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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部分不為人知的人。
這些人各有身份,可只要朝廷需要,自然就會成為暗手。而以“後世”明代令人恐懼的錦衣衛為例,幾乎便是同時行使著間諜、殺手等各種職業才幹的事情。而這監察部門看似活在陽光下,即使太祖皇帝建立之初是為了嚴防外放官員貪汙舞弊,可這四百多年過來了,只怕也變了味了,在陽光的背後必然也隱藏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既然取帳薄不是難事,那曹喬木為何會讓蔣五一人前來?
譚縱隱隱覺得自己似乎中了曹喬木與蔣五的算計,可偏偏一時半會卻又想不明白,只能與蔣五說些毫無營養的話打發時間,也免得蔣五看出破綻。
就在說話的空當,院子外頭忽然又傳來幾聲蛐蛐叫,譚縱不免一陣啞然——怎麼這會兒的暗哨都喜歡不分時節的學蛐蛐這玩意,難道不知道在有心人眼裡破綻特別大麼。
“慢著!”想到這的譚縱忽然心裡頭閃過一陣明悟:“我說這蔣五怎麼會大搖大擺的過來,原來是打著一箭雙鵰的主意。”
一邊強忍住心底裡的不滿,譚縱一邊端起自己的專用茶壺灌了口涼白開下去:“想不到曹大人倒是行的好計策,只是卻把我給坑了,當真是不當人子啊。”
“哦?”蔣五眼裡倏地閃過一絲詫然,似是不相信譚縱竟然這般塊就識破了曹喬木的想法,可隨即就把這份心思壓到心底,嘴裡卻是打起了哈哈道:“譚先生著實說笑了,曹大人可是極為看重你的,下午還與我說若是你能入監察部任職才是最好不過呢。”
“啊……”
蔣五這話一出,譚縱還未來得及品位話裡的意思,可主臥裡卻是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譚縱聽得真切,立馬聽出來發聲的是最不懂的掩飾的蓮香,而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是被捂住了嘴。
譚縱卻是不去想房裡的幾個女人的想法,只是拿手摩挲著茶壺,左手則似彈鋼琴般不停地在腿上跳動。
毫無疑問,似蔣五這等人物,自然不可能空口白話的拿個虛話搪塞人。因此蔣五既然敢在譚縱面前說,必然是曹喬木真的起了這番心思,而以監察部的特殊性而言,要特招個把人入內,根本不需要請示什麼人。
即便給的譚縱官位大點,以譚縱的身份而言,也不需要得到京城那邊的回函就能先斬後奏——似譚縱這等人物,即使不能在此案中提供幫助,可未來高中後也必然會成為監察部埋伏在文官集團裡一枚極其重要的棋子。
只是,真要進了監察部,那可就等於給“自己”上了道枷鎖了。
日後若是不被暴露還好,一旦被暴露,只怕便要與文官集團反目,到時怕是會為整個文官集團所不容,甚至連武官們也容不下他——此時可是大順朝文武二系聯手對抗監察、閹黨。
以一部之力對抗文武兩系,由此也可看出此時監察權利之大,甚至已經恐怖到了足以單獨對抗文武二系——這與明朝的錦衣衛幾乎是有異曲同工之秒,差別只是監察部沒有處決動刑的權利罷了。
故此,若是有了監察部的暗中支援,譚縱幾乎可以肯定自己仕途必然會一帆風順,不管是貪汙還是**,只要不是數目太大,只怕監察部知道了都要睜隻眼閉隻眼,甚至還要暗地裡幫襯一二,把一些證據給毀滅了。
然而,這當真能讓譚縱的仕途變成一番坦途麼?
與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官員都不同,譚縱深深的知道,在所有能被人稱為“官家”的人眼裡,所謂的正邪不過是個狗屁,清官與貪官更沒有多少區別。官家們需要的只是朝堂上的平衡,甚至還喜歡看到幾方勢力費勁腦子的互相打壓較勁,他則樂呵呵地坐在那個臺子上看戲。如果有一方打破了平衡,官家們自然也不會介意來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而一旦譚縱借了監察部的勢,別人看不出來,可官家會看不出來麼?即便官家昏聵點,可有蔣五這個皇子在,遲早譚縱也會被賣出來的——若是蔣五沒有問鼎的心思,必然會親自告訴官家;若是蔣五有這心思,必然會以此威脅譚縱為其賣命。
而無論是哪一點,譚縱到最後都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介時,一個失去了價值的棋子,監察部的那些人,還會保護麼?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介時鳥盡弓藏只怕還是好的,怕就怕是狡兔死、走狗烹!為了表明對官家的衷心,監察部的大佬們必然不會介意把譚縱隨手拎出局,然後再找個沒人的地方順手埋了。
而以監察部的特殊性質,譚縱又根本沒信心能把握住這些隱藏在陰暗面的大佬們的把柄——如果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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