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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消逝在了夜空盡頭,不知墜落到了何處。眾人都以手拂額,暗呼僥倖。
火球雖然墜落到了別處,但其殘留的尾焰仍然威力驚人,就像一條憤怒的火蛇一般,扭動著身子處處都在噴吐著熾熱的紅焰。平民區內很多人家茅草屋頂的柴房都禁不住炙烤,燒了起來,一時間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兵士們禁不住火蛇的強大熱力,再不敢仰視,紛紛埋頭蹲下。林鋒功力不俗,勉強耐得住熱力,他故意要在部下面前立威,雙手叉腰,挺立當場,仰首望天,頗有英雄氣概。兵士們都蹲在地上,只看得到他神武的身軀,自然看不到他被炙烤得呲牙咧嘴的表情。
魏國師就瀟灑從容得多了,寬大的衣襟和袍袖無風自擺,好似有一股氣場圍繞在他身邊,替他抵擋熱力一般。他滿面凝重,雙目眯成一條線,眼中射出兩道精光,不懼火球的光芒和熾熱,一直盯著它墜落在西方天際。然後又仔細觀察橫掛夜空的火蛇,右手當空比量,左手掐著神訣,好像在卜算著什麼。
好在這火蛇來得快去得也快,半盞茶功夫就漸漸失去了熱力,隨即凌空消散。
蹲在地上的兵士抱著頭,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往天上看看,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林鋒沒好氣地罵道:“瞅你們那點出息吧。站直了,都給我站直了!”
正在此時,獨角白龍駒突然“希溜溜”連聲嘶鳴,前蹄用力一踏高高揚起,只用後腿站立起來,二尺長的墨色獨角直至蒼穹,好不神駿。
魏國師騎在馬上滿面莊嚴,袍袖鼓盪,狀如天神下凡。在場兵士,神志皆為其所奪。
沉思片刻後,魏國師右手向天一指,喝道:“祥瑞!此乃天降祥瑞!”
每個人心頭都“砰”地一跳,好像魏國師的聲音並不是耳朵聽來的,而是從自己心裡響起的一樣。
林鋒見機極快,馬上跟著大喊:“祥瑞啊,這是上天賜予帝國的大祥瑞啊!”
兵士們搞不懂這差點把自己烤熟了的火球和火蛇怎麼就成了祥瑞,但既然神鬼莫測的國師和神武英勇的林副統領都說這是祥瑞,那就祥瑞吧。於是,兵士們齊聲高呼:“祥瑞——天降祥瑞啊——”
同一時刻,大帝正站在天元殿外的丹墀上,滿面凝重地遙望著西方天際。突然,心中一震,魏西風蒼老遒勁的聲音響起:“此乃祥瑞!天降祥瑞!”片刻後,耳邊又飄來眾兵士的齊聲高呼:“祥瑞——天降祥瑞——”
大帝面色一鬆,轉頭望著英武門的方向笑道:“這個老東西,真有辦法。”
大帝臉上的笑容只維持了短短的兩三息,隨即就恢復了之前的凝重表情。偌大一個夏陽帝國,到底要交給哪一個皇子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呢?望望西南——四皇子天帥府的方向,又看看東南——二皇子宏仁府的方向,最後嘆了一口氣,邁開沉重的步伐轉身向後殿走去。
其時,啟明星已升,東邊天際隱約現出了魚肚白。天元殿殿脊兩端的紫琉璃龍首大吻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張牙舞爪,一副猙獰模樣。
第一章 金邊芝
這是一片草木繁茂、山奇水秀的山野叢林。雖然已是陽光普照但光線仍然很暗——大部分光線都被高大的雲杉和紅松遮擋住了——只有抬頭仰望,才能看到幾條懶散而柔和的陽光從樹冠層的空隙照射下來。
在這個人跡罕至的藍旗嶺深處,卻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在快速穿行。
他叫郭烈,住在山下的峽口鎮。父親郭慕海是帝國第七軍的一名曲長,常年在北方邊境值守,所以他從小就和母親葉千婼二人相依為命。
郭慕海餉銀豐厚,每隔數月就透過郵驛把大部分餉銀郵寄回鄉,把妻兒照顧得衣食無憂、妥妥帖帖。但不知為什麼,從一年前開始,郭慕海就沒再給家裡郵寄過銀兩。葉千婼多次到郵驛詢問,始終沒問到詳情,她時時刻刻牽掛著遠方夫君的安危,夜夜不得安睡。
郭烈本是個淘氣貪玩的孩子,整日價與街坊鄰居家的孩子打混架。仗著自己體壯力大,又從父親那裡學過一些粗淺功夫,倒也沒吃過虧,是小鎮裡的“常勝將軍”。但自從父親失去音信之後,他就像突然長大了一樣,不但不去和別的孩子打架,反而主動把劈柴挑水一類的粗活承擔下來,為日漸憔悴的母親分憂。
三天前,葉千婼又到安峽縣的郵驛打聽夫君的—無—錯—小說 m。{qul}{edu}。訊息。驛使告訴她,郡府入雲城的郵驛司新來了一位驛令,聽說是從北方雪郡郵驛司調過來的,也許會知道帝國第七軍的一些情況。葉千婼一聽這話,激動得一陣眩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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