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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朵嬌豔欲滴,美麗不可方物。
“源生花?”花容一驚,口中囁囁。這是一種苗疆十萬大山的植物蠱,一般人只需要吃下一顆,這東西就會在身體裡生根,然後吸取人體所有的營養,令中蠱者衰竭而死,他們吃進去的任何東西都是無用功,因為身體裡有個永遠不會飽的黑洞。
這種花的種子小如芝麻,極難防備。
一旦中蠱,最後的下場就是餓死。
只是,是誰給他們下了蠱,又是為了什麼呢?花容擰起眉頭,若有所思。
“師妹是看出什麼來了嗎?”一邊的景言見花容神色奇異,禁不住問道,他語氣有些悶悶的,似乎不舒服。“或者我們先回去吧。”抬頭看天,月光似乎越來越亮了,他捏了捏眉間。
“是……我也不是很清楚。”花容不想修蠱的事情曝露,只得說了託詞。“這植物好奇怪,我方才似乎想起在某本海外圖志上有依稀的印象,仔細一想原是我記錯了,這花我竟然從未見過。”說完她攤手做出驚訝狀,看著景言。
見她突出小舌頭滿臉疑惑的模樣,景言便是懷疑也不好意思追問了,忍住疼痛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師妹,你……”他原是想說你做戲做地極好,比地上頭牌花旦了,不過心思轉了轉覺得此話未免唐突,於是變成。“你倒也挺奇特的。”
“當然,我可是這裡最奇特的”眨眨眼,花容一語雙關。
說了這麼多話,幽幽卻還是不肯說出當日情況,花容一籌莫展,於是蹲下身子在她面前,儘量做出可愛狀。“幽幽,不如和姐姐回去好麼,你就是一直種藥他們也不會回來了,你懂得,是麼?”
此時月兒從雲裡完全露出大半,她能看清幽幽的臉,清秀而可愛,實在是個粉雕玉琢的美人兒,她挺喜歡,反正她心願未了徘徊人間也沒處去,不如和銀子在紫雲崖做個伴。
“啊,啊,啊……”只是此刻幽幽卻如遭雷劈一般驚叫起來,蒼白的纖細指指著她的身後。花容驚愕地轉過頭,只見一個修長的影子正顫抖著,本該極為優雅的他彎著腰捂著頭跪在地上似乎在剋制著什麼,他喘著粗氣。“師妹快走”
抬頭,雲散了,露出一輪圓月如玉盤。
然後花容剛想起身,身子就被緊緊抱住了。“快走。”他粗重地喘息掠過她的耳畔,很麻很酥。
在草鬼林的泥沼地洞中她曾被景言抱過一次,可是她認為只是青尾螺瘴氣的關係,也未放在心上,只當他不是有意。可是這是什麼情況?看他模樣難道那瘴氣竟然會遺留這麼長時間的麼?這基本是不可能的那麼,怎麼會……花容只感覺臉開始發燒,身子開始發燙,她頭一次意識到這個人也是個男人。
雖然,他常常很疏離的樣子,雖然,他看起來很彆扭,雖然,他也不太合群更看不出對女人有任何憐惜,或許所有人在他眼裡只有好人和壞人之分。
可他是男人。暴走後也許會和所有男人一樣……雖然他心智堅定。
景言這個時候基本是沒了心智了,好吧,大約略略存了一些,二分之一秒前還曉得要叫花容走,可是顯然來不及了。
他瞬間聞到花容身上的血的香味,加上藥草的醇香氣息,頭腦嗡的一下就混亂了,體內的那股奇異的與生俱來的邪惡氣息便再也壓不住了。牙很輕易便尋著她脖子咬了下去,溫熱的鮮血從如他齒間溢位來,滴落在她修長雪白的脖子和烏黑的長髮上。
“啊……”花容猛地一顫,痛死了,比上次痛,他吸地好有力,而且掙脫不開,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麼?”淚目,今晚要交代在這裡和這些人一起變乾屍麼?
她雖有消極想法但還是不肯就範,新時代的女性必須堅決抗爭到最後一秒。景言的牙咬地很深,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血液迅速的從體內流走,又痛又麻還有一些莫名的無力感,花容拼命咬住嘴巴不肯喊出聲來。
若是喊出來,引來其他人,大約兩人會死的更難看。
不能喊,他一定是有原因的,花容大約記起景言那天對她說的話:“我,不是人。”莫非是要換個角度理解的麼?只是未等她想明白,景言突然鬆口了,他抬起頭來,唇上還帶著鮮血,有一絲還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眼神迷離,月光下竟然有些誘人的感覺。
或者說他從來都這麼誘人,狐妖要捉他,秀娥要借床給他,“親和力”過剩果然不是好事。
花容臉一燒,然後就見一張臉放大壓下來,他朝著花容的嘴唇竟傾身覆了上來。
“唔,又來……”花容被他壓住額頭大顆大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