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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還是因為心裡頭陰晴不定。只是過得許久,才聽著蘇瑾微微籲出一口濁氣,神色也漸漸緩和下來。
“倒是讓妹妹見笑了。”蘇瑾端起茶几上茶碗,卻是一反常態地喝了一大口,甚至喝茶時還發出了些許聲音,渾然不似她平日裡的端莊模樣。
只是蘇瑾的那句見笑讓清荷心裡頭忍不住一驚,竟是被嚇的連忙收回視線。只是清荷這會兒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此只得拿手扶了扶腦後的墜馬髻,還做作地把頭上的金步搖取了下來重新插過了,好掩飾內心裡頭的尷尬——這做妾的竟然瞧見了家裡頭的正妻失態,若是個記仇的正妻,怕是隻這一次小妾就能被記掛上,以後免不了引起一場是非。
而兩人雖然姐妹相稱,可實際上相處也不過幾日。即便早前幾年兩者都是南京城裡頭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互相間也僅僅只是耳聞,卻從未有過交往。因此彼此對對方的心性著實不瞭解,這才使得清荷這做妾的一直小心翼翼地,就怕什麼時候無形中得罪了這未來的當家主母,惹來禍事。
蘇瑾卻是不知道清荷在那想的這般許多東西,她適才卻是仍在想著自己的東西,還想著自己適才未說過的話——到得這時候,她才發覺自己似乎是想的有些簡單了。只是這會兒,箭已然在弦上,若是不發,她在家裡頭的形象說不得便要下跌許多——畢竟這會兒她還不是這譚府裡的話事人,所謂的當家主母也不過是相對於清荷、蓮香這兩個作妾的來說的。
因此這般勞師動眾,更是拿出了“妻”的身份,若是不將這事情做好,怕是日後在這譚府的後院就再難有她說話的餘地了。
又過得許久,蘇瑾卻是漸漸想透徹了些東西,於是轉過頭對清荷道:“清荷妹妹,你卻在此稍待,待我重新裝扮過再過來。若是蓮香妹妹好了,你便讓她再稍微等我會。”
見蘇瑾說完這般客氣,說完話後更是疾步進得主臥去了,清荷卻是神色呆愣,渾然不知道這位時常讓人摸不著深淺的奇女子為何會這般做派,幾為失態了。
清荷自然是不知道,蘇瑾適才說的第三條卻是她已然約了蔣五同去助陣。
早在譚縱之前,蘇瑾便已然開始琢磨這一次翠雲閣的盛會。而以蘇瑾的角度,自然是覺得僅僅一個譚縱,即便再如何聰慧才智,又如何能扛的住這南京城裡頭以王動與陳舉這兩位世家公子為首的紈絝圈子。
何況王家在南京城裡勢力如此之大,即便王仁不出面,但僅僅只需他不出聲阻止,南京城裡頭的這大大小小的官員想來也會給王動這公子哥捧捧臭腳,到時候除非譚縱願意將自個監察府的身份亮出來,否則怕是也難討得好去。
而在幾日前,譚縱卻又曾與她說過,他對這監察府是極為牴觸的,因此想要他亮出這層身份來怕是難上加難。
故此,若想為譚縱扭轉局勢,說不得就得為譚縱找到一位能夠與王動這些紈絝公子乃至於王仁這位南京府知府相抗衡的強勢人物來為譚縱撐腰。
而目前在南京城內,能夠起到這層作用的,自然只有蔣五這麼一位了——即使蔣五(和諧)不能露面,可蔣五身邊的百里家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因此,只要能尋得蔣五出面,譚縱自然災厄自解。
可是,到這會兒,蘇瑾卻恍過神來,自己這想法雖然是好的,但卻容易引來微詞。
她蘇瑾與清荷、蓮香身份又有不同。她乃是譚縱的妻,雖說是正妻還是平妻尚不能確認,但妻這個名分卻是實實在在的。
因此,若是她為了助譚縱一臂之力而與蔣五交往過密,說不得就得惹來許多風言風語,徒然讓譚縱陷入熱議之中。
而即便譚縱能夠理解,可又如何能保證早對她有愛慕之心的蔣五(和諧)不會起異心?即便是她故意身著男裝,只怕也難擋蔣五注視!介時,只怕幫譚縱不成,反要弄巧成拙了。所謂因愛生妒、因妒生恨的事例這數千年來又何曾少過了?
只是這會兒託蔣五前去的信已然送了出去,想必蔣五也已然收到。以蘇瑾想來,以蔣五的風流性子,只怕這會兒這位王爺定然已經帶人啟程往翠雲閣去了。因此,想要收回這“請”,只怕這會兒卻是不可能的了。
故此,蘇瑾卻是這時候終於發覺,自己好心辦了壞事:若是一個處理的不好,只怕不僅解不了譚縱的困局,還得為譚縱豎起一個異常強大的敵人——即便是他譚縱身帶監察府六品遊擊的官身也難望項背的敵人!
若非監察府在大順朝地位超然,只怕譚縱連做敵人的資格怕是也沒有了。
然而到了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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