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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繼續說:“所以我只有去再去和盜賊們的首領談談,幸好……”
“幸好他也是個理智而又豁達的人。”廚子接道,他端著剛出鍋的糖包蘋果站在旁邊已經好一會兒了。
法師微笑,而其他人(除了廚子)都拍打著桌子痛快地大笑起來。
接下來的氣氛要比開始時好得不止一點,所有人都胃口大開,廚子忙碌的不可開交。
他們還在晚餐結束後開了一個小型的演唱會,每個水手都是傑出的吟遊詩人,黃眼睛在匆匆吃完自己那份後趕了過來,特意為法師唱了一首很長的歌謠;有關於一艘被鯨魚咬壞了的大船——法師覺得他是在嘲諷被章魚啃出個大窟窿的黃金夫人號。
但這真的很好笑,異界的靈魂想,這大概是他迄今為止最快樂的一天了。
——你可以停停嗎?巫妖忍無可忍地說。
——什麼?
——歡脫的就像只嗅到了同類氣味的狗。
——如果能和他們成為同類;異界的靈魂溫和地說;我會很榮幸的。
——那麼你得時刻祈求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不要被揭穿;巫妖說;若是真有那麼一天;蠢貨;你的同類會比我的同類更加惡毒和殘忍。
這次輪到異界靈魂默然不語;不過這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巫妖自己都有點意興闌珊。
——……明天他們也許會更熱情一點;希望你別太受寵若驚。
——怎麼說?
——船長的斗篷裡側繡有蘇綸的聖徽;巫妖說;他是個商人;也是個探子;他會核實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巫妖厭倦地說,而你之前所做的事會讓他們想要吻你的。
——假如只有明天一天,異界的靈魂愉快地說,我倒是不介意——不管怎麼說,明天掌握這具身體的是你。
……
——解決這件事,馬上,巫妖說。
異界的靈魂在他們必須互換裡表之前找到了船長。
“有幾天需要待在船艙裡?”船長疑惑地問:“您是有什麼地方感覺不舒服嗎?”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功課沒做,”法師說:“您知道的,背點什麼,再抄寫點什麼——至於食物,請廚子給我點麵包、鹽,一罐子清水就行了,反正隔天我會和您們一起用餐的。”
船長盯著他瞧了會:“好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點憐憫和笑意,“如果你需要紙張和墨水,和我說,我這裡還有。”
——“讀書做作業不容打攪。”這條真理還真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異界的靈魂嘀咕道。
一個適當並且不算完全的謊言,巫妖想,雖然按照導師的要求抄寫點什麼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他確實需要給自己準備一本法術書。
第七章 獨角鯨
“正北,鯨魚!”盡忠職守的瞭望者喊道。
一塊如同陰影般的藍灰色脊背正從水下徐徐升起,上面密佈白點,一支如同長矛般的獨角刺向天空,這是水手們有史以來看到過最大的獨角鯨,它在距離小雀號還有數百尺的地方向右游去,同時發出一聲悠長嘹亮的鳴叫。
伴隨著這聲鳴叫,虎鯨與鯨魚離開了被它們折騰得心驚膽戰的船員與小雀號,向東南偏西的方向游去。
“你覺得它們是想吃了那頭獨角鯨嗎?”在逐漸平息的搖晃中,一個船員問道。
“我覺得是那頭獨角鯨召喚了它們。”他詢問的物件肯定地說。
鯨魚與虎鯨很快地越過了那頭孤單的獨角鯨,但那隻險些毀了主桅杆的小虎鯨還在小雀號周圍盤旋(它兩頰的白色斑塊圓的就像是南邊貴婦點在面頰兩側的人工黑痣),它找到了一樣有趣的新鮮玩意兒——法師的灰色皮斗篷掉進了海里,它用鼻子頂它,用胸鰭撥弄它,在它想要咬上一口的時候,獨角鯨向它游過來,吹口哨般地的呼喚著。
小虎鯨很快放棄了皮斗篷,鑽到它色彩斑駁的肚皮下面,獨角鯨往下潛去,等它再次浮上水面,它和小雀號肩並肩地遊在了一起,那根螺旋紋路的,有房屋的支撐柱那麼長的灰白色長角尖端正挑著那件浸透了水的皮斗篷。
“沃金保佑,”水手長情不自禁地說道:“這根長角能製作多少酒杯啊。”
“別蠢了,”船長說:“很明顯,那是個德魯伊。”
一個擅長套索的船員幫法師取回了那件皮斗篷,獨角鯨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小雀號,帶著吧嗒吧嗒講個不停的小虎鯨向外游去。
“它召集這些鯨魚乾什麼呢?”先前的船員又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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