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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了聲:“原本,我打算放棄玖蘭樞選擇獵取你的力量……”
“可是,經過觀察,你認為我的血液不足以讓你獲得打敗你們口中的那個人的力量,所以你堅持了原來的想法找上了樞。”我接住她的話往下說。
“成為純血種,這注定就是一個悲劇。”緋櫻閒的嘴角流出了血跡,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像是將息的蠟燭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了。
樞垂下眼皮,抽出刺入緋櫻閒胸口的手,溫柔道,“我會讓悲劇結束的。”
緋櫻閒在他抽出手的那一瞬間就滑落倒地,樞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我一定會殺了那個人。”這是緋櫻閒死之前,樞鄭重地承諾道。
他抬頭的時候,眼神滿是堅定,帶著一絲狠厲。
“你們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來到這個學校的嗎?”
“是的。”
“那個人是誰?”
“玖蘭李土,悠和樹裡的兄長,我這具身體的叔叔,緋櫻閒的未婚夫,喚醒我的人,殺死悠和樹裡的兇手!”
玖蘭李土!
我終於想起了為什麼我總是錯過了那個關鍵點,我從來就沒想過樞是被誰喚醒的。這個問題明明那麼明顯我卻忽略掉了,這就好比一個人手中拿著鑰匙卻四處尋找開門的鑰匙一樣可笑。
我抬頭看著樞,他放下了緋櫻閒的身體,向我走來。他在面前停下腳步,伸出手想摸我的頭,我卻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抬頭看著他。
他愣了愣,看了看自己伸出的那隻手,那是剛剛捏碎緋櫻閒心臟的手,此時那血尚未變乾冷掉,還在順著他的手指滴答滴答流著。
他收回手,握緊拳頭,垂下眼皮,低聲道:“走吧,很快就會有人過來了。”
離開之前,我還看了一眼這間寢室,忽然發現了一個與這次事件完全無關的細節:原來這間寢室的風格和玖蘭樞的房間真的有幾分相似。
出門的時候,藍堂已經不在了。我想他是很聰明的人,應該知道自己提前離開,更知道自己應該對剛剛的兇殺案保持緘默。
我們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這棟別墅,在走了很遠之後,我運用能力看到了那個房間此時的情景。架院曉和優姬他們都衝進去了,對著一件空蕩蕩的白色衣服愣得說不出話來。
“看到什麼了?”樞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偷窺。
“架院曉,理事長,還有……”我盯著他的眼睛,“優姬。”
樞停下了腳步,我也跟著停了下來,這才發現我們來到了噴水池邊。雖然今晚舉行聯誼會暫時取消了夜禁,但是噴水池這邊依然一個人都沒有。樞停了下來,走到水池前面,我看著他的背影,只聽得一陣陣“嘩啦啦”的水聲。
片刻之後,他起身,掏出手絹,擦了擦手,那隻血手已經乾淨如斯了。
這傢伙,剛剛在這裡消滅了罪證。
我們兩個靜靜地站在噴水池邊,我看著玖蘭樞,玖蘭樞在看著遠處。我站了一會兒,閉上眼,細細傾聽著聯誼會那邊傳來的音樂聲。即使吸血鬼的耳朵再敏銳也只能聽到若有若無的音樂聲,那樂聲像一縷輕煙一樣伸手去抓就會消散不見了。
鼻尖有一股微甜的血腥味夾雜著熟悉的香水味,我睜開眼,玖蘭樞站在我面前,躬身伸出手,紳士道:“優希,能否一起跳支舞?”
我看了那隻手許久,才伸出手:“這是我的榮幸。”
兩人就在這個空蕩蕩的噴水池廣場踩著舞步,很奇怪的是,明明沒有清晰的樂聲作伴,兩人卻總能很默契地踩著同樣的拍子進退著。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對你來說,我這個哥哥到底偶多麼的不稱職,你和優姬兩人我是不是一直在厚此薄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安穩地渡過這一生,哪怕是作為一個最平凡的人類也好。”
“這就是不能厚此薄彼的做法麼?”
“嗯,”樞應了聲,接著道,“有時候就算我不想厚此薄彼,可你也不給我這個機會。”
“我讓哥哥討厭了嗎?”
“不,你是我的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我唯一的……”樞頓了頓,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也許可以說你是和我過去牽扯得最深的人,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瞭解我更深的人了。”
“那麼我和優姬是不是可以說,一個代表你的過去,一個代表你的現在?”
“優希,對我來說,你並不是過去,你在我面前便是最好的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