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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了下來,一把拉住秦琴的手,把她從地面上拉了起來,往天空飛去。
姚碩敏銳地發現黃瑾琛拿著槍的手一動,立刻不知怎麼的福至心靈,衝著他的耳朵嚷了一句:“投影儀是寇桐做的,出了事故也少不了算他個連帶責任,要是裡面死了人,你想連累死他麼?!”
黃瑾琛的目光盯著秦琴飛走的方向,他的目光始終平靜無波,看著她們就像是看著什麼死物一樣,直到她們消失在視線之外。
姚碩趕緊趁機檢查了一下寇桐這個祖宗到底是怎麼了,發現他除了胳膊上的傷口恐怖了點,捲起的褲腿下面露出的腳踝微微有些擦傷之外,就好像沒有別的外傷了,只是臉色不好看,但呼吸還算平穩,於是終於放緩了聲音,對黃瑾琛說:“還是先帶他回家吧,看看需不需要送醫院,或者……”
他這話沒說完,黃瑾琛就收回目光,對姚碩點了點頭,把槍塞在腰間,彎下腰抱起寇桐,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他的姿勢,抱著他大步往回走去。
姚碩看了看黃瑾琛扔在一邊忘了管的大麻袋,糾結了片刻,只得嘆了口氣,自己撿起來扛在肩膀上,跟了上去。
第四十九章 夢魘
等寇桐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家裡了,他全身被緊緊地裹在被子裡,有點熱,就無意識地掙動了一下,又被人按住,黃瑾琛在旁邊小聲說:“你發燒了,別動,別走了熱氣,我去給你找點水來。”
寇桐腦子裡像一團漿糊一樣,於是毫無異議地“嗯”了一聲,躺了回去。
黃瑾琛出去和誰說了句什麼,然後端了杯溫水進來,自己先試了一口,才抱住寇桐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給他喂下去。半杯水下去,他又從旁邊拿過了一個小瓶子,低聲說:“把藥也吃了吧,你媽給你打了一針消炎的。”
寇桐沉默了一會,才慢半拍地說:“……她以前是護士。”
“嗯。”黃瑾琛看著他吃完藥,才把水杯放在一邊,輕手輕腳地叫他躺好,“你先睡一會吧。”
寇桐皺了皺眉,渾身酸,從骨頭縫裡往外冒酸水似的,什麼動作都覺得不對勁,好多年沒生過什麼病了。
“二胖,”他說,“我難受。”
他聲音微啞,略帶鼻音,中氣不足,聽起來居然有點軟綿綿的。黃瑾琛輕輕地笑了起來,雙手撐在他的兩側,低下頭,就像是要和他額頭相抵一樣,他問:“你是在撒嬌?”
寇桐想了兩秒鐘,果斷承認了:“嗯。”
黃瑾琛翻身上/床,擠到他身邊,隔著被子摟住他:“行,那我抱著你睡。”
這是什麼爛主意……被他連著被子囫圇一捂,連身都翻不了了,不是更難受麼,寇桐眼皮有些重,但是依然側過頭去,睜著燒得微微有些血絲的眼睛表示抗議。
黃瑾琛卻把臉埋在了他的肩窩上,沒有接收到這個訊號,過了好一會,才悶悶地說:“我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教官就說我是個天生的狙擊手,在扣動扳機確認人死的整個過程裡,血壓心率和呼吸全都保持平穩,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我的表情有點奇怪,一邊誇我,一邊又很沉重,好像覺著我這人殘殺起同類來像切蘿蔔似的,有點反社會傾向。”
“其實我也覺得我有點反社會。”黃瑾琛說,“當然,我平時不想炸政府大樓,也不想拿著槍等在路邊,雙數幹掉單數放走什麼的……包括在烏托邦裡做臥底的那些年,接到什麼命令,我就執行什麼,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欺騙別人感情,一點也不覺得緊張、內疚、矛盾痛苦什麼的。我一直覺得……我不是正常人。”
寇桐眉眼柔和了下來,想抽出手拍拍他的頭,可是被黃瑾琛按得死死的,一根手指也拿不出來。
黃瑾琛抱著他的手越來越緊,乃至於透過厚厚的棉被都讓寇桐有種勒得慌的感覺,男人的身體甚至微微顫抖起來:“但是你剛才嚇死我了……你他媽嚇死我了!”
寇桐心裡突然狠狠地抽動了一下,他彷彿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那有如實質的、熾熱但隱而不發的感情,不是逢場作戲,不是曖昧調/情,是真真實實的……感情。
一萬句精心準備的甜言蜜語,大概也比不上歇斯底里時低聲咆哮的那一句“你嚇死我了”。
寇桐被燒得迷迷糊糊,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有些百感交集,酸甜苦辣都混成了一鍋,沉甸甸地灌在他心裡,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於是也只有不再掙動,靠在黃瑾琛懷裡,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這一回,他睡得就不太安穩了,亂夢一團,愣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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