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脹了起來,顯然是個武人。
那三個作儒生打扮的,正是王仁的三位幕僚,平時拿著王家的供奉,卻不管南京府府衙的事情,只專門給王仁出謀劃策,或者代替王仁上京與王家的靠山走動、聯絡。
三人雖然都是王家的幕僚,可地位也有高低。地位最高者卻不是年紀最長的那位,反是坐在王動身邊的那位中年人。
這中年人喚作展暮雲,來歷神秘,平日裡話也少,卻極得王仁信任,專門為王仁聯絡京城裡的訊息。此次官家派人來查南京府的帳薄,便是他從京城裡的某位大佬那得了訊息,快馬加鞭拼了命搶先幾天趕回來的。
要知道,這會兒那些奉旨出京的官老爺們,離著南京府怕是還有兩三天的路程。
而另外兩位裡頭,坐的離王仁最近的這位是南京府的名宿,喚作韓一紳,經學造詣非凡,是先帝時的一位舉人。家世累學,韓家每代人裡頭都必然要出幾個秀才,舉人也是有的,只是也多止步於此,能在大考時高中的卻是沒有。
另一位坐在角落裡頭的,身上一副狂生打扮,這會兒手邊擺的也不是茶水,而是一壺酒。這人卻是王仁從湖南請回來的大才,真名也不知道叫什麼,只因他三天兩頭的醉,因此旁人只喚他作李醉人。可他肚裡卻是有千溝萬壑的,便是韓一紳雖然心裡頭對他整日裡酗酒極為貶低,可出謀劃策上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人頗有鬼才。
而也正是這人,從展暮雲在京城裡頭收集到的訊息裡,輕而易舉便得出了官家必然派了一明一暗兩撥人過來,而且暗裡的那撥必然是在京裡頭消失了數月之久的安王。
王仁則是坐在太師椅上,雙目微閉,左手邊一杯清茶置在高几上。杯蓋此時正略微掀開,從中又飄出了幾縷清香,繞得滿室都帶了香味,正是有名的西湖雀舌。
過的許久,王仁終於開口說話道:“那位成王的下落可尋著了?”
三個幕僚,展暮雲一向話少,李醉人根本不管這等瑣事,也就只有韓一紳稍微搭理了下。可這等尋人找物的活,哪是他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舉人能幹的,說不得便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另一邊的王奉先。
這王奉先是王家的家生子,也算是王仁打小的的伴當,自小武藝出眾,氣力駭人。他平生最佩服的便是前朝龍軍師閒暇時寫的“三國”裡的三國第一戰神呂布呂奉先,因此懂事後便改了自己的名字,喚作王奉先。
這王奉先雖然是個武夫,平日裡頭也充當著王家的武藝教頭,可那些個家丁什麼的也都歸他管,包括專門收攏南京府青皮的春二也不過是他手底下的大卒子。而王仁問的這事,正好是他交給春二去做的,昨日也正好有了訊息回來。
這會兒見王仁問起,王奉先便虎地一下站起來,震著嗓門道:“回老爺話,春二那小子昨兒個遞了訊息過來,說是在蘇州那邊曾有人見著這人。只是這人現今在何處,只怕還需些時日方可查探清楚。”
“無妨,知道在蘇州出現過便可,具體的卻不急著知道的這般清楚了。只是春二那邊,你還是多盯著點,莫讓這小子胡亂生事,無端招惹是非。”說著,王仁卻是有意無意掃了王動一眼,這敲打的意思卻是非常明顯了。
便是王動如何不滿,被王仁敲打了,這會兒卻也只得坐正了身子以示改正之意。
揮手讓王奉先坐下,王仁又對著韓一紳問道:“老爺子,今年不同往日,京裡頭的訊息說的也清楚,官家怕是鐵了心要查上一查了。這會兒春汛雖然過了,可夏汛卻也輕忽不得,斷斷不能出了差池。特別是還有位安王爺窺視在旁,只怕便是一點疏忽都要被這人捏在手裡。故此,這段時間,便要勞煩老爺子帶著奉先多往秦淮河那邊多跑上幾次,好震懾那幫子不讓人省心的賤民,省的有人偷奸耍滑,耽誤了我們的大事。”
那邊韓一紳見王仁首先想到了自己,雖然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跑腿活,可事情本身也簡單,便一臉歡喜的應了下來。
王仁又轉頭對展暮雲道:“至於蘇杭兩地,便要勞煩展先生下去督促一番,讓那些個人都打醒點精神把今年的河堤修齊了,莫要為了那麼點銀子把正事耽誤了,到時候怕是銀子沒了人也進去了,那才是蠢到家。”
展暮雲點了點頭,也應了下來。
王仁見展暮雲應了便也點頭,知道他雖然話不多,可辦起事來卻最讓人省心,有他去蘇杭坐鎮斷然不會出什麼大岔子。
又佈置了些細瑣事情,到得最後王仁終於命眾人回去各按吩咐辦事,卻將王動留了下來耳提面命:“你這幾日便在家中苦讀,不許再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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