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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拿著信物出來?”譚縱尋思了會,心裡漸漸有了想法:“看來這事還真要等蘇瑾回來才行,怕是這位蔣公子來頭不小啊。”
要不怎麼說人就經不起唸叨呢,這邊譚縱剛想到蘇瑾,那邊門簾便掀了開來,正是蘇瑾與清荷,身後面還跟著清荷的隨身丫鬟露珠還有另外一個譚縱未見過的小丫頭。
這小丫頭羞羞怯怯的,似是不敢見人,便是給譚縱作個福都小家子氣的很,倒似是把譚縱當成了吃人的老虎一般。
待清荷把露珠、花蕊與那小丫頭都攆出去準備午飯,往床裡頭移進去讓出位置給蘇瑾兩人落座後,譚縱這才開口道:“那小丫頭又是怎麼回事,似是怕我還是怎的?”
蘇瑾瞧了瞧正低眉順眼給譚縱捶腿的蓮香一眼道:“小蠻那丫頭自個走了,我便回樓裡去挑了個小丫頭過來,否則身邊沒個人伺候也不成。”
“哦。”譚縱示意知道了後,又轉話題道:“適才我聽蓮香說過了,今兒個還虧了那位蔣公子相助,只不知這位蔣公子又是什麼人?竟有這般大的臉面,竟然讓秋月樓這般乖巧的放人,便要銀子也不敢要。”
聽譚縱提及蔣公子,便是清荷都忍不住拿眼睛狠狠剜了蓮香一眼,只把這個藏不住事的女子弄的連見人的勇氣都沒了。
“妾卻是正要將這事說於相公的。”蘇瑾微微吐了口氣,又斟酌了會,這才說道:“我與那蔣公子初始相逢於蘇州……”
“打住!”譚縱見蘇瑾似乎是要交代全盤底細,連忙喊停道:“這事兒你別與我說這般清楚,我只問你那蔣公子是什麼人,你只告訴我這些便是了。”
那邊三人聽了,都是齊齊的臉色一變,便是蓮香捶腿的手也停了下來。
見三人神色怪異,譚縱頗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奇怪道:“你們怎的這般神色?莫不是我說錯話了?”
譚縱這話一出,三人臉色更差,幾欲垂淚。
“喂喂喂,你們哭什麼啊。”譚縱這會兒坐不住了,連忙爬了起來,看看小迷糊蓮香,又看了看蘇瑾,再看了看坐床那頭的清荷,只見三人都是一副暗自傷神,感嘆身世的模樣,頓時有些明白過來了。
“我還當你們是作甚子呢,原來是心多了。”譚縱也察覺到自己適才的表現似乎有些跟時代脫節了,連忙挽救道:“你們三人且記住我的話:你們先前做過什麼,幹過什麼,結交過什麼朋友,我是統統不管的。倒不是我心裡藏著看不起你們過往的心思,只是覺得這真沒什麼大不了,活在這世上誰還沒個強顏歡笑,便是當今張首輔閣老老大人在皇上面前也得笑著。便是皇上,在自己寵愛的小皇子小公主面前,不也得好言好語的陪笑臉麼。”
就譚縱最後這句,放在後世明清二朝,那便是個大不敬的罪名,被抓著了就是個死字。不過大順朝則相對開明些,這些葷話即使別人聽去了也只是笑笑罷了,卻不會興師動眾。因此蘇瑾也只是拿手遮了譚縱的嘴,順便剜了譚縱一眼,怪他無事生非亂說話。
“好瑾兒,你們便不要多心了。”說罷,也不顧清荷與蓮香還在看著,便把蘇瑾摟進懷裡肆意輕薄了一陣這才道:“實是這人的身份關係到一件大事,我才不得不這麼慎重。”
第十六章 投石
蘇瑾又拿眼仔細看過譚縱神色,見他不似作偽,也只得先把心裡頭的不爽利收了。又輕輕推開譚縱摟著自己輕薄的壞手,略微收拾了一番,這才點頭道:“相公這話卻是沒錯,這位蔣公子與那胡三的確來歷非凡。”
“胡三我已然知道了,便是成王府的麼,只怕在王府裡頭的身份還不低,即便不是王爺的伴當,怕也是個武藝教習。只是那蔣公子的身份卻不好猜了,這人名五倒與成王在諸皇子的排名相若。只是按大順律,這皇族子弟未奉詔卻是不能隨意離開京城的,也不知你那可有什麼蛛絲馬跡沒有?”譚縱細細思索了一番,只覺得這位蔣公子只怕真的便是那成王了,只是這事事關重大,在未確定之前貿然接觸的話,反而不美。
那蘇瑾是個玲瓏心,只看譚縱神色便知曉譚縱心裡怕是已然猜到什麼,只是這會兒還缺少佐證,難以明判,因此便娓娓道出一段典故來:“傳聞太祖皇帝建國後,極喜微服出訪,而他每次外出必只用一個化名……”說道此處,蘇瑾忽地住嘴,顯是要賣譚縱一個關子。
只可惜蘇瑾卻是忘記了,這房間裡卻是還有個心直口快,急於表現自己的迷糊蛋,因此不等她這關子賣出去,便被人免費奉送了。
“這事我知道,清荷姐姐曾與我說過,太祖皇帝最喜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