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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散練功的地方,竟然遇見了熟人。
“花師姐”重瀾遠遠招手,臉上浮出水晶般的笑顏。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孩子總是給人一種憐惜的感覺,花容微微點頭應了他,也浮起一個笑容。
這時候重瀾收了身法跑了過來,他一襲天雲宗內室弟子的普遍裝束——青色長袍,肩膀與袖口鑲著白色的邊,看起來很精神。“花師姐,回來了啊,我昨日有些事沒有來地極去接你,你不會感覺冷清吧。”他撓撓頭,雪白的臉頰微微暈開一絲粉紅。
花容笑著擺擺手:“哪裡,師兄師姐都去接我了,可是熱鬧極了呢。”
“啊?都去了?那個人也去了?”聽完花容的話,重瀾臉上竟然露出驚異的表親來,似乎被什麼嚇到了。
“怎麼?”聽出他話中有話,花容擰了眉頭追問,“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重瀾見她這般模樣,心中更是確定了她還不知道這件事,面色一變,猶豫該不該說,但是花容卻著急地上前揪住他的手腕急切道:“師弟,難道天雲宗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對了,掌門和三大長老為何突然閉關?你口中的那個人是哪個人?和紫雲崖有關嗎?”
她努力回憶起昨日一幕,突然腦中一道白色光芒迸發,是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她終於明白了。師兄師姐們似乎有什麼瞞著自己,一旦問起紫雲崖近況他們都含糊其辭,還有……那個人,昨日來接自己的有誰?大師兄,二師姐、三……是的,三師兄沒有出現“景師兄怎麼了?”她握了握拳,努力撇開心裡那份不安,沉聲問道。
見她緊張,重瀾眼中劃過一道幾不可見的鬱色,低聲道:“這件事本是不可以說的,但是……花師姐想知道的話……”他眸中暗色愈加深沉,似乎糾結萬分。
花容直接拍他腦袋:“快說”她心中有些不安,前腳跟掌派遣她去尋那塊勞什子息源神石,後腳跟天雲宗便發生了這等奇怪的事情,若是說毫無關聯,她卻是不信的。
重瀾咬了咬唇,附在花容耳邊道:“此處人多口雜,師姐隨我來。”
晚上回去的時候,她渾身僵硬,步履隱隱有些不穩。
半個時辰後,端坐在自己房間的床鋪上,花容已經恢復了平靜,她面色沉靜,宛如一池幽潭,她在回憶。
房裡沒有掌燈,她坐在黑暗中。
重瀾的話語依舊繚繞耳邊,絲絲入心:“你走後,掌門收到一封秘信,秘信上舉了許多證據說景言師兄是百年前使得天雲宗幾乎滅派的大魔頭的兒子,所以掌門帶著三大長老去對峙,也不知怎麼竟然大打出手,然後景師兄魔頭之名坐實,被逐出師門了……”
“之後?我只看見他被打落山崖,卻不知死活了……”
“景言師兄的法術竟然如此厲害,能傷了掌門與三大長老,我也是嚇了一跳呢。”
“不過以我所見景師兄確實是魔族無疑,當時他突然化為修羅的模樣,眼中泛出紅光,與傳說中的魔族一模一樣。”
一句句,一字字,她沒有看見,可是卻可以想象,這分明坐實了那個冷麵的少年是個魔鬼的罪證,若是真的,百年前那場大戰,他還沒有出生吧?但是當年死了那麼多人,若是說到父債子還,天雲宗的長老們必然是殺之後快的,而殺父殺母之仇,他知道後又會是怎麼想呢?
若是死了,是不是化為厲鬼也要復仇?
若是沒死,又會不會……該如何面對?
腦子裡開始翻滾起來,魔神的兒子,奇怪的七人冢,魏靈樞,神奇的石頭,奇怪的命格,封印,輕而易舉地透過了考試……
煞那間眼眸暗了一暗,花容突然低聲一笑:“終於明白了。”然後低下頭攤開被子,緩身躺下。
要完全漠視一個曾經熟悉的人的消失是不容易的,雖然大家似乎都刻意不說不提,可是氣氛終究是和之前不一樣了。雲蓮對花容的反應很奇怪,要知道在她心裡花容與景言的關係一向是一眾同門中最好的,但是她竟然奇怪到半個月不見也不聞不問,只是偶爾會拿著一把小刀愣神。
她再沒有去紫雲崖後的桃花塢,只是開始沒日沒夜的閉關,閉關出來就在山坪練劍。然後再去藥谷採藥。她不再歡聲笑語而變得似乎有些冷漠,似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修煉之中,且常常掐指算著什麼,好像在等什麼。
問她又不說,有一搭沒一搭語氣一直淡淡的,眼神中卻愈加深邃地好像藏著什麼心事。有時候一個別峰的弟子會來見她,兩人一聊就是聊半天。
然後在十月二十一的時候,問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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