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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落榜,以譚縱相對於當今文化程度要高上不少的理科造詣,去工、戶兩部謀個文案的差事還是不成問題。
更何況譚縱如今已然有了南京府亞元的舉人身份,即便不去京城大考,也可在諸府之中謀上一門差事,熬個幾年日後當個同知怕也不是問題。
到時候,家中有賢妻,外不愁生計,當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想到此處,譚縱不由地一陣耳熱,卻是想到先前那位小蠻姑娘帶話過來,說是蘇瑾已然收拾好行裝,搬進了自己租住的小院。只等晚間譚縱去得文淵院驗得考卷回來,便要與其一通前往秋月樓為其贖身。又說五百兩銀子已然備好放在了小院的房中,數目定然是夠的,讓譚縱不用擔心云云。
不僅如此,為防譚縱喝酒誤事,還特意命小蠻守在一邊。
這般種種安排,雖然是經由小蠻傳話,可聽在譚縱耳朵裡,卻彷佛是蘇瑾親口所說一般,只覺得每一個字都搔到了心裡,只讓他恨不得這天早些暗下來。
“亞元公,莫不是魂飛歸處了?”
耳朵裡猛然聽見有人喚自己,譚縱也是一個激靈,猛然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身前不知何時竟然站著為巧笑嫣然的女子。不看那一蓬青絲上斜斜插著的金枝,也不看玉鐲內的皓腕,只瞧那一對如同星辰般的眸子,便讓譚縱瞧的心裡一醉。
“原來是清荷姑娘,卻不知姑娘是何時來的?”譚縱心裡微微一驚,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分狐疑神色。
這翠雲閣的清荷與蓮香並稱並蒂清蓮,乃是在這南京府裡與蘇瑾齊名的人物。只是拿後世的話說,一個是賣藝的,一個是賣身的,因此平日裡雖然彼此耳聞,但卻無甚交情。
譚縱自持如今自己與蘇瑾之事已然板上釘釘,這社會關係顯然也是合二歸一,卻不知道這位風月場力的魁首找自己是所為何來。只是心裡雖然多少有些疑惑,可這禮卻是不能少的,因此譚縱也不多話,抬手就要敬酒,卻冷不防被一隻素手遮住了杯子。
“清荷姑娘這是何意?”譚縱忍不住皺眉。無論是今生還是後世,在外交際應酬,從來只有勸酒的,譚縱還從來沒遇見過遮杯的,頓時有些不悅——我敬酒你不喝就算了,還不讓我敬,豈非看不起我!
“亞元公勿要多心。”清荷是個眉眼通透的,譚縱只一皺眉,便知道這男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心中難免生出幾分哀怨,暗歎這男人果然都是些要臉面的。
只是想到那一絲脫離苦海的機會,清荷卻是不能退縮,因此仍然是笑顏如花,指著坐在譚縱身後的小蠻道:“亞元公若要與我喝酒,還是先問過小蠻妹妹的好。若是因為我這杯水酒誤了亞元公晚上驗卷的大事,清荷可是百死難辭其咎,到時候只怕蘇姐姐與小蠻姑娘怨恨於我。”
“清荷姑娘當真是說的好笑話。”譚縱哈哈一笑,卻是將小蠻喚至身前道:“小蠻這丫頭乖巧至極,如何會做那等事情。你我且飲滿此杯,便當我是代蘇瑾敬你了。”
“如此便好。”清荷微微一笑,抬手飲杯,一對鳳眼卻是瞧見譚縱身後的小蠻朝向譚縱的眼裡忽然閃過的幾分譏諷不屑。
小蠻這眼色稍縱即逝,斷然是想不到竟被有心人瞧在了眼裡。
“果然。”清荷心裡暗歎一聲,臉上神色卻是不變:“如此便恭祝亞元公與蘇姐姐了。”說罷又低頭一嘆,旋而有抬起首來,露出一抹悽苦笑容道:“哎,還不知我與我家蓮香妹妹何時有幸能得蒙恩客寵幸,讓我二人逃出這煉獄火海。需知如我與蓮香這般女子,更是羨慕蘇姐姐這般的。”
譚縱聞言,心裡止不住的就是一緊——兩人尚是首次見面,即便算是蘇瑾的關係,也僅僅算是相互聞名而已。可以這清荷話中之意,分明是言淺意深,已然不是普通人能說的話了,只有那種相交多年的好友才會這般。
更何況這清荷話裡,隱然透露出要譚縱為其贖身的意思,當真是讓譚縱捉摸不透。
清荷見譚縱眼中閃過的幾分狐疑,心中忍不住一陣大定,心知今日的火候已然足夠,頓時辭別道:“清荷今日想來是飲酒過量,說了些胡話,倒是讓亞元公笑話了。如今亞元公且坐,待奴去後面洗漱一二。哎,今日喝多了,只盼待會勿要走錯了房間,介時便尷尬了。”
譚縱是個真正酒精殺場的,見得清荷嫋嫋雲步,分明未有一絲一毫的醉意,心中頓時警覺,只覺得這清荷今日來的甚是蹊蹺,便是話裡也是透著三分古怪。只是一時間譚縱琢磨不透,只得將之放在了一旁。
待得這宴席結束,卻是離開席之時已然隔了半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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