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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怕是要遜上一籌,說不得只能當支殺人破陣的奇兵用,卻難成令人敬服的堂堂王者之師。
況且,以這些人的桀驁,怕也不是誰都能指揮的動的,說不得只有那位趙老將軍才行。
想到此處,譚縱忍不住就在心裡頭升起一個念頭:那位趙老將軍莫不是因為被官家猜忌才調到這江南魚米之鄉來?這江南繁華地帶的靡靡之音倒的確是這群煞星的剋星。只是,看如今這隊伍的情況,怕是官家的打算已然失敗了。
只是,譚縱雖然如此想的,卻不敢表露出這種意思。雖說官家仁慈,可這東西在自己肚子裡腹誹一頓也就夠了,若是真說出來,不論是對與不對,卻都是足以害死自己的。
“只是不知這趙老將軍又該是何等模樣,若是能夠見上一面便好了。”譚縱心裡忽地就升起一股想要一睹這位老將軍風采的念頭來。
譚縱這邊在自己瞎琢磨,那邊胡老三卻已然是站在場上,腳步略略錯開,雙手擺了個姿勢,卻是提防這些軍漢突施辣手危及自家公子爺,已然隱隱將蔣五護在了身後。
“想不到這回倒是個練家子,難怪敢在這南京府衙鬧事。”那領軍的中年漢子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隨後又看向躡手躡腳如無辜群眾一般站在一旁的崔俊及其一眾手下,更是大搖其頭,譏諷道:“南京巡捕不過如此,我還當如何三頭六臂,卻被人拿來與我軍中兒郎相提並論,當真是我等大順好兒郎的恥辱。”
這人話一出口,譏諷不屑之意溢於言表,那邊的崔俊臉上卻是被說的一陣紅一陣白的,顯然是被說得啞口無言根本反駁不得。過得片刻,終於忍耐不住,帶著手下這些個皂隸灰溜溜走了。只是誰也未見著,這崔俊走時目中含赤,顯然已經動了真怒,怕不是這麼容易能嚥下這口氣。
由於大順朝的宵禁制,因此各地均有不等駐軍。而這些駐軍雖然各屬軍營,卻也在名義上受當地主官節制。況且,雖然現如今在大順朝中文武有合流跡象,可也不過是在朝堂下聯手對抗監察府與閹黨而已,在朝堂上該吵的還是吵,更是時常因為補給問題鬧的不可開交。
故此,地方官府裡,負責日間稽查工作的巡捕與夜間巡邏的駐軍便時有爭吵,只不過因為補給問題,大多是駐軍讓步,這便使得巡捕多有看不起駐軍的。這便好像後世警察往往看不起那些回鄉的軍人,有事無事就要踩上兩腳。然而,若是駐軍當真發起威來,驚詫便只有吃癟的份,人的劣根性莫過於此。
那軍漢的一席話說的崔俊含怒而走,卻管不住那些個膽子大未走的圍觀群眾,說不得便齊聲喊了聲好,有膽子更大的,甚至已經鼓譟起來。
雖說這些個群眾不過是些未見過世面的平頭百姓,可崔俊平日裡的威風他們卻是見過的。先前見這群軍漢威風凜凜不可一世,這會兒又見崔俊吃癟到不敢發一言反駁,哪還不知道這些軍漢的厲害,這才紛紛喝起彩來。
豈料那喝彩聲剛一出口,那軍漢忽地就轉過頭來,一雙鷹目只這麼一掃,所有人頓時被駭的同時住口收聲,便如事先排練過一般。
待這軍漢轉過頭去,那些圍觀群眾有膽小的就又走了一批,卻也有一批不怕死的仍然留在場邊,更是竊竊私語起來。
“媽呀,這人是誰,竟這麼厲害。那眼神,就跟廟裡頭的金剛似的,嚇死我了。”
“呸,什麼金剛,我與你說,人家這叫修羅瞳,是咱們大順朝趙老將軍的獨門秘技。據說,趙老將軍是一尊血煞修羅天尊轉世,手底下的兵卒各個都是從修羅地獄裡修煉回來的,都煉得一雙修羅瞳。只要拿這修羅瞳朝敵人這麼一望,保管敵人望之喪膽。前陣子我才聽說趙老將軍麾下的血旗軍換防,莫非是換到咱們南京城來了?若真是如此,那咱們南京城可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血旗軍?咱們大順的血旗軍?不是聽說血旗軍在北疆御邊麼,怎的會換防到此處?”
“聽說是咱們官家體恤趙老將軍年事已高,特意調他來咱們江南享福的嘞。”
耳朵裡聽著這些個八卦,譚縱便對這支軍隊漸漸瞭解民間鼎鼎大名的“血旗軍”熟悉起來。
正如譚縱預料中那般,這支血旗軍曾隨趙老將軍在北疆御邊,由於人數只有一千,因此每每以奇兵出現,最擅長攻堅破陣,又或者長途奔襲,往往所過之處寸草不留,便如修羅地獄一般,有隨軍收拾戰場的民夫曾因為膽小被戰場上的恐怖景象嚇瘋過,戰況慘烈由此可見一斑。
而由於這血旗軍殺敵極多,又最喜奔襲這些塞外各族的聚居點,因此軍旗上已然染遍了塞外各族的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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