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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輕盈窈窕,給人說不出的脫凡超俗之感。
陳尋心裡訝異:左丘怎麼拉這麼一個清豔脫俗的少女過來,跟一大群糙老爺們廝混喝酒?
“怎麼,陳尋哥哥,認不得千蘭了?”千蘭嫣然笑問道。
陳尋愣了片晌,才想起三年前那個瘦弱而堅強的女孩子來,此時的千蘭完全給人一種脫胎換骨之感,彷彿是雕琢而成的一方清瑩美玉,叫人不能逼視。
陳尋笑道:“啊,你就是當年那個黃毛丫頭,要是這大街遇見,我可不敢相認啊!”
眾人都推陳尋坐首座,眾人依次坐下,四名清麗女侍托盤端碟而上,很快就擺滿兩桌酒桌,數罈美酒靠牆擺放。
看著陶製酒罈上刻鏤“魚陽”二字,陳尋就知道這是用魚陽草浸釀的魚陽酒,心想當時他與青眼雕惡鬥,一株魚陽草寶貝得不得了,沒想到現在能奢侈到浸釀美酒飲用。
滄月小樓建得有多高聳,唯有登上四樓。越過城牆眺望天馬湖才有感覺。
陳尋不知道左崇谷為何同意滄月小樓在北城建得如此高聳,心想左崇谷總不會完全不明白制高點的重要性。
鐵胎巨弓就可射六七百米遠,玄符秘弓的威力更是可怖。
站在四樓之上,就能越過城牆看到天馬湖,那再登一層樓,豈不是將城中以鉅細都盡收眼底?
要有真陽境巔峰強者,手持玄符秘弓,站在滄月小樓之上,則可以威脅到城中任何一人。
即使是還胎境初期的高手,靈識修煉還是有限。御使符器。與敵接戰的距離也是極受限制。
可射殺一兩千米、威力強大的玄符秘弓,在滄瀾城的受歡迎程度遠遠超過寒霜刀、金剛符甲等尋常符器,售價也是高得驚人。
陳尋心想左崇谷應該不會看不到滄月小樓的威脅,心想或許滄月樓背後的主人。叫左崇谷忌憚。不得不退讓三分。
滄月小樓巨木所制。圍出一個高達二十來米高的中庭。
一到四樓都環擁中庭,每層樓都用繡滿錦秀山川的屏風,隔成一間間獨立的雅室供人飲酒作樂。
除了他們這間之外。還有不少客人在四樓用宴。
陳尋他們這邊推懷換盞,酒喝得熱鬧,不久聽得隔壁又有數人登樓飲酒。
聲音聽著熟悉,宿武尉府弟子別院的執事樓礁以及蒙氏兄弟等人,竟然都坐在隔壁飲酒。
陳尋暗感奇怪,問千蘭:“怎麼學宮弟子,都跑北山來了?”
“新晉弟子三年一次的考核,今年就放在北山,過兩天,諸府弟子都會陸續趕到北山。”千蘭說道。
陳尋恍然大悟,他還以為蘇靈音與千蘭跑到北山,是大孤峰的秘密洩漏了呢,沒想到蘇家竟然新晉弟子三年一次的考核放到北山。
學宮每三年招錄一批弟子,而此前招錄的弟子,也是三年考核一次。
玄衣、紫衣弟子到一定年限後,甚至還要到雲洲各地雲遊歷練,閉門造車,關門修煉,再強的宗門都沒有辦法培養出真正的強者。
蘇靈音是學宮長老,雖然平日不務世事,但恰好此時千蘭也要參加新晉弟子的考核,公私兼顧,跑到北山來做客,也就不叫人意外了。
也許是這邊的說話聲叫對方聽見,就聽得隔壁沉默了一會兒,有個年輕的聲音問道:“可是千蘭師妹在隔壁?”
“樓爻師兄,千蘭這廂有禮了。”千蘭頷首衝著隔壁說道。
左丘叫女侍將屏風撤走,使兩邊的雅室相通。
樓礁、蒙氏兄弟等見陳尋在場,都臉色一變。
陳尋掃過隔壁桌,見樓礁、蒙氏兄弟等人群星拱月一般,圍著一名紫衣青年而坐。
這紫衣青年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端是氣宇軒昂,與千蘭一般,除了揹負一柄烏金長劍之外,別無長物。
陳尋心想此人就是樓爻?
但見其人有如其劍,蘊斂的鋒芒實是旺盛,其勢之強,實非宗桑、南獠等一般的真陽境九重高手能及,陳尋猜測他距還胎境就差半步之遙吧?
鬼奚部自三十年前擊敗烏蟒,崛起於白狼河。
這些年來鬼奚部更是人才濟濟。
樓鈞、樓離等一干強者,距還胎境中期就差半步之遙;樓礁等人在滄瀾也身居執事要職,新秀子弟裡又有樓爻、樓適夷等人,進入滄瀾學宮,或為紫衣弟子,或拜入太上長老門下。
古劍鋒等人與陳尋自然不搭理樓爻、樓礁等人,而北山九族雖然跟鬼奚部暗裡鬥得厲害,但明面都是共奉蘇家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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