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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蘇瑾說起這事,譚縱便忍不住笑道:“若是這位爺只有一個人,只怕便果真如你說的這般了。只可惜,我卻知道那位曹大人此刻必然在咱們這位爺身邊守著,有他在那,怕是三言兩語便能打消了這位爺的怒氣,指不定這會兒正鼓動著他明日裡再來我這尋些線索。只是,我的線索又豈是這般容易拿的,沒點誠意卻是不行。
須知,以王仁在這南京府、蘇杭二州這幾年素有清名,便是此案幕後的推手得了官家的首肯,也只敢以查詢帳薄的名目前來查案。而咱們這位安王爺更是隻能暗中前來,怕的便是一個方式不當引起當地民憤,介時鬧起來了怕是官家也保他不住,說不得便要順著民意制他個罪名。再有王家背後那人略動推手,說不得官家還得下旨封賞以安民心。故此,這會兒急的應該是他才對,我卻是不需急的。
況且,我觀這位安王爺身邊雖然有些人手,可多是如那位胡三一般的武林高手,真能替他分憂的怕是沒有幾個,否則也斷然不至於去了蘇杭二地轉悠了一圈卻瞧不出丁點破綻來,只能巴巴地在這南京府守著了。”
“破綻?”那邊蓮香正聽的迷糊呢,聽到這兩個字立馬來了精神道:“老爺快與我說說,究竟是什麼破綻?”
譚縱卻是不理這小迷糊,只是端起茶杯一口把裡頭的茶喝了,這才把被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旋而又玩味道:“這升官靠的是腦子,*更是要費腦子,那種只會使勁往自己口袋裡塞銀子的,實是天底下最蠢的人。若是王仁只會這些手段怕是早弄的天怒人怨了,又如何能得這偌大的名聲,還使得京裡頭投鼠忌器不敢下手。
所以啊,這案子說來說去,不過是看安王爺這邊的人夠不夠腦子,只要瞧的出破綻,那自然一切迎刃而解,否則,只怕在這南京府裡頭守他個三四年也抓不著王仁的尾巴,到時候也只是徒勞一場,讓他成個笑柄。”
“難道老爺你就瞧出破綻來了?”蓮香忍不住又問道。
那邊清荷見她又問,連忙一扯她衣裳,又拿眼神責怪她多嘴——這等男人間的大事哪是她一個做妾的能多問的,何況這會兒幾人還未去官府備案,便是連妾的名分都還未定下來,當真是不知好歹的很。
譚縱卻是瞧見了清荷的小動作,他卻是不覺得蓮香這般問有什麼,後世與自己女人商量事情早成了一種習慣,那些大官家裡頭的婦人又有幾個是好糊弄的,說不得比那些小領導還精明,只是平時不顯山露水罷了。何況他也看出來了,除了蓮香是個小迷糊不通世事外,只怕蘇瑾和清荷都是胸中有溝壑的奇女子,日後說不得也是自己的臂助。
只是這地方說的不好便是隔牆有耳,適才心情舒暢已然說了不少了,即便漏了一星半點的給那位蔣五爺知道也無甚關係。可這等子事關自己前途的秘事卻不能再說出來,說不得便與幾人打了個哈哈,搖著扇子徑直回蘇瑾房裡去了,渾不顧蓮香在那撅著嘴巴不依。
“似這等撈錢的法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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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像
南京府的一幢民宅內,曹喬木抬腳架在一張矮凳上,身邊擺了張矮几,上面置了一盞小茶壺。這茶壺小小的,只有巴掌大,正好供爺們一手握了把玩的。茶壺清白,未多著顏色,只在把上陽刻了個小小的福字,似是防滑用的。
這會兒,一個一身百衲衣,又倒提著柄破爛蒲扇的人站在曹喬木跟前,整個人形貌佝僂猥瑣,絲毫沒有曹喬木這等子富貴逼人的樣兒,更似街上頭無事閒逛的二踢腳——也就是所謂的拉皮(和諧)條的。
這拉皮(和諧)條的臉皮厚不說還只認錢,所以只有你要錢,誰都能踢兩腳,可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二踢腳麼。
“你說你在院牆外頭聽到那譚縱說蘇杭二州有破綻可是卻沒人尋到?”曹喬木這話看似反問,實則不過是自己順嘴嘀咕了一句,心裡頭壓根就沒指望那人再答覆,只是任手指不停地在那小茶壺上摩挲著,便似在摸女人滑膩的小手一般。
“蘇杭二州的河堤我是親自去看過的,雖然有些問題,可也不過吹毛求疵罷了,真要論起來甚至比其他地方還要好上一些,又哪來的破綻?況且,我還仔細在兩地民間查過,都只說每年都見有修河堤,從未斷絕過。可要說那譚縱是信口開河的,又怎會說的如此信誓旦旦,只如親眼所見一般。難不成,是真有什麼破綻是我沒看出來,反而被這小子瞧了去的?”
想了好一陣,曹喬木仍舊有些覺得奇怪,便讓那人繼續回客棧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