係的,這一切都不要緊,你暫時記不起來也不要緊,在這個花海努力想起來就好,只要想起來那段接納了我的回憶……”
接著是右腿,影子的攻擊毫無憐憫,必須杜絕少年一切能逃走的能力,但每弄傷少年的一處身體,少女的心頭就會痛一分,當廢掉了少年的雙手與雙腳後,少女的心也變得傷痕累累。
“對不起,黃初,請原諒我——若不是你,我就……我除了你,已經一無所有了!”
少女蹲下來握住了少年已經被傷得毫無知覺的雙手,任憑暗色的血弄髒了她的孺裙,她只是不斷地哭訴,儘管已留不出眼淚。
不久前她把一個人打得瀕臨死亡,然後又剝奪了另一個人的手腳,使得少年淪為廢人,儘管如此,她對少年的哭訴中,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威脅,更像是在渴求,渴求著什麼能夠繼續支撐住她的生命。
“你……們所,所有的人都可以輕易的不記得一些事情嗎?”
她的話語在繼續,雖然聲嘶力竭,雖然有些斷斷續續,雖然少年因為少女而再起不能,袁重文依舊是努力聽完了少女的傾訴,名為景晞的少女訴說著關於她所有的故事。
景氏的分家家主早年痛失了獨生女,一直鬱鬱寡歡,一次偶然間在朔東的季縣附近發現了剛剛修成人形,靈魂朦朧,意識還懵懵懂懂的夕。夕長得酷似家主的亡女,於是被家主帶回了晉南,家主對夕說,她是他們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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