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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正如凱瑞本所說,擁有一個安寧富有的生活環境並不是一種過錯,更不是一樁罪行。他不能只因憐憫而任由一個想要成為盜賊的孩子進入這裡,帶來混亂與暴行,或更壞的結果,
也許他可以將這個屋子租借出去,然後將這筆租金充作一個固定的善款來源?
這個想法毋庸置疑地遭到了巫妖的嘲笑。
——即便沒有灰袍留下的小紀念品,他說,有資格住在這裡的人也不會想要選擇這麼個曾經因為悽慘的死亡而被迫荒廢了十幾年的居所,就算有那麼一兩個找死的瘋子,那麼,需要提請你注意的是,在這個大陸上,所有的慈善行為都冠有神祗的名頭,個人的善舉既不為人推崇也無法獲得信任,噢,當然啦,如果你願意相信那些偽善的白袍,你也可以祈求他們的幫助,雖然他們之中的十分之九會拒絕有目的的捐贈,而剩下的十分之一會欣然接受然後告訴你你無權對自己的錢說三道四。
最為關鍵的,曾經的不死者簡直可以說是心情愉悅地指出,你以為你給出的那幾塊麵包能夠與眾人豔羨的眼神,錚亮的金幣、漂亮的緞子衣服,美味的酒和肉排相比?他們還是會想方設法,無所不為地尋求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你所做的一切只會成為一張更為舒適的溫床,裡面孕育著墮落與罪惡。
出乎巫妖意料的,那個卑弱天真的靈魂既沒生氣也沒沮喪,他只是沉默了一會兒——那些人是怎麼來的?
——傷重或酗酒到無法工作的冒險者,被驅逐和流放的罪犯,因為饑荒或盜賊拋棄了土地的農民,逃跑的奴隸,混血的雜種以及其他一些不被接受的垃圾——巫妖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事實上碧岬堤堡的領主已經足夠慷慨了,看看白塔,雖然它有個半精靈的領主,羅薩達的塔也矗立在這兒,但在一百里以內你看不見哪怕一個沒有身份來歷,值得懷疑且危險的陌生人。
——我想,異界的靈魂在沉默了更長時間後說道,或許羅薩達的牧師會高興接受這份饋贈的。
——巫妖尖叫起來——他對這個屋子毫無興趣,但這並不意味著他高興以往的死敵從他這兒得到任何好處——你以為他們會願意幫你收容那些骯髒的小鬼嗎?!
——他們可以把它當做一個商店,倉庫或者用來招待一些想要睡個懶覺的客人。
——我不允許!
——別這樣,異界的靈魂無可奈何地握住自己的手,你說過你不需要這個。
——這不是我需要不需要的問題!
——那麼就出讓使用權,巫妖的同住人安撫他道,它仍然屬於你,卻不至於荒廢,這樣我們以後來到白塔就不必住到旅館或是羅薩達的聖所裡去了,你看怎麼樣?
——曾經的不死者必須承認他被說服了——如果你能保證他們不在裡面供奉羅薩達和唱那該死的聖歌。
亞戴爾倒是很高興地接受了這份小禮物,對於信徒中有著許多貴族甚至王室成員的晨光之神來說,房屋的最終產權在誰手裡並不是件很重要的事,他們在意的是那個地方是否能夠容許他們進入,晨光之神的牧師們渴望著儘早驅散那兒一天比一天濃重和陰冷的負能量與可能存在的幽魂,清理和淨化整個草木萎槁的庭院,粉刷牆壁,整理房屋,掛起窗簾,保證它即便是在無人居住的情況下,也是潔淨而光明的——在他們迎接第一道晨曦的時候,從五十尺的高塔往下看,第一眼就能看到那個被不幸和罪惡包裹著的小黑點兒——灰袍的作為於這些虔誠純潔的白袍來說簡直就是種最為下流無恥的挑釁和汙辱。
問題是依照白塔的法律,即便是晨光之神的牧師,也沒那個權利在沒有獲得主人允許的情況下私自侵入他的領地,那是犯罪,並嚴重違背了羅薩達的教義。
他們只能忍耐,誰也沒想到比維斯竟然消失了近二十年,一些羅薩達的信徒甚至都想要使用手中的權利去尋找他或是能繼承他財產的人了,幸好在他們有所行動之前,那個人就出現了。
“我想我們會把一層改造成個小抄寫室,”羅薩達的牧師輕快地問道:“那兒陽光很好,庭院廣闊,而且靠近河流——在驅散了那些讓人不愉快的東西后,整個西翼會被保留下來,你隨時可以使用,也可以隨時收回,我是說,整個房屋。”
“給我留個房間就行。”克瑞瑪爾說:“我今後的幾年估計都會在灰嶺度過。”
“我去過灰嶺,”亞戴爾笑眯眯地說,他是個亞麻色頭髮的年輕人,有著一雙明亮的褐色眼睛和可愛的圓臉,或許是因為神祗的偏好,羅薩達的牧師裡你很少能找到蒼老和醜陋的,他甚至會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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