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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將軍叫我們今天過去——寇醫生,你那叫花雞腿怎麼樣了?”
“還行,過兩天去醫院拍泥,拍下來就能出鍋了——在哪見?我打車過去。”
“不用,我順便去接你。”黃瑾琛披上外衣,順口問,“你在哪呢?沒在醫院吧,怎麼聽著這麼亂?”
寇桐頓了頓,報了個地址。
黃瑾琛:“……你幹嘛呢?”
寇桐乾笑一聲:“休息,休息一下。”
黃瑾琛拿鑰匙出門,臨走的時候下意識地去摸他客廳裡的夾層,開啟看見一抽屜的手槍狙擊槍乃至於冷兵器,愣了片刻,才想起以後再也不需要這些老夥計了,忍不住抓了抓頭,突然有點無所適從,然後自己也搖頭笑了笑,到底還是忍不住在褲腳下藏了一把小手槍,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寇桐在一家烏煙瘴氣的桌遊室裡,黃瑾琛找過去的時候,發現在他心目中那位白衣天使寇大夫,正在拖著一條瘸腿,身殘志堅地跟人打麻將,麻將不算,每個人手邊還都或多或少地放著一打撲克牌。
什麼?純潔的孩子沒明白?
反正黃哥是一眼看明白了,這位雖然有些不務正業、但好歹掛著國家公職人員的名的寇醫生,他沒有像一休哥一樣用手指頭在禿瓢頂上畫圈圈——他正在聚眾賭博。
只見寇醫生嘴裡吐出一串菸圈來,翹著他那條打著石膏的腿,豪氣沖天地把牌一推,敲敲桌子:“胡了,同志們拿錢!”
旁邊一個大鬍子兄弟面相苦逼地數了幾張撲克給他,一個馬臉中年男人正指著他大笑:“老熊你真行啊,這一晚上讓寇桐捲走多少錢了?”
大鬍子兄弟等著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睛,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寇桐:“他老下套!”
“你老點炮,你這個越南小炮手。”寇桐回頭對黃瑾琛點點頭,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來來來,算賬算賬,今天不玩了,我有活了。”
老熊感激涕零地看著黃瑾琛,好像他是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一樣。
幾個人也不知道怎麼算的錢,反正寇桐收了一圈,回手就把一把紅彤彤的毛爺爺塞進懷裡,又露出招財貓一樣燦爛又欠拍的笑容,跟著黃瑾琛揚長而去了。
黃瑾琛扶著他上了車,把柺杖放在一邊:“生財有道,佩服佩服。”
寇桐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小同志,跟我混,有肉吃。”
黃瑾琛側側臉,非常自然而然地對寇桐笑了笑。寇桐本人整天東遊西逛,就是個自來熟,黃瑾琛的副業是下地鐵賣藝,不幸也是個自來熟。兩個人就好像認識了很多年一樣,東拉西扯一路到了鍾將軍接他們的地方。
ST基地對外界來說,是個非常神秘的地方,即使它在政府機構完全失靈的情況下,成了和烏托邦恐怖組織的戰爭中的最終聯絡基地,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只是個為人不知的“有關部門”。地點非常偏僻,有最尖端的技術裝置……以及最原生態的生活狀態。
比如臨近基地的一段路甚至連公路都沒通,完全是塵土飛揚的土路,走起來像坐過山車一樣。基地後山就是小河和菜地,稀稀拉拉地還有幾個居民以務農為主要營生的小村莊。
他們到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鍾將軍說的老姚要第二天才能到,寇桐去調整裝置了,黃瑾琛在院子裡蹲了一會,抬頭看著透亮的天,感覺這個山溝裡的神秘基地的空氣比城市好很多,星星像是用水洗過一樣乾淨。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坐在院子當中,摸出一個不知道從哪摘來的蘋果,洗也沒洗,用袖子擦了擦,就咔嚓咔嚓地啃起來,忽然覺得有些迷茫。
寇桐除錯起基地的裝置,這個巨大的“投影儀”也叫“多維變頻空間”,能把人的意識投射成特殊頻率的空間,甚至能讓當事人本人也進去,跟他平時背在身上的小投影儀比起來,就是大炮和鳥槍的區別。
這個巨大的投影儀從設計到後期完善,都傾注過他很多心血,寇桐看見它就好像看見自己老婆一樣,眼冒紅心地撲上去鼓搗了。
鍾將軍跟在他身後,看見他腿腳不方便的時候就伸手扶一把,兩個人好像是老搭檔一樣,有種無言的默契,等到儀器調整得七七八八的時候,鍾將軍才突然開了口:“我沒打商量就把瑾琛調到你那邊……”
“嗯……嗯?”寇桐愣了一下,不在意地說,“不要緊,是個挺好相處的人。”
鍾將軍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沉默了片刻:“瑾琛想退伍,上邊不想放,當時老楊和我提這事的時候,我就突然想起你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