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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內,中央聯盟失去了最精銳的三萬軍隊,此後,再也無心無力阻止夏君林立國了。
二百九十年前,夏君林建立夏陽帝國,自號神武大帝。
立國後,神武大帝下令在烈風峽西側修建了陷阱關,在東側修建了全殲關,其諷刺和威懾的用意十分明顯。烈風峽也因為近三百年的軍事管制變得愈發神秘。
郭烈從小受到父親的薰陶,對帝國戰爭史充滿了好奇,每次父親回家探親,他都會纏著父親講戰爭故事。其中,郭烈最喜歡聽的,就是威武大帝的傳奇和烈風峽內的殲滅戰。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一聽到有人談論烈風峽,郭烈都會擠上前去聽個究竟。
這天是四月十五,大集市的日子,黎明時分就有農家挑著自家土產來到十字街佔位置了。郭烈早早起床,先回到家中灑掃院子,然後鎖好院門,來到了人來熙攘的十字街集市上閒逛。上一次大集的時候,新來了個姓章的說書先生,說了一段烈風峽傳奇,相當精彩,郭烈一直惦記著呢。
郭烈走到上次章先生說書的地段,左顧右盼卻不見其人,想是那章先生這次去了別的集鎮。突然,郭烈突然聽到街對面有人說烈風峽如何如何,趕緊湊過去一聽究竟。
一個四十多歲的藥材商站在一掛牛車前,和東街獵戶趙大叔反覆商議什麼東西的價錢。他回身揭開牛車苫布的一角,拉出一個抽屜,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巴掌大的藥材來,深褐色,像一個帶把的耳朵。郭烈在章家藥鋪見過這東西,知道它叫靈芝,是種非常名貴的藥材。
“大兄弟,不是我故意壓你的價,你那朵實在一般了點。”藥材商指著自己這朵靈芝,“你看看我這朵,品形完整,內外俱潤,而且還是朵柄芝。這是我兩天前在清風鎮收的,紋銀十兩。你的呢,小一圈不說,還缺了一塊,而且是普通的無柄芝。我給你三兩已經不少了。”
趙大叔不解地說:“可俺這朵子是在烈風峽跟前兒摘的,上次大集的時候,你不是說烈風峽的藥材好嗎?”
藥材商沒好氣地說:“我說的是烈風峽裡的藥材好,可沒說烈風峽跟前兒的藥材也好。”
圍觀的鄉親們都鬨笑起來,把趙大叔鬧了個大紅臉。
趙大叔還不甘心,繼續還價:“就算你那個帶把兒,俺的不帶把兒,也該給俺一半的價錢吧。五兩,五兩俺就賣給你。”
鄉親們又是一陣鬨笑。幾個嘎小子哄道:“趙大叔,原來你不帶把兒呀。”
藥材商笑得渾身亂顫,差點把靈芝掉到地上,趕緊繃住臉把靈芝小心翼翼地放回去,然後看著趙大叔接著笑,一雙賊溜溜的眯眯眼還直往他兩腿間直瞟。
趙大叔紅著臉趕跑了那幾個嘎小子,有點氣急敗壞地說:“你咋還笑個沒完咧?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藥材商一看對方火了,趕緊正了正神色,說:“你開的這個價也算合理……”
趙大叔右手把靈芝往前一送,左手一攤,“五兩,趕緊給俺銀子!”
藥材商沒好氣地笑道:“你可真是個急性子,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他輕輕地把靈芝從趙大叔手中拿起,仔細端詳著,又送到鼻端嗅了嗅,“五兩銀子是整朵的價,你這缺了一塊的……四兩。”
趙大叔還要說道說道,藥材商搶著說:“看得出你是獵戶,你應該懂得整張狐狸皮最值錢的道理吧。你這靈芝,就像破了個洞的狐狸皮,不能指望著和整張的賣一個價。”
這兩句話說的入情入理,趙大叔也只好點頭:“四兩就四兩吧,誰讓俺嘴饞咬了一口呢?”舔了舔嘴唇說,“幸虧味道不咋地,要不然就叫俺吃光了。”
藥材商為之絕倒——他收藥材二十年了,還是頭一次碰見因嘴饞而生吃靈芝的。
趙大叔揣好了銀子,一邊走還一邊嘟囔,似乎對自己饞嘴的毛病非常不滿。藥材商在後面喊:“大兄弟,下次嘴饞去館子吧,四兩銀子夠擺兩大桌酒席嘍。”
趙大叔的臉都紅到腳後跟了,在眾鄉親的鬨笑聲中驟然加快了腳步。
鄉親們散去後,郭烈卻沒走,他想起了母親的手。以前,那雙修長白嫩的手是寫蠅頭小楷畫工筆蓮藕的;現在,為了賺錢養家不得不做些縫縫補補的活計,那雙手被針線磨出了道道勒痕,更加令他心如刀割。如果自己也能去烈風峽摘兩朵靈芝回來,母親就不用那麼勞累了。
藥材商突然發現一個少年站那愣神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兄弟,小兄弟,你怎麼不走啊?你也有靈芝嗎?”
郭烈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笑,問道:“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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