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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目不死生物屬巫妖種的特殊類別還是非常滿意的,救贖對於他來說或許不比被砍好多少……從泰爾的化身出現後,他就一直沉默到現在,哦,除了檢定時候的尖叫,總之,看起來很有點可憐,理想破滅不得不面對現實的頹廢少年。
“總會有辦法的。”它安慰他說。
“是啊,”曾經的不死者陰沉沉地回應道:“總會有辦法的。”
***
瑟里斯禪院並不是個討邪惡者喜歡的地方,巫妖很高興自己的次元袋裡還儲存著一張傳送門的卷軸,在使用卷軸前,他閉上眼睛,思考著自己想要前去的,熟悉的地方。
亞速爾的尖顎港。
第五十八章 審判 6
領主、執政官,兩個議員代表,兩個民眾代表被安東尼奧的學徒領到了一間沒有窗戶的小房間裡,它幾乎沒有裝飾,冰冷的石頭地面上擺著五把椅子,椅子面對著一堵光滑平整的牆面。
一把高背椅——給領主的,一把略低一些的高背椅,給執政官的,然後是四把式樣簡單的低背椅,兩個民眾代表——一個金匠,一個裁縫興奮而惶恐地搓揉著他們的手和衣服,自從他們的曾祖父母起,他們就是白塔的居民,但和領主坐在一個房間裡,僅隔著一個座位和一個高貴的爵爺——這可是他們最為狂妄的美夢裡也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而看著一個法師施法,將一個死去的人的靈魂從哀悼平原上重又拉回到這個生者的世界裡,還要與她對話,又是他們最為可怖的噩夢中也不曾出現的景象……房間的頂樑上懸掛著一個很大的燈架,燈架上的蠟燭都被點亮了,按理說,這個房間應該又悶又熱,但這些代表們還是覺得手腳發冷。
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安東尼奧法師的學徒向他行禮,並稱他為克瑞瑪爾法師,他的頭髮是黑色的,眼睛如同星辰般熠熠生輝——有著一張很討娘們兒喜歡的臉,裁縫想,就是身上的那件白色及膝長袍太過樸素了,沒有刺繡、花邊、鑲邊,紐扣也不是寶石或是珍珠做的,讓人懷疑走進來的不是個法師而是個虔誠的苦修士——但他還是和議員們一起站起來鞠了躬,畢竟那是一個施法者,而法師只是向他們輕微地頜首,他向領主鞠躬的時候也顯得有點不夠恭敬,但很快地,他們就無暇顧及這些小事了,這個就年齡而言似乎並不怎麼可靠的法師已經站在那堵空無一物的牆壁面前,唸誦咒語並做出手勢。
議員與民眾的代表目不轉睛地看著,不自覺地張開嘴巴——石頭做的厚實牆壁正如同烈日下的積雪般迅速消融,與他們止僅間隔著一面牆壁的特別房間毫無遮掩地展示在了這些凡人的眼前。
有如此之多的蠟燭在那個房間裡燃燒,熱量扭曲了房間裡的空氣,光亮閃耀著他們的眼睛,讓他們看到的每樣東西都失去了應有的形狀——安東尼奧法師站立在被各種線條與圖案填滿的封魔環的外側,腳邊環繞著蠟燭,沿著封魔環整整一週,每隻間隔約有半尺;而在封魔環的正中央,是一隻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盆,金匠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被它吸引過去,那是個黑黝黝毫不起眼的大石墨盆,價格大概只有其托架的萬分之一——纏裹成藤蔓形狀的多足精金托架呈現出一種漂亮的銀藍色光澤,裝飾著祖母綠的葉片與黑曜石的果子,它們在火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至少需要一萬五千枚金幣,金匠估算著,不包括手工費用,精金、秘銀的製品(用具與防具)只有施法者、精靈與矮人能夠製作,而窮困的施法者,精靈與愛人幾乎不存在,也因為如此,他們報出的價格永遠超乎於行會的規定之外,不是太低,就是太高,不過當然了,他們也不屑於加入一個凡人的行會里去——他思考的是那樣的認真,幾乎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直到德蒙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我們只能在這裡看嗎?”他問。
“也可以聽。”黑髮的施法者說。
德蒙給予他陰冷的一瞥:“間隔著一個法術,”他走過去觸控那層看不見的屏障:“你儘可以讓我們看見和聽見你想要我們看見和聽見的東西。”
“被召喚的亡靈將攜帶著哀悼荒原的風與灰燼而來,”巫妖說:“它對生者是有害的。”
“對平凡的生者而言,”德蒙說:“但我是一個施法者。”
“召喚法術需要絕對的專注。”安東尼奧法師的學徒說,“您的存在可能會導致法術失敗或是召來更大的危險。”
“啊,請注意,”德蒙微笑著,“你在侮辱你的導師——我相信白塔最強有力的法師不會因為封魔環裡多了一個人而失去對他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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