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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線與時間。畢竟他是那樣地善於觀察並有著出類拔萃的記憶力——就像你讚美過的,他從未在灰嶺中迷過路,因為他記得每棵曾經與他擦肩而過的樹木特徵;他又是那麼地討人喜歡,短短數十天,還有誰沒和他在月光下跳過舞,唱過歌,喝過酒,品嚐過甜美的糖果?他們對他簡直就是毫無防備,就像你,伊爾妲,我相信,若是能挖開他肚子的話,我們會找到如巨龍寶藏那樣繁多而又精彩的秘密。”
他說,一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不,或許只有他一個,伊爾妲,他手腕上的那根銀色細繩,那是根秘銀絲繩,什麼樣的絲繩需要用秘銀作為主要材料?魔法繩,有很大的可能,那是一根被施加了永恆活化術的繩子,你看,他都不需要準備相關法術,只要丟擲那根繩子……”
“芬威!”
芬威看向管理者,臉上帶著興奮而病態的緋紅:“我知道你們或許不想在事情明瞭前抓捕或囚禁那個……人,”他堅定地要求道:“但至少,他的法術書必須被收繳——如果他真像你保證的那樣無辜,”他轉向伊爾妲:“那麼他就該接受,你會保護他的,是不是?既然如此,他應該能夠忍受三天到五天沒有法術的生活。”
“芬威……”
“否則我就去告訴灰嶺的每一個人,”芬威說:“你們正在縱容一個罪犯。”
***
“你沒有銀幣,”弗羅的牧師說:“也沒有金幣,更別提禮物了,那麼好人,”她修剪的異常圓潤並描繪著花朵的指甲在門羅肥碩的下巴上輕輕滑動:“你有什麼值得我迷戀的特別之處呢?”
“想想?”她呢喃著:“你肯定有,羅薩達的牧師。”
第四十二章 弗羅的俘虜(中)
“轟隆!”
一隻想要來個午後小憩的黑背烏雀被巨大的聲響驚醒,它拍打著翅膀脫離棲息的樹枝飛上高空,試圖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在它短暫的三年生命力,還未曾有過與之相關的記憶,核桃大的小腦袋也無法具有人類的思維,所以它並不理解,不過沒關係,它也不需要獲得對於鳥兒來說太過高深的知識,它只要知道這個地方不再適合休憩就足夠了。
克瑞瑪爾今天的工作是和精靈們清理一塊因為巖體滑移而變得混亂不堪的近河區域——崩裂滑落的碎石碾壓了一大片正處於幼生期的裂縫槭樹,並且封堵住了一個水獺的小窩;滑床的上端,還有幾塊被樹根糾纏住的岩石搖搖欲墜,為了避免產生更大的危害,精靈們要將它們徹底地移除出去;施法者先是移來了一大堆鬆軟的泥土,卵石,將整個滑床的區域延伸至河灘,然後用了一個小法術讓它們變得油膩——原本就不是那麼穩妥的無數碎石被割斷樹根後釋放出來的大個子同類猛地推動,沿著新生的滑床向星光河流去。
河水頓時變得渾濁,平整的河灘上也多了一條奇特的疤痕狀凸起,精靈們抓著麻藤沿著滑坡壁緩慢下滑,一路上用他們的短劍和匕首刺入每一條或寬或窄的裂縫,尋找有那些有可能造成第二次滑坡的漏網之魚,他們的動作輕快而又優雅,彼此還開著玩笑,不是沒精靈被二次滑坡的泥石洪流掩埋過——但只要及時挖出來,除了衣服和自尊心,基本上沒什麼可損失的。
伊爾妲單膝跪在水獺的洞穴前面,這原本是個好位置,位於裂縫槭樹的兩根樹根之間,距離星光河只有十來尺,女性精靈的手指在大概的洞口位置上方輕輕擺動,感知生命的氣息——水獺一般都會留上好幾個洞口,其中一個洞口還會直接通往河流,但如今它們似乎都被完全地填埋了——細小急躁的聲音從一個地方傳來,伊爾妲的手指在上面停住,開始挖去上面的泥土碎石。
沒一會兒,她就能明顯地感覺到土層下的震動,或許是知道自己將要得救,下面的小生物愈發地急切和暴躁起來,它爬抓泥土,大聲叫喚,雖然透過土層後聲音變得模糊低沉,但精靈的耳朵還是能捕捉到每個細節。
“克瑞瑪爾?”
“什麼?”克瑞瑪爾走過去,好奇地看著伊爾妲,她跪在那兒,手指插進泥土裡。
“一個小朋友,”伊爾妲解釋說:“我想應該是條水獺,我想要幫它出來,但它像是受傷了,所以變得有些暴躁——你有能讓它安靜點的法術嗎?”
——等等,巫妖搶在克瑞瑪爾點頭前說。
——?
——不,不,答應她。
——有什麼問題嗎?
——她正在試探你。或許再過一會她會問你有沒有準備與今天的工作毫無關聯的某個法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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