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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醫猶豫著。
“已經很便宜了,”店主說:“你知道它對防止傷口腐爛有多大的作用。”
“我要了,”克瑞瑪爾說:“給我吧。”
第十一章 遊戲與集市
“克爾!”
有人在他房間外面喊道。
水手們和克瑞瑪爾約定一起出去玩兒(他們覺得他的名字實在是有點拗口,就自作主張地簡化成了克爾),並說好了不要他自己出錢,以感謝他給他們寫信和調配藥膏(用來抵制那些討人厭的小生物),黃眼睛是他們中間最為殷切和熱情的一個,他站在克瑞瑪爾的房門外,打扮的堪稱華麗,寬袖子的亞麻襯衫,袖口扎著絲帶,背心上的小銀紐扣從脖子下面一直扣到肋骨下方,腰帶和靴子的皮革閃閃發亮,匕首與細劍鞘上的金屬雕刻著九頭海龍。
克瑞瑪爾走出門的時候,他正在無聊但有規律地擺動整個身體,他們習慣了顛簸不定的甲板,堅實平穩的陸地反倒會讓他們頭暈腦脹,像只鵝那樣來回晃悠會讓他們感覺好過點。
施法者很好奇水手們會帶他去哪兒——妓院還是賭場,可憐見的,在異界靈魂所處的世界裡這兩者同樣地古老且違法背德,你不能抱怨每個穿越者(無論男女)都會想要去一去這兩個地方,它們實在是太具神秘感與誘惑性了,又是那麼的唾手可得,安全無虞。
白鷺腳是個旅店,但克瑞瑪爾覺得它的格局和鈍頭酒館差別不大,在一層的前廳後堂裡供應酒和食物,二層和三層供住宿,不過它的房間可真是比鈍頭酒館的好得多啦,旅店的僕人會在每個拾掇乾淨的房間裡點燃氣味略有點刺鼻的塔香,趕走不受歡迎的細小客人,寢具是鵝絨、羊毛與經過漿洗的白色棉布。
黃眼睛與克瑞瑪爾肩並肩走下最後一格階梯的時候,旅店的前廳里正掀起一陣快樂狂熱的波瀾,每個人都在哈哈大笑。
“啊,他們正在玩‘拉下馬’呢。”黃眼睛說。
就在這會兒,第二輪“拉下馬”已經開始了,小雀號的船員們體貼地為他們的新朋友開闢出一小塊空曠地方。
“拉下馬”遊戲很簡單,首先需要一個四肢著地趴跪在地上的男人,然後是一個躺在這男人脊背上的女人,最後是一個站在這個女人面前的男人。後兩者需要各提起一隻腳來相對,試著把對方推翻。
一個不算年輕,臉龐也只能以平凡來形容的女人,渾身洋溢著充沛的生命力與肉慾,她無所忌憚地抬起一隻胖呼呼的腳,將小腿、膝蓋暴露在空氣中,男人的腳要比她大好幾圈,腳踝也要粗得多,但她戰意滿滿,絲毫沒有想要退卻的念頭。
不管是來喝酒吃飯,還是在這裡住宿的客人們都在為他們吶喊助威,男人為男人,女人為女人。
男女之間的天然差距在站立與躺臥的姿態中得到了一定的平衡,何況女人還有她的“馬兒”,她死死地反手抓住那個男人的身體,上身抬起,屁股碾磨著他的髖骨,藉助他的力量對抗她的敵人,另一隻無需對抗的腳則五指彎曲,挖扣住石板地面的縫隙,她面孔通紅,面板滾燙,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髮髻和衣襟在爭鬥中散開,耷拉在身體兩側的ru房搖晃得就像是一對節慶日裡的鐘擺。
“來啊,幹翻她!”男人們喊道,而女人們則尖叫著吐著唾沫。
戰鬥變得激烈,男性對抗者的腿已經抬過膝蓋,他攥著拳頭,裂開嘴唇露出兩排黃而尖銳的牙齒,已經不是推而是在踩踏,女人不甘示弱,她的腿高高地分開與抬起,裙襬堆積在腰部,大腿與更深處一覽無遺,男人們變得瘋狂起來。
“她沒有穿褲子?”克瑞瑪爾驚訝而小聲地說道。
“女人為什麼要穿褲子?”小雀號的水手長迷惑地說:“她們又沒有需要小心保護的東西,只有男人才會穿褲子。”
“咕~~。”克瑞瑪爾說。
人們就在這時再度爆發性地大喊大笑起來,女人被踢翻在地,她的大腿朝天高高舉起,裙子蓋住了她的臉。
“她還挺有點力氣嘛。”黃眼睛說。
“那你就去找她唄。”水手長說:“不會超過五個銀幣的。”
克瑞瑪爾頓時明瞭,這並不是遊戲,而是娼妓招徠客人的方式。
“來吧,”船醫按住施法者的手臂,雖然這個動作對於比克瑞瑪爾矮上近一個頭的他來說很不容易,“那不適合你。”他有個與克瑞瑪爾差不多大的兒子,所以他說起話來無意識地帶上點誘哄的成分,“時間還早,”他說:“我們可以先去集市,你說過想要去看看集市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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