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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有青磚小院兒要賣,我一聽就樂了,趕緊把他們帶過來了。”車老闆大步走進院裡,笑呵呵地和女主人說話,一看就是關係稔熟的老鄰居了。
李大姐見買主登門,非常高興,趕緊把郭烈二人讓進院兒,又對車老闆笑著說:“老驢你終於幹了件好事兒,改日我可得好好謝你。”
“嗨,十幾年的老鄰居了,談什麼謝呀。你這一走,我和我媳婦都怪捨不得你的。不說閒話了,你趕緊招呼買主吧,我上車等著去!”
郭烈小聲問道:“他真的姓驢嗎?”
李大姐哈哈一笑,說:“他呀,姓呂,因為趕驢車,老鄰居們就喊他老驢,讓您見笑了。”
郭烈啞然失笑,說道:“沒事沒事,這樣稱呼倒顯得親切。”
“院子不大,但還算乾淨整潔,小柴房裡能做飯,還能放些雜物。來,二位再進屋看看,中間堂屋,兩邊各有一間臥房,三五口人都住得下。我家的東西都搬走了,二位要是相中了,隨時都能住進來。”李大姐在前面引路,熱情地介紹著。
二人眼神一對,都看好這間房了,李大姐要價二百兩銀子也算公道,當下掏出一錠銀元寶交給她,算是定錢,囑咐她明日正午過來辦理房契手續,李大姐接過銀子,留下鑰匙,樂顛顛地走了。
李大姐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口之後,郭烈才叫上老驢,幫著他把驢車上昏迷的那個人抬進屋,放到榻上。別看老驢為人爽朗,總是嘻嘻哈哈的,對待這種事情卻很有分寸,自始至終沒問緣由,郭烈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白悅見這間房子雖然整潔乾淨,卻連套被褥桌椅都沒有,於是給了老驢二十兩銀子,讓他趕車到集市上買點被褥桌椅、鍋碗瓢盆之類的生活用品,然後請個郎中一起過來。老驢接過銀子,大步走了。半個時辰不到,便趕著驢車回來了。先把郎中請進屋,然後屋裡屋外地一趟趟跑,不一會就把這套房子添置得差不多了。
“呂大哥,你那驢車裝得了這麼多東西嗎?”郭烈看看屋裡這麼多東西,再看看門口的小驢車,好奇地問。
老驢哈哈一笑,說:“嗨,您二位可別怪老驢自作主張啊。我看您二位著急用東西,又不缺錢,就另僱了兩輛車,把這些東西一遭拉回來了。”
郭烈恍然一笑,說:“怎麼會怪你呢,你做得對。對了,郎中說我這位朋友並無大礙,喝幾幅湯藥就能痊癒,一會勞煩你送郎中回去,再順便抓幾幅藥回來。診金和藥錢我已經付過了,這是給你的車錢。”
老驢大手一推,說道:“嘿,姑娘剛才賞了我小半頭驢錢,已經夠多的了,可不敢再收你的錢。”轉頭對郎中說,“先生,我送您回去吧。”
白悅看著老驢的背影,低聲說:“此人性格爽朗,但做事有分寸,不貪財,是個可交之人。”
郭烈點點頭:“我雖然身入王府,卻不能全靠著王府的人辦事,必須逐漸培養起自己的勢力來,就從屋內之人和這老驢開始吧。”
白悅看著郭烈眼中閃爍的光芒,心中驚歎不已。她的本意是想提醒郭烈交幾個用得著的朋友,以後辦事會有諸多方便。沒想到他看得更遠,竟然在正式進福王府之前,就開始著手培養自己獨立於王府之外的勢力了。
“此子越有壓力,便越是成長得快,未來不可限量。”白悅暗暗在心裡給郭烈下了定語。
又過了一會,老驢拎著一貫熬好的湯藥趕回來了,經過一路風吹,溫度到剛好合適。郭烈扶著那人的頭,把湯藥緩緩灌入口中。老驢把藥罐子洗乾淨,趕著驢車去藥鋪送還藥罐子去了。
那人喝下湯藥,臉色漸漸紅潤了點,哼哼幾聲之後,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細長的眼睛,眼珠比常人要小一圈,但漆黑漆黑的十分有神,而且轉動得極為靈活,顯然是個眼力極強、精神頭十足的精明人。
“我們救了你,你不要急著說話,休息一陣,恢復恢復體力再說。”郭烈微微一笑,囑咐道。
白悅則拿了溼毛巾,給他的頭臉擦擦,然後端過一碗開水放在一邊。
那人眼一瞪掙扎著坐了起來,雙手仔細摸摸褲腰處,然後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白悅心中一動,心說此人肯定身負重大機密,這才被人追殺。再看郭烈,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眉毛一挑,卻沒有直接詢問,而是問他餓不餓、渴不渴、還感覺哪裡不舒服等等。
那人見郭烈詢問得真摯,不似另有企圖之人,表情慢慢放鬆了下來,喝了兩大碗熱水,又吃了些包子鹹菜,揉揉鼓起來的肚子,一言不發,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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