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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幫助,殺了仇人的雷婷可就要被南京城的公人給抓住了。
譚縱記得自己曾經與雷婷相約今年在南京城相見,只是不知道她為何加入了功德教,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去年見她的時候她還與功德教沒什麼瓜葛,否則的話也就不會單槍匹馬地去闖南京城了。
如果雷婷將南京城發生的事情告訴劉副幫主的話,那麼老奸巨滑的劉副幫主一定會看出破綻,那麼譚縱的身份將有暴露的可能,因為像譚縱所扮演的名門世家的子弟絕對不會單獨去南京城,更不會住在客棧,單憑這一點,譚縱就無法有一個令劉副幫主信服的解釋。
譚縱可以肯定,無論自己如何辯解甚至否認,劉副幫主都會相信雷婷,因為雷婷完全沒有騙他的理由。
不過,譚縱看了劉坤一眼,從劉坤的反應中,雷婷應該沒有將南京城的事情洩露出去,要不然劉坤的神情肯定會有異常。
“她到底想怎麼樣?”譚縱的心中沒來由地一陣煩躁,這種被人抓住小辮子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在譚縱心不在焉地與白玉說著的時候,開壇儀式正式開始了,會場上響起了震天的鼓聲,穿著嶄新功德教服飾的準備入教的教徒們立刻在院子裡排起了整齊的隊伍,現場鴉雀無聲。
主持此次開壇儀式的是功德教的另外一個護法――宋護法,為了表示對這些新教徒的器重,劉副幫主和魯護法等功德教的高階領導也悉數到場,坐在貴賓席的第一排。
所謂的開壇儀式,在譚縱看來就是幫派的入幫儀式,燒黃紙、斬雞頭、喝血酒以及拜關二哥,誓死效忠功德教。
當所有的程式進行完畢後,劉副幫主上前講話,他先是歡迎那些新入教的教徒,接著就口若懸河地介紹起了湖廣的形勢。
在劉副幫主的描述中,功德教在湖廣地區穩穩佔據了上風,已經控制了三分之二的地區,官軍只能龜縮在一些大城市裡,全部攻陷湖廣地區是指日可待。
為了激勵這些新教徒計程車氣,劉副幫主“特意”告訴了他們一個好訊息,不久前,功德教在武昌府打了一個打勝仗,將欽差大人派往荊州府的三千由城防軍組成的先頭部隊殲滅殆盡。
這個訊息立刻使得現場的教徒們陷入了狂歡中,口中高呼著功德教萬歲,恨不得能立馬上前線去痛宰官軍。
劉副幫主信誓旦旦地保證,等推翻了朝廷的那一天,新加入的這些教徒們就是開國的功臣,到時候一個個加官進爵,光宗耀祖。
聽聞此言,現場的那些新教徒們的情緒頓時變得激動了起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色,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誰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做官,過上那樣富貴的生活,不由得對功德教更加得信服。
面對著眼前的一幕,譚縱是冷眼旁觀,他發現劉副幫主現在為了拉攏那些教徒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睜著眼睛在那裡說起了瞎話。
關海山是一個文官,對軍事一竅不通,譚縱離開武昌城的時候給他留下對付功德教的建議的是步步為營、穩紮穩打,而且他生性謹慎,在沒有調集齊足夠兵馬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大軍的調動是一件十分複雜的事情,而且關海山又是從各個州府抽調的城防軍,相互間並不熟悉,因此需要一定的磨合期,只有將這些來自各個州府的城防軍整合到一起,才能形成足夠的戰鬥力,否則的話那將是一盤散沙。
在譚縱看來,調集各種物資再加上整訓那些城防軍,怎麼也得需要三個月的時間,現在距離他離開武昌城還不到兩個月,關海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派出什麼先頭部隊去荊州府的,劉副幫主一定是撒了謊。
譚縱知道,隨著清平帝對湖廣地區的重視,功德教雖然在湖廣依舊佔據了主動,但日子已經越來越難過了。
關海山不僅在武昌城內調集了圍剿功德教的重兵,而且湖廣地區周邊的州府也紛紛加強了戒備,徵召了鄉勇,實行了聯保,在與湖廣地區連線的幾個要道上聚集了重兵,以防止功德教煽動災民進入轄區。
功德教的那些教眾們並不知道,官軍之所以沒有立刻對他們進攻,是因為官軍正在有條不紊地按照計劃進行佈置,他們周邊的州府已經逐漸對湖廣地區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形成關門打狗之勢,伴隨著這個包圍圈越來越結實,功德教的處境將越來越困難。
按照譚縱的計劃,官軍主要憑藉著城高牆後據守湖廣地區的州府治所就可以,像下面的那些縣鎮能守則守,不能守就留給功德教。
功德教接收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