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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人家賣掉。
郭烈悚然一驚,自己雖然遭遇諸多不幸,但至少還是健康的、強壯的,還能在毫無機會的環境裡闖出一條路來,總有撥雲見日的希望在。而她呢,自己將死,卻又眼睜睜看著孩子不得不賣給別人,那種眼睜睜看著骨血分離的的痛苦、絕望和對這世界的怨恨、憤怒,可以說超過自己十倍百倍。
白悅見郭烈突然攥緊錢袋,就知道他想要幫那女人,於是說道:“你現在有了一些銀子,當然可以幫那女人。但天下受苦受難的人多如過江之鯉,你散盡銀兩又幫得了幾人?吸食民脂民膏的狗官數不勝數,你拼得性命又殺得了幾個?”
郭烈聞言一振,掏出了虢先生給他的練功心法,目光炯炯地說:“我可以練功,我練成了高深的武功、無邊的神通,就可以幫很多苦難之人渡過難關,就可以殺盡天下狗官!”
“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現在處境雖然困難,但我們仍然大有機會。虢先生的練功心法必然極其高深,煉成之後法力無邊。只要你苦心修煉,定能取得大成就!”
白悅經歷過心魔劫,深知心魔的危險和渡劫的困難。這一番話,正是有意引導郭烈,讓他明白不要對自己的遭遇怨天怨地,那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使心魔膨脹,走上一條自怨自艾的道路。現在,郭烈經她指引,認清了眼前的路,明白了世間本有不平事,只有勤修苦練、迎難而上,方能擺脫困境。
郭烈沉思片刻,神情沉穩、內斂了許多,眼神也比以前更加堅定了。他對白悅微微一笑,說道:“你的這一番話,讓我明白了一些道理。謝謝你。”
白悅嫣然一笑,輕聲道:“虢先生打了你的耳光,你都不肯不管我,終於救了我的命。這份情,我一生一世都報答不完。和你說這麼幾句話,又何足掛齒?”
“其實我從小到大都挺怕虢先生的,從來不敢不聽他的話。這次也是狀況緊急,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當面頂撞他。其實虢先生是十足的好人,只是在這件事上對你們存有偏見,而且根深蒂固,一時半刻間難以扭轉。”說到這,郭烈還真有些為難,若是日後白悅再與虢先生見面,該如何相處?
突然,他看到街邊有一個穿著光鮮的富人走到賣孩子的女人跟前,伸手去抬那孩子下頜,口中還說著什麼。
“糟了,有人要買那孩子。咱們快去。”
“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郭烈心中著急,也沒問白悅為什麼要晚去一步,摸摸懷中錢袋無恙,急匆匆就出了醉花樓。
“你這個孩子,一看就是個窮命相,要不是老爺我大發善心,你在這坐上三天三夜都不會有人答理。一張口就是十兩銀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那富人長了一副尖酸相,說起話來也陰損刻薄。
“大老爺,大善人,我這好歹是個孩子呀,要您十兩銀子還多嗎?求您行行好,做件善事吧。”女人用瘦得皮包骨的手撫摸著孩子的頭頂,低聲求著那富人。
富人一撇嘴:“你看看你看看,剛才還說不為了錢,就為給孩子找一戶殷實人家養她長大成人。怎麼著,現在開始要錢了,早幹嘛去了?”
“我是說不圖錢財,但是,這麼好個孩子也不能白白送人不是?您多少也得給幾兩銀子吧?我死活我所謂,可是我家裡還有重病的婆婆等著抓藥救命呢!”
“這麼好個孩子?”富人一陣哂笑,“瞧你瘦得跟排骨似的,連口奶都擠不出來吧,瞅瞅那孩子,餓得臉兒都綠了,我抱回去第一件事就得僱個奶媽伺候他。這還不叫善事嗎?把他從小養到大,得花多少銀子,這不叫做善事嗎?”
女人辯駁不過他,但總是覺得不能平白無故地讓他把孩子抱走,只好把孩子緊緊抱在懷裡,默默流淚。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計較,別讓人說我欺負一個花子,我丟不起那人。”富人伸手在懷裡一掏,抓出幾塊兒散碎銀子來,用手指尖兒捏起一塊兒來扔到女人腿上,“瞧見沒,白花花的三兩銀子,給你了。這回行了吧。”他把剩餘的銀子小心地揣回懷裡,然後就去抱那孩子。
“住手!”
郭烈及時趕到,急忙出言阻止。
那富人嚇了一跳,回身一看,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站在那兒瞅著自己呢。
“這是誰家的小猴崽子兒?讓人家揍得鼻青臉腫的,又上我這抖威風來了。你當你大爺好欺負是不是?”這傢伙露胳膊挽袖子地就要動手。
“哼,你要敢動我一下,我就讓你滿門抄斬!”
郭烈冷笑著掏出一塊兩寸見方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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