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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
曹喬木淡淡一句,卻讓譚縱皺起了眉頭。
“曹大人放心,夢花心裡頭已然有數了。只是,光靠夢花怕是還不夠,不知道大人的部下可否為夢花提供些方便?”
“不是予了你牌子麼,還問我作甚!”曹喬木啞然一笑,隨即出門走了。
“這是……”譚縱把桌面上的牌子拿了起來,放在眼前細細觀察過後,終於嘆氣出聲:“想不到最後還是被這位爺給拖下了水,這監察府的大門只怕是好進不好出啊。說不得……”
譚縱眼睛一暗,倏地又飄出三個金燦燦的大字:趙玉昭!
曹喬木離開後,譚縱又在包間裡坐了許久。這一次曹喬木帶來的訊息太多太雜,甚至很多訊息已經遠遠超過了譚縱可以處理的範疇。不過好在這一次的收穫也大,而且尤為關鍵的是,曹喬木帶來了“轉機”。實際上,這個轉機不僅解開了他曹喬木身上的枷鎖,更為重要的是,譚縱也因此受益許多,至少在南京府裡頭他看到了和平開啟缺口的可能性。
要知道在最近的這幾天時間裡頭,譚縱為了這一場“潑天”的富貴已然算是絞盡了腦汁,甚至已經做好了事敗後回家做個富家翁的打算,終其原因,關鍵仍然是在大順朝或者說古代的官場和後世官場的不同上。
在後世,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在改革開放前進行了一次黨政分家,使得政府系官員的話語權大大增加,雖然仍然是由黨領導政府,可政府一系終究還是有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甚至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某些強勢的政府領導的權勢還蓋過了原本應該是一把手的黨系領導。
儘管這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可無論如何去算,政府和黨終究還是真正成為了兩個不同的政治團體——儘管裡面的人員隨時在變,甚至今天是政府系明天可能就成為了黨系。
當然,這種分法其實是極為不科學的,真正造成派系繁雜的原因終究還是來自於各自的利益團體——這種事情不須諱言,甚至後世的太祖對此都有甚為開放的態度,並留下了一句名言: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而這一理論,在後世影響的不僅僅是高層,在基層也是如此,更甚的是在一個小小的鄉政府裡面就可能有好幾座山頭!
這樣的政治狀態,讓一、二、三……把手之間的鬥爭成為了常態,也為特殊時期的特殊執法帶來了便利——目標的敵人自然會在恰當的時期恰當的關口送來恰當的子彈!
可是,在大順朝的官場上,這種便利卻成為了監察府的某種奢侈與夢想。
雖然在大順朝的政治體系中,也分了監察、文、武、宦官好幾個派系,可在實際的運作中各個派系卻自成一系,彼此基本難以干涉,而派系內部卻是相對來說比較團結的。
除非是特殊狀態,否則這些派系內部的矛盾只會引而不發,即便有了衝突,大多數也會息事寧人,甚至彼此退讓,以免被其他派系利用。這樣的一種政治團體,再結合古代一地一主官的特殊制度,就造成了地方上的官場容易形成鐵板一塊的情況,這種狀況自然也造成了監察難以從官府內部進行內部突破的實際困難。
而譚縱之所以在藉助了後世的政治(和諧)鬥爭經驗還要絞盡了腦汁去謀劃,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南京府鐵板一塊,根本找不到出頭的椽子,讓他下不了手!
然而,這些僅僅只是就正常情況而言。
所謂的正常情況,就是指派系內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的時候。可有正常情況,自然就有了不正常的情況,而在不正常得情況下,自然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了——用句後世官場常用的話來說,這個時候就是大家站隊、表現自己的時候了。
考慮這些東西,讓譚縱在賞雅菊趣一個人又獨坐了幾個小時,然而這也僅僅是讓譚縱稍微把這些東西捋順而已,想要全盤考慮清楚,怕是短期內都無法做到了——畢竟缺乏太多的資料與訊息。
而在這段時間裡,賞雅菊趣內雖然燈火漸起,可一直卻是無有聲響,只偶爾傳出幾聲喝茶的聲音。到最後甚至連那個叫營生的小二都懶得再給譚縱添水了——茶葉已然泡的沒味了,即便是加水也是徒然。
從包間裡出來,已然到了掌燈時分,迴轉到小院的譚縱輕掩上院門,又深吸口氣,這才換上一副相對淡然的神色,以免被院子裡的女子看穿自己煩亂的心思。
客廳裡,大紅燈籠裡的火燭燒的噼裡啪啦響,一張擺滿了飯菜的八仙桌擺在了正中間,三個扮相莊重的女子在位置上正襟危坐,幾個伺候的丫鬟分別站在幾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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