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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其分毫。
在下一個十年寒潮席捲湖澤荒原之時,烏蟒還能不能幸運逃過劫難?
到半夜,巫公宗圖才將九元煉竅丹的沛然藥力勉強煉化,垂死多日、枯寂無神的三角老眼,也透漏幾分勃勃生機。
“阿公醒了……”陳尋與宗崖移步坐到阿公宗圖的身邊。
宗圖這些天意識時昏時醒,對發生的事情都大體清楚,只是苦不能言。
這時他醒過來直接拿起石案上的一隻陶碗,衝著宗桑的鐵頭就砸過去,破口大罵:
“你個混賬,你是要害烏蟒滅族啊,你個混帳!你說,是那頭死狼重要,還是全族千餘老小的性命重要!你們公推南獠當族長,你們這時候怎麼又不聽他的話?”
陳尋這才知道南獠主張委屈求全,將金狼屍體交出去,以求保全族眾;宗桑則強烈反對。
而全寨在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傷亡,才將那頭巨狼斬殺,黑山、山侗竟然在這時候趁火打劫,絕大多數憤怒的族眾、蠻武都站在宗桑這邊,要跟黑山、山侗死戰到底。
巫公宗圖與巨狼一戰之後,身受重傷,陷入昏迷,口不能言,也是苦於口不能言。
蠻荒生存艱難,看過太多的族滅寨亡,巫公宗圖知道,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苦口婆心的說道:“天亮,我就出寨,找古護談,看他們要什麼條件,才答應退走!”
“阿尋在外面苦修數月,戰力不在上階蠻武之下,一箭就將山侗部石川射殺在寨牆下。我們好不容易熬到現在,熬到阿爸你醒過來,為何不將古護那些鳥貨殺個卵朝天,還反過來還要向他們屈膝下跪?我想不通!”
宗桑頭硬得很,一隻陶碗在他頭上砸得粉碎,卻半點都沒有傷,悶聲坐在那裡,不聽他阿爸的使喚。
“阿尋,你說呢?”巫公宗圖看向阿尋,見他臉頰還顯稚嫩,但知道這個少年眼睛裡藏著的老成智慧,實非徒有熱血的宗桑能及。
陳尋心想阿公宗圖甦醒過來,再服用一枚九元養竅丹,就能恢復巔峰鼎盛,加他與宗桑、南獠,確實是能將圍在寨子外的黑山、山侗部的蠻武殺個措手不及,但是將這兩部殺潰之後,殘局怎麼收拾?
烏蟒此時並無實力壓制蟒牙嶺北山的部族,也無實力徹底兼併黑山、山侗兩部,而烏蟒昔日的大敵,無不對烏蟒存有戒心。
不要說滄瀾蘇氏了,就連蟒牙嶺南山的鬼奚部,也絕非此時的烏蟒所能抗衡。
阿公宗圖率領族眾,遷入蟒牙嶺北山忍辱負重,不容易啊。
“我回烏蟒時,古護之子古劍鋒率族人在野馬溪上鑿冰捕漁,不料水下有異獸食人,我幫他們將異獸趕走,又送了些丹藥給他們療傷。”陳尋只是將他途中遇到古護之子古劍鋒的事情說出來。
“古劍峰那個王八崽子,你怎麼去救那個王八崽子?”宗桑急得額頭青筋暴露。
“救得好,”巫公宗圖拍著大腿,跟南獠說道,“這麼看來,也不用你我親自出寨跟他們談了。你讓人將巨狼送出寨去,再讓人問問古護,得了這頭巨狼,黑山部十年之後,是不是就能不受寒潮獸襲之害,是不是就能在蟒牙嶺北山稱王稱霸?”
“金狼是要送出去,但也不能叫他們這麼就輕易得了,不然他們以後對烏蟒索求無度,也是害事,”陳尋想了想,跟阿公宗圖說道,“我們怎麼也要叫他們付出些代價……”
“對,叫他們付出些代價!”宗桑拍著大腿說道,現在他們明明佔了強勢,還要一味忍讓,不是他的性格。
聽陳尋說過,南獠點點頭,說道:“阿尋說的有道理,山侗、黑山這次也傷亡慘重,才不敢強攻石寨,我們開出這樣的求和條件,他們也沒有臉拒絕。”
陳尋隨阿公宗圖、南獠他們到廂殿去。
那頭金狼屍骸封存一塊巨大的河冰之中,除了半顆頭顱被打碎,血肉模糊之外,其他都還栩栩如生,淺金色竟還保留有生前的幾分兇焰氣勢,叫人望而生畏。
陳尋與蘇棠在大孤峰的溪谷裡,看過兩頭差不多體形的巨狼臥屍溪釁,毛色也是淺金,但比起那頭體形秀小的神狼,實際上都要差一大截。
但就算如此,這頭被河冰封住的金色巨狼,也絕對是堪比還胎境天蠻強者的兇獸。
真是難以想象,阿公跟宗桑、南獠他們合力斬殺這頭背脊就高兩米多的金色巨狼,是何等的慘烈跟艱難!
第四十六章殺或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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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脂火把嗶嗶作響,火焰搖晃,帳蓬裡壓抑得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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