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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順律——商稅》裡頭寫的清楚,逃稅超過一萬白銀就得罰沒家產,若是不小心超過了五萬白銀,那便得抄家。
這在大順朝已然是鐵律,即便是皇商也得遵守!
而很不湊巧的是,譚縱記得自己在那間庫房裡頭曾依稀記得韓家似乎有些稅款不清不楚。若是沒人追究也就罷了,若是有人追究起來,特別是譚縱這等老稅務追究起來,怕是想遮掩過去就難了。
只是這會兒譚縱卻不願意再自己拿主意,就怕自己把事情涉及的太陰,又引得蔣五反感,到時候別打了老虎得罪了龍子,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蔣五離去前所說的,譚縱心裡卻又多了幾分自得。只是隨後又醒悟過來,那蔣五說話時雖然語氣尚算和氣,但更多的卻是一副指使的氣派,似乎他蔣五說這些話天生便應該。
譚縱在後世活了三十多年,雖說一直感慨社會等級深嚴,可好歹還算得上是平等,主要便是除了那些個不爭氣的小官們外,大多數官員總算還是知道低調為何物,從來不會去欺壓民眾的。
因此,不論如何,後世社會大體上尚算得上是和諧、平等的。
而也正因如此,所以早先譚縱對蔣五這皇子天生便有些牴觸,才會想著要壓蔣五這不諳世事的皇子一頭,更想要蔣五這涉世未深的皇子聽話,對自己言聽計從。
只是,到得現在,譚縱總算漸漸醒悟過來。在這大順朝裡頭,皇子終究是皇子,絕不會因為他譚縱謀略過人、見多識廣而有所不同。在蔣五這皇子眼裡,他譚縱頂天不過是一個尚算得上高明,但絕對稱不上聽話的高階幕僚。
在初始階段,蔣五或許會因為這個因為那個的原因對譚縱感到驚奇,進而對譚縱多般忍耐。但到得這會兒,蔣五心裡頭的驚奇感已然漸漸消失,自我意識漸漸濃重起來,更有胡老三的受傷,這才使得蔣五漸漸向趙雲安開始轉變。
或者說,早在曹喬木離開後,蔣五便已然漸漸變回趙雲安。只是缺乏一個由頭,因此這種轉變就不甚明顯。而此次胡老三被人暗算,出離憤怒的蔣五便自然而然的成了趙雲安。
於是,一切都自然而然地發生了:趙雲安取代了蔣五,譚縱成了趙雲安的幕僚,而不是蔣五言聽計從的譚先生。
終其所以,仍然是兩者的身份不同所致。就好像在蔣五決心隱瞞身份暗查時,即便是譚縱也覺得束手縛腳的很。而這會兒趙雲安既然表明了身份,那麼一切便好辦了許多,最起碼有安王的名頭擺在前面,譚縱便少了許多顧忌,可以調動的資源自然也多了起來。
至少,監察府想來是會配合的了。
譚縱一個人困在房間裡,獨自思索了數個時辰,便是晚飯也沒出門裡吃,這才將一切想透徹,更讓自己強行接受了這幕僚的身份。
雖說譚縱心裡頭還有些不爽,但終究還是讓自己接受了這麼個名分。而且,譚縱還用心理學強行暗示自己,在這大順朝,幕僚這職業若是當的好了前途自然也少不了。
不過,這些手段用過後,最終讓譚縱決定安分守已下來的,卻是袖口裡的那塊銘牌——監察府的存在實在是讓他如鯁在喉,特別是曹喬木短短几日內就將他調查的一清二楚所表現出來的強大能量,已經足以讓他認清楚現實了。
不管在哪個年月,拳頭大的永遠都是有道理的。
因此,譚縱最後安慰自己道:就當自己這一世走的公檢法的路子吧,混的好了一個副國級還是可以的。
譚縱走出房門時,臉色多少有些憔悴,但因他放下了心事,因此精神倒算得上飽滿。用過蘇瑾命幾個丫頭備下的晚膳,譚縱難得地約了幾個女子一起下了幾回雙陸,倒是被幾個女子殺的大敗。
只是譚縱卻一點也不惱,反而笑呵呵的,甚至興致來了還在三女臉上都香上了幾口。
蘇瑾三人自從入了譚家的門來,還從未見過譚縱這般開心過。只是幾個女子都是聰慧的,自然不會傻到要找譚縱來問個清楚。相反,見到譚縱難得如此開心,三女俱是使出了手段,到得最後卻成了蘇瑾撫琴、清荷吹簫、蓮香起舞,竟是在這有間客棧的院子裡來了場南京城風月場的盛會。
只可惜除了三位花魁外,觀眾總共也不過是小貓三四隻,反倒是蘇瑾的琴聲與清荷的簫聲從院子裡頭傳了出去,終於引得客棧裡一陣騷動,卻是差點連院子的門都擠破了。這卻是譚縱幾人始料不及的。
到最後,譚縱卻是嗓子也喊啞了,手也拍腫了,仍不自覺,卻是清荷細心發掘了譚縱的不對,這才喊了停。
譚縱卻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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