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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白悅仔細說了一遍,又仔細商議了一會,才離開風月院。
看著沈熠的背影,白悅心中驚疑不定,猶豫著是否真的要藉助他的力量來盤下千里馬馬車行。
以白悅的冰雪聰明、玲瓏剔透,自然看得出沈熠與一般的紈絝子弟或者花花大少完全不同,他不但詭計層出不窮,用心狠毒陰險,而且考慮問題總是立足大局、深謀遠慮,是個難得的人才。白悅懷疑,沈熠那副花花大少的樣子,很可能也是同郭烈一般,是示敵以弱的計策。不過,他的道行顯然不夠深厚,被白悅看了個通透。
回到廳中,白悅讓丫鬟們撤下茶水後全部退下,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細細思量:“看起來,盯著千里馬馬車行的人必定不在少數,如果讓這麼好的機會溜走,實在可惜。與表裡不一、陰損狡猾的沈熠合作雖然風險不小,但也不失為一次絕佳的良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對,就算是與虎謀皮也值得一試。況且,我白悅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沈熠若不老實,我有上百種方法整治他。”
作出決定之後,白悅不由得想起了正在遠方軍中歷練的郭烈,她望著天上向西北方向悠悠飄過的白雲,思緒也飄飄蕩蕩飛了起來。這一刻,她真希望天上的朵朵白雲能夠把她的思緒承載,飄到情郎的上空落下,讓他感受到自己深沉真摯的思念。
思念的滋味兒,既苦澀又甜蜜,苦的是相思,甜的是期待。
許久,白悅把飄蕩到千里之外的情思收束回來,幽幽嘆了一口氣,然後重新振作精神,出府而去。
‘
帝都。
養心殿。
大帝面色陰沉地看著匍匐於三丈之外的一團血色人影,接收著他無聲的稟報。片刻之後,血影似是說完了,用力磕了三個頭。
“你此次辦事不利,本應重責,但念你拼死力戰,況且也探察回來一些有用的情報,就從輕責罰。”大帝一臉蕭殺,沉聲說道,“剝奪你二十年壽元,以觀後效。回去吧,儘快養好傷勢,還有用你的時候。”
血影再度磕頭,然後隱沒不見。
大帝嘴角輕輕一撇,自語道:“有意思,這次真的開始有意思了。”
“二皇子、四皇子覲見——”養心殿外的內侍高聲唱喏。
大帝聽到這兩個讓自己頭痛不已的皇子應召而來,不由得無聲地苦笑了一下,隨後召他們一起入殿。
“二哥請。”
“四弟請。”
若是不知內情的人看到他們如此彬彬有禮、相互謙讓的模樣,肯定會以為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有多麼深厚。但落在眼裡高明之人目中,便可發覺他們對視的目光裡射出道道利劍。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他們早就把對方殺死一百次了。
大帝雙目聚光,遠遠地就把兩個兒子之間的神情眼神盡收眼底,暗自嘆息一聲後,收拾心情,用一副肅然莊嚴的神態接受兩個兒子的跪拜。
把西北局勢簡單說了一遍後,大帝問道:“三十年來,帝國一向風調雨順,偶有戰事也都規模不大。但自從天降異象之後,各國間的形勢變幻神速,似乎正在醞釀一場驚天動地的大風暴。這次,西北邊陲的事情本也不大,但在這特殊的形勢下,卻具有十分重要的標誌性的意義,一旦讓中山國詭計得逞,其他對帝國有染指之心的國家就會紛紛效尤。到時候,帝國三面受敵,必將難於應付。兩位皇子,你們怎麼看?”
二皇子恭敬說道:“中山小國雖然一直桀驁不馴,但還算有自知之明,從不敢真正惹怒帝國。這次如此大膽,竟然敢設計製造出開戰的理由,必定有所倚仗。兒臣以為,中山國必然與其他某國有秘密協議,相約合力攻擊帝國,才使得中山國的膽子突然大了起來。為今之計,要儘快查清楚中山國的盟友是誰,定下了什麼樣的約定和計策。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大帝點點頭,不置可否,把目光轉向四皇子,問道:“廣帥,你怎麼看?”
四皇子挺脊張肩,尚未說話,就顯露出懾人的霸氣,從氣勢上力壓成熟穩重的二皇子一頭。他昂然道:“二哥所言極有道理,但不要忘了兵貴神速,切不可因種種調查事務耽誤了用兵。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之前必有徵兆,兵省下屬的諜報廳直到事發仍然懵然無知,實在是翫忽職守,建議大帝重責。在情報方面,我們已經落在敵人身後了,如果再一味地強調先弄清楚一切再做計較,那就必然會再次陷於被動。兒臣建議,應立即派重兵到西北邊境,把一切敢於來犯之敵堅決全殲,以儆效尤!”他向前跨出一大步,單膝下跪,慨然道:“兒臣願領帥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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