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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竟然是玄徹。我猜他的身體還未恢復,卻又跑來和人打架,真不知道他師父為何會捨得他如此逞強。玄徹的招式使得十分大氣明朗,一看便知他意不在傷人。可他的對手卻有些刁鑽,時不時使出的竟然是欲置人於死地的陰狠招數。此刻,我看到玄徹已經有些應接不暇,撐得十分辛苦。
看了一小會兒,我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他們打架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們打架的地方似乎不太對。這塊平地,正是我當年苦心培育桃樹的地方!而且,我看見那毫無生機的凍土之上,倒著一棵綠色的小樹!
“樹?莫非那棵是桃樹?!”我禁不住驚訝道。
當初我日日照料,卻不見綠意,離開許久之後,我的桃樹居然長出來了!雖然只有一棵,但也算是個奇蹟啊!
我突然出現,又冷不丁地冒出如此不應景的一句話,於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那棵桃樹,是長在這裡的吧?”我過於興奮,向離我最近的一人問道。
那人滿臉茫然,繼而稀裡糊塗地點頭:“嗯……你怎知道那是一棵桃樹……?”
的確,那樹長相很是可憐,枝條枯瘦,掛了寥寥幾片葉子,還都是捲曲的,像是被凍得瑟縮了。更可憐的是,這好不容易長出來的奇蹟,如今被撞倒在地下,還被人踩斷了。
我立刻怒由心生。
“都給我住手!”
聽到我這一聲呵斥,正在比試的兩人都是身形一滯,停下手來。
玄徹轉頭看到我,面露驚訝之色:“無暇師姐,你怎麼來了……?”
我用手指著那棵倒在地下的桃樹,憤然道:“你們可知道,在這草木不生的雪峰上,我種出這麼棵桃樹來有多麼不容易?!你們卻跑來此處胡鬧,簡直豈有此理!”
所有人都起身圍了過來,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一個個都是滿臉的莫名其妙。
一時間,周圍鴉雀無聲。
“是誰?折斷了這棵樹!”
也許是我眼中怒意太盛,玄徹愕然半晌後,抬手指向了先前與他對戰的那個女子。我將目光轉向那女子,只見她身著一襲綠色紗衣,滿身凌厲的鬥氣還未散盡,臉上卻蒙了輕紗,只露出稍顯不悅的一雙眼睛。她似乎還未體味到我的怒氣已經轉向她,只是在仔細地打量我,似乎是在猜測我的身份。
“哪裡來的小丫頭,敢到這靈山絕峰撒野,還敢毀了我的樹,你要如何作賠?”我沉聲道。
“你的……樹……?”她瞪大眼,神情有些迷惘。我見她那一雙眼有些與眾不同,因為她的眼眸竟是黛青色,望著人的時候似乎焦距不明,看去稍覺有些妖異。
“原來無暇上這雪峰來,竟是為了這棵小樹?但那樹既已毀去,恐怕已是無法挽救……”
聽到這溫和卻沉緩的聲音,我轉頭一看,只見對我說話的是一位長者。他以峨冠束髮,身著玄色道袍,袍角綴了六座玲瓏塔紋。他雖然鬚髮皆已雪白,身形卻是高大挺直,且面色豐潤猶如中年人,尤其是那一雙微闔的眸子裡似有精光閃爍,使得他溫和的神情平添威嚴之色。
在這天機城,除了我師尊,便只有一個人能夠身著玄袍,那便是天機城掌門虛琂。
我這才想起,自回靈山以來,我還未前去拜會過掌門,實在是有些不太像話,於是趕緊恭敬地跪下向他行禮:“無暇拜見掌門!迴天機城許久,竟未能到天機峰拜見掌門,實在是無暇無禮了,還望掌門莫要怪罪!”
他伸手將我扶起,溫和地說道:“快快起來,道門之中無需講究虛禮。只是你似乎對這棵樹尤為在意,是否因為此樹有極為特別之處?”
看來不止是其他人,連掌門都因我的言行而疑惑了。
我趕緊解釋道:“其實也就是棵普通的桃樹而已……只是這雪峰之上草木難育,我辛苦培植百年,才等到此處長出這唯一的一棵綠樹。如今見它被人折斷,覺得十分遺憾……”
虛郅神色微愣,繼而忍不住笑了:“原來如此……許久不見,無暇你這心性倒是一點也沒變……”
我被他笑得有些慚愧,趕緊答道:“其實我今日可不是為了計較這棵樹而來,而是因為看這雪峰上的狀況不同尋常,似乎是天機城有了些麻煩,所以特意趕來看看是否有我可效力之處……”
“今日在場的這些道友,的確是要向天機城尋些麻煩。不過,此事自有本座處理,無暇你倒無需多慮。”虛琂答道。
我低聲道:“無暇知道憑自己的能力,想要為此事出頭也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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