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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花容也高興起來,手上動作也快了起來,本來痛苦的事情,只需發現它的另一面,未嘗不會有新的收穫,未嘗不會變不樂為樂!
“哦啦啦,哦啦啦……”一邊唱歌一邊拔草,倒也不失快意。
“噗!”突然一個東西砸到了花容的腦袋。
“誰?!”花容下意識地仰頭看去,心頭猛地一跳,又一個桃子果核就這麼砸了下來。
七玄桃樹很大,枝葉也非常茂密,非常綠,看起來乾淨極了,彷彿水刷過一般。其實這只不過是由於葉子表面有一層蠟質罷了。最為奇特的是它的果子很大,所以果核也大。
砸中花容的果核就約莫有一枚雞蛋大小。
一陣微微的風吹過,乾淨的樹葉沙沙沙,花容雞皮疙瘩驟起!
倒不是因為太涼快了,而是一人粗的樹枝上赫然坐著一個人,他靜靜地坐著,手裡拿著一個桃子慢慢咀嚼,彎彎的眼睛非常清澈,如果忽略他一身飛揚的破爛衣裳的話,簡直就是一副美麗的水彩畫。
心又是一陣猛跳,花容拍拍臉頰,心想自己來到天雲宗一年多,修仙者大多風姿卓然,前有景言的清秀俊美,又有百里容的優雅淡然,卻從未看過如此乾淨地、清澈地彷彿畫裡走出來的男生。
如果硬要形容,那就是——漂亮,如同人偶娃娃般漂亮。
“女人?”‘娃娃’突然開口了,帶著一絲不滿。花容也趁著對方抬眼的瞬間再次觀察了一下。
他的眉線很纖細,睫毛很長,所以垂眼看下來的時候顯得格外地黑,精緻的唇色柔和,肌膚不是太白,卻是一種極其柔潤的粉色。頭髮有些亂,鬆鬆紮成一個辮子拖在身後,幾絲亂髮飛揚,卻更顯得不羈與灑脫。
“喂,女人,走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這個漂亮少年似乎很大膽,他噗地從樹上跳下,雙腳落在柔軟草坪上,纖長的手指捏了捏著沒有吃完的桃子,帶著輕蔑的笑容道:“來抓我的?幾個桃子而已,天雲宗真是小氣。”說完嘟了嘟嘴表示不滿。
看著他樣子花容猜也猜明白了,這個人……是不請自取一類的。
天雲宗的弟子不是這般打扮,天雲宗的弟子也不會在做任務期間偷水果吃,所以推論——此人是餓慌了跑到天雲宗偷桃子的小偷。
“你……偷桃子吃。”她用的是肯定句,同時暗暗掐訣做好準備拿下他。
那少年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將桃子一丟,猛地抬起頭咬著嘴唇道:“收回你剛才的話!收回!”花容驚訝於他的反應,而且此時她才發現,少年的眼睛居然是重瞳。
黑不見底的瞳孔,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玉,彷彿顆墨色的棋子幽幽閃著微光,又漸漸消逝。“不好!”花容迅速將眼睛移開,太危險了!
他的眼中有妖魔!
見花容有些慌張的模樣,那漂亮少年又突然彷彿好玩似地輕輕笑了,慢慢笑聲放大:“我叫重瀾,重瀾哦……謝謝你的桃子,我想我們會再見的。”說完身形一閃,幾個跳躍之後,消失在樹林中。
“誒……”花容欲哭無淚,看他的意思是溜走了把爛攤子嫁禍給自己,看著七零八落的桃枝上還剩下不多的幾個青色的桃子,花容哀嘆:“這下糟了,會不會被責罰呢?”
結果她的憂慮是頗有先見之明的,她被罰掃藏書閣一個月,用來抵桃子的罪過,而且罰了一個月的月錢。
本來她也是想解釋的,可是人證物證具缺,說什麼也不頂用,遂只能在心裡恨恨記下這個名字——重瀾是吧?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她相信!
這天之後,她便更加努力,時時刻刻在房中參詳道術,尤其是輕功一類愈加仔細,因為速度不夠讓偷桃子的犯罪嫌疑人跑了,她很介懷。閒暇時刻也是翻看一些前輩修真們留下的典籍道術抑或是擺弄玉蠱靈犀,此種學習態度讓紫檀真人很寬慰。
有了念想,花容的輕體術進展很快,用景言的話說,也能上房揭瓦了。不過說歸說,他自己也不含糊,幾個月時間竟然突破到了練氣九級,竟然有些回覆天才本色了,引起了一番小小追捧。
一日,花容正在桃花林打坐凝思,雲蓮的傳音符突然來訪,說是連元峰有人拜訪,讓她速速來前廳歡迎。
她想了想便折了枝最大最美麗的桃花,打算去迎接迎接。
前廳大家已經都到了,花容見到那連元峰的男弟子時候卻感覺似乎有些面善,只見他眉目如畫,一襲青色長衫,很親厚地握住她的雙手道:“有緣千里來相會,師姐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