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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毒也!”
“六公子息怒,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四鳳兒本以為六公子見了四姐妹這幅慘象,肯定會責罵白悅下手歹毒,所以才堅持帶傷給公子請安。她們甚至都想好了搬弄是非、惡意中傷的種種說辭。沒想到六公子不但不憐惜“四殘”,反而大發雷霆,頓時把她們嚇得魂飛天外,齊齊跪倒求饒。
要知道,在福王府這種地方,等級之森嚴甚於郡府衙門。在整個王府範圍內,福王說一句話就是聖旨。而在這風月院內,六公子夏康輝就是絕對權威,討得他的歡心,他可以金銀珠寶隨手賞賜;他要是一翻臉,四鳳兒立刻就會被打回小丫鬟的原形,隨時都可能被趕到洗衣房出苦力。再說嚴重點,就算六公子打死幾個丫鬟也是小事一樁,不用老太太出面撐腰也沒人敢來福王府討說法。
郭烈看著四鳳兒跪在地上顫抖不已,不住口地求饒,心中越來越厭煩,說道:“你們張口閉口求饒,可有求饒的理由?犯下無心之過者方可得到饒恕,像你們這種為了一己私利故意設下陷阱引人跳下的歹毒心腸之人,我是堅決不饒!你們四個,回廂房好好反省!”
出了王府之後,白悅讚歎道:“剛才你處置四鳳兒的時候,還真有點殺伐決斷的英武氣概。就算給你一支軍隊,你也一定能指揮若定,衝鋒破陣!”
郭烈笑道:“率領軍隊鏖戰沙場嘛,將來我一定行,但現在還差的很遠。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要清楚的。四鳳兒就是過於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你的能力,才弄得那麼狼狽。”
“對了,你剛才說堅決不饒,可是沒說具體怎麼處置她們啊。”
“我本意想把她們逐出福王府,卻不知道她們是夏康輝從府外直接買回風月院的,還是從別的宅院要過來的。不同的來路要有不同的處置方法,還是先問清楚周遭關節再做決定,別說了不合規矩的話反倒惹她們生疑。”郭烈凝神想了想,說,“回府後,還是得去找那個二管家福泉,從他嘴裡還能套出一些有用的話來。”
白悅心中感慨。初見郭烈時,他還只是個勇氣可嘉卻沒什麼心計的傻小子,才過去短短三天,他在智謀心機方面的進步就令人刮目相看了。
走出福王府範圍之後,郭烈叫了驢車趕往塢里巷。
推門進入小院兒之後,一個瘦高精幹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昨日郭烈所救之人。只見他腳踏詭非同步伐前突後衝,步步都出乎意料之外。明明看他一步踏向前,他的身子卻偏偏向左飄去;看他上身向後一仰,雙腳連勾卻向前滑去。總之,他步法詭異,身形靈活,即便遇到強大敵手,打不過也不會輕易被抓住。
那人見郭烈和白悅進院,並沒有立刻收功,而是故意展示自己身法一樣縱躍如猿,來去如風。最後,唰一下突然出現在郭烈眼前,站得筆直筆直,紋絲不動。別的不說,就這從動到靜的變化速度,就是尋常高手難以企及的。
郭烈退後一步拍手讚道:“好功夫!好功夫!請問大哥高姓大名?”
那人雙手環抱胸前,傲然道:“燕子李三是也。”
“原來是獨行萬里不留名的李大俠,久仰大名,如雷貫耳。”郭烈這兩句倒不是吹捧,他真聽過燕子李三的故事。
以前,每到趕集,郭烈總會到集市上去聽章先生說書。他常說的段子,除了神威大帝烈風峽全殲中央聯盟大軍和安峽縣李縣令義薄雲天這兩段之外,就數燕子李三的段子了。據傳,燕子李三是江湖上有名的俠盜,不偷平民百姓,專盜達官貴人,做了好些讓窮苦百姓拍手稱快的案子。有時候郭烈甚至想,如果自己能有燕子李三那樣神奇的身法和功夫,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地深入大官兒的內宅,盜取驚天寶物,還於平民百姓,那該有多麼暢快,多麼神氣!
燕子李三性情古怪,若別人和他說話言不由衷,他一準拂袖而去,臨走還會留下幾句尖酸刻薄的譏諷之詞。但他察言觀色,發現郭烈再說“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的時候,的確想起了許多令人神往的回憶,顯然是發自肺腑的讚歎。
“你這人不錯,不說假話。”燕子李三點點頭,露出了一絲笑容。
郭烈哈哈一笑,說道:“假話雖不常說,但若形勢所迫,說上一兩句也是可能的。但面對朋友時,我從不說假話。”
燕子李三一拍郭烈肩頭:“看你年紀不大,卻是條真漢子。說吧,誰把你打成這樣,我替你報仇。”
郭烈果然盡顯“不對朋友說假話”的本色,伸手一指白悅。
李三一愣,說:“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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