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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裡說,但突然闖出來,當著十數萬人的面前,將樓礁打得全身精光、只剩片縷,以後滄瀾城誰還將他這個“四爺”當根蔥?
蘇棠心寒似鐵,怎麼都沒有想到四叔竟然心胸狹窄到要當場鞭殺陳尋,被她阻止後竟然不反省。還怒目相向怨她的不是,她俏臉無情的質問:
“四叔、四叔祖,我倒要問問你們,你們有何理由。要將陳尋從滄瀾學宮驅逐出去?”
蘇棠話裡帶著殺氣,叫她整個人彷彿一柄出鞘的神劍,凜然立在廣場之上。
葛異等人心頭震駭。都不敢言語什麼,也不知道事情會鬧到什麼程度才能收場。
青衫老者滿臉尷尬。面紅耳赤,叫蘇棠當面質疑。竟是無語以對。
區區真陽境的築基修者,在他們眼裡只是螻蟻。
他們自有足夠的理由,將這小子丟給蘇全處置;哪怕將這少年跟那數十個北山子弟都當場斬殺,也是為豎蘇氏的威風。
至於蘇全與其弟蘇青峰之間的明爭暗鬥,實際也是宿武尉府在內耗,大家騎岸觀火還來不及,哪裡會出面勸阻?
如果這少年是蘇棠的朋友,就完全不一樣的。
蘇棠的朋友,早年被烏蟒所救、收留,想報答烏蟒的恩情,沿途護送烏蟒子弟參加試煉,沿途受鬼奚部的惡意阻殺,聯合北山諸部子弟與鬼奚部抗衡,最終生擒鬼奚部的宗子,敲訛鬼奚部七件符器、三枚九元養竅丹,這完全沒有半點過分的地方啊?
誰叫鬼奚部不開眼,得罪了蘇棠的朋友呢?沒有殺上門討債都算是客氣的。
而蘇全竟然想鞭殺她的朋友,蘇棠如此震怒,似乎也完全沒有什麼不合道理的地方。
青衫老者尷尬的清咳一聲,束聲成線,傳到蘇棠耳畔:“可能是有些誤會!”
“什麼誤會?”蘇棠不理會青衫老者勸和的苦衷,當眾質問出來。
她掐著時間知道陳尋今日會正式加入滄瀾學宮,特地出山過來,藏在雲層之中想看陳尋在入門大典上的表現,未曾想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實在想象不出,要是她今天不是心血來潮,陳尋會給四叔他們折騰成什麼樣子。
蘇棠心肺都快氣炸了,要不是還有一點理智,剛才她就會將樓礁、蘇陵等人當場擊殺,此時卻又哪裡肯息事寧人?
“蘇棠,你與陳尋是如何認識的?”蘇全想岔開話題,問道。
“怎麼,四叔,你以為蘇棠是故意來找你麻煩?”蘇棠秀眉怒蹙,質問道。
蘇全給蘇棠的質問噎住。
他哪裡想到平日性情溫順的蘇棠,竟會為這麼個不相關的少年,硬要讓他與蘇房龍長老等一干人都下不了臺?
青衫老者見蘇棠真是動了真怒,心裡都琢磨不透這少年跟蘇棠到底是什麼關係,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只能先將這事平息下去,說道:“此事處置,宿武尉府確有不當。蘇棠,你想怎麼辦?”
蘇棠也是氣惱當頭,當四叔祖驟然變臉要壓制四叔給她出氣之時,又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轉頭看向陳尋:
“四叔對你不公,你想如何處置?”
“陳尋,宿武尉府對你不公,你要學宮如何處置此事?”青衫老者朗聲問陳尋。
陳尋苦笑,眾人此時忌憚蘇棠,說到底是忌憚蘇棠背後的老祖,但蘇家老祖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蘇氏經營滄瀾的種種作為跟作風,可以說是蘇家老祖意志的直接體現。
事情真要鬧到蘇家老祖跟前,對他們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是這些道理,蘇棠都未必能想透。
陳尋整整衣衫,衝著山巔,振聲說道:“陳尋有違律令,今日被驅逐學宮,甘願領罰,絕不敢有半點怨言!”
青衫老者暗暗點頭,這少年總算還是識些抬舉,說道:“你雖然對學宮有所不敬,但也是年少無知,不是不可寬囿……”
發生今日這事,陳尋哪裡還敢在蘇全手下修行?
就算蘇全不公然殺了他,只要在修行的功法動些手腳,就能折騰得他半身不遂。
陳尋忙說道:“多謝上尊寬囿陳尋,但發生今日這事,陳尋也無臉留在學宮。”
“弟子古劍鋒,也無臉留在學宮!”古劍鋒絕意與陳尋共進退,南溪、宗凌二子也都毅然站出來,當即要求也退出學宮。
陳尋心知古劍鋒他們此時再留在宿武尉府,絕對是弊大於利,但他們能如此凜然決絕的退出滄瀾學宮,也是叫陳尋心頭熱血湧動。
千蘭此時正痛苦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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